所谓开涮,就是牢牢抓住对方最值得涮的那个点,不停地涮不停地涮,直到他发飙为止。
以排场为例,我们嘲笑他长得很老的那些话,会让不知情的人以为我们正攻击一位一只脚已经踏入棺材里的老朽。而排长在对眼镜娘产生追求兴趣后就变得很骚,经常对着镜子揣摩自己的形象,带给了我们很多吐槽的机会。
比如那天排长说:“哎呀,我居然有白头发了,谁帮我拔一下?”
“您老都这般高寿了,有白发不是很正常的吗?”大卫说。
“对啊,毕竟你是见证过共和国成立的。”金氏说。
“是打过日本鬼子的。”老蜗说。
“是经历过抗美援朝的。”烂操说。
“而且你确定要我们帮你拔白头发吗?你头上有不白的头发吗?”我说。
“真的拔只能全拔光了。”八达说。
……所以有一阵排长尽量避免在我们面前说任何会引发吐槽的话。但即使是这样我们也还是可以损他。比如“排长您最近怎么这么安静?”“也许喉咙里正梗着一口老人痰吧?”“也许是刚换了新的假牙说话不方便?”“我觉得应该是老年痴呆了。”“说不定他的下一句就会变成遗言呢。”……
啊,我们真是太坏了-- v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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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晚上熄灯后的卧谈会依然天马行空,一次不知怎的聊到各自的绰号,大家一致认为大卫的绰号起的最不好。怎么可以因为他姓魏就叫他大卫呢?跟英文名似的!这算什么绰号?于是大家决定重新起一个。大卫镇定地提议说,那不然叫我卫斯理吧。
“你做梦!叫魏忠贤还差不多。”烂操说。
“或者叫卫生间。”我说。
“卫生纸。”排长说。
“卫生巾。”嬷嬷说。
“卫生棉。”锅炉说。
"卫生巾跟卫生棉不是一个东西吗?!“大卫激动地说。
“所以你是喜欢卫生巾还是卫生棉?”我们问。
“……都不喜欢!我不要改!不要改啊!”
不过后来大家还是习惯管大卫叫大卫,真是太便宜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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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谈会上,容嬷嬷发言道:“我觉得我的外号是最难听的,不但是女人还是个老巫婆。”我们安慰他千万别这么想。
“《还珠格格》里数容嬷嬷最令人难忘。”八达说。
“我看《还珠格格》就是为了看她。”排长说。
“而且容嬷嬷多有名啊。”我说。
“有华人的地方就有她的粉丝。”金氏说。
“所以你有什么好不满的?你是世界名嬷啊!”烂操拍案。
“在我们狂风暴雨般的洗脑前,嬷嬷沉默了。半晌,这位世界名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也太好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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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灿除了是我们宿舍最英俊的人之外,也是唯一一个抽烟的。没天理的是,他的抽烟动作很潇洒,而且虽然抽了不少但牙齿依然白得会发光,每天傍晚一灿靠在窗前抽烟的剪影都是一道让过往少女心动的风景线。就连春菜都悄悄跟我说:“喂,你们宿舍的那个一灿好帅啊!超帅啊!”我提醒:“可他是烟民诶。女孩子不会讨厌抽烟的人吗?”春菜说可是有的人就帅在会抽烟上啊!
春菜的话经我转述进了烂操耳里。想交女朋友想疯了的他于是开始模仿一灿,落日时分靠在窗边慢慢地吸一根烟。吸了几天后他想看看效果,就问我:“喂,那个经常跟你走在一起的女孩子,叫春菜的,他看见我吸烟了没有?”我说看见了。
“她觉得帅不?”
我盯着烂操长满青春痘的三角脸型,小心翼翼地说:“她觉得你长得很像狼牙棒。”
“是兄弟以后就不要跟这种女人来往!!!”烂操把烟一丢,对着夕阳咆哮,说都拦不住。
追问txt 求发,有没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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