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马现象的期盼长寿的外来群体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6-06-03

许多在医学上已被宣判死期的肿瘤患者,朝圣般地集聚于巴马盘阳河畔的坡月、平安、长寿等村并长住下来。这些并不“盛产”癌症的村落,成了除肿瘤医院外癌症患者密度最高的地区。一些来此养生的群体被人们统称为“候鸟人”,他们专注以水为轴心及到百魔洞口吸氧的生活。 候鸟人以水为轴心的生活
鸡鸣声,开始了“候鸟人”以水为轴心的生活。
5月中旬,巴马入汛,冷不防一场雨,裹挟着山体的泥土进入盘阳河,河水便有些混浊。这是上海唐姥爷的头等烦恼事。为此,他宁愿多走半小时路程,到甲篆乡长寿村一眼龙泉取水。龙泉旁有个募捐箱,取水多了,唐姥爷便自觉往里投个一两块钱,算是感谢“天赐神水”。
若两日无雨,盘阳河水又见碧绿,“候鸟人”大多会去坡月村百魔屯的百魔洞打水,一天两次,雷打不动。他们像赶集般,提着,或用拖车拖着空瓶子,赤脚,趿着拖鞋,下到百魔洞口那棵老榕树下,接住那一泓清泉。
沿街小摊贩卖空矿泉水瓶,小的5元,大的20元,这是巴马奇景。
也只有在巴马的“候鸟人”,嗜水如命。
关于这水,人们口口相传,俨然一位位化学家。他们说,盘阳河发端于凤山县,流经巴马前,有5段潜伏于地下溶洞的暗河,经过“五入地下”又“五出青山”的撞击,河水成为小分子团水,普遍含锰、锌、硒等微量元素,PH值偏碱性,“包治百病”。
这些打水者许多“不差钱”,但再有钱,也要有命去享受。他们为“神水”折腰并寄予厚望,兴高采烈地生饮,不惜在最初一周拉肚子,还宽慰自己说是“排毒”。
一年前被确诊前列腺癌晚期患者的上海唐姥爷,因要照看读小学的外孙女必须回沪,在告别已居住半年的巴马前,从巴马高额空运整整一吨山泉水至2000公里外的上海。算来也够他喝半年的。
“候鸟人”到百魔洞口吸氧
除了打水,“候鸟人”另一项重要功课是到百魔洞口吸氧。
这个季节,多是在下午4点,睡完午觉的“候鸟人”搬着凳子,陆续来到百魔洞前,沿道路两旁依次排开,聊天、打坐、练功、搓麻、吼两嗓子,或者发呆。
百魔洞,这座雄伟壮观的石灰岩溶洞,犹如一个庞大的空调,源源不断将夹杂着巨量负氧离子的冷风吹送。
为这口负氧离子,上海人林克用的弟弟索性买了一辆大巴,将兄弟姐妹6人连同家属,浩浩荡荡运到巴马,并在坡月村某山庄买下一层楼,13间房,供大家族疗养。林克用带来了美国专业仪器用以检测负氧离子:“山庄的阳台上是4000个到6000个,上海是200个至300个,百魔洞内更高,达3万个到5万个。”
基于癌细胞怕氧的理论,有癌友尝试在百魔洞内声嘶力竭地拖长声音,再大口吸气,以训练肺活量。
“候鸟人”到百魔洞内磁疗
许多人热衷在洞内磁疗,一躺就是几小时。
不是巴马人的“候鸟人”,发明了“巴马疗法”
原住民很少在百魔洞那口泉眼打水。
百魔洞,以前也只是瑶族乡亲们回家的通道而已。
不是巴马人的“候鸟人”,发明了“巴马疗法”。
打水,吸氧,磁疗,这些近乎“迷信”的群体行为,会不会成为原住民的笑谈? 匪夷所思的方法也被衍生了出来——
有人戴着手套,光着脚,在山坡上如狗般爬行,认为爬行中让内脏悬空,彼此抚摸,还能从地气中汲取能量;
有人找一棵倒下的树,每天练走独木桥,相信意念的集中可驱除病魔;
有一对夫妇,妻子罹患卵巢癌,因为在巴马的癌友中听说有人喝尿治疗,丈夫为说服妻子尝试,不惜自己当场喝尿。 人类求生的努力在此极致呈现。
但“巴马”是否那根“稻草”?
这里的病人中,有35岁的肺癌患者,耗费几十万元治疗后,癌细胞依然肆无忌惮地复发、转移,当医院无计可施后,患者的母亲变卖了所有家产,揣着最后一点现金来此,母子俩相依为命。
当然不乏腰缠万贯者,辗转欧美遍寻世界名医和顶尖技术无果,体内脏器因癌细胞蔓延几被掏空,最后来此,死马当活马医。
多位久居2年以上的“候鸟人”证实,许多人初来乍到,会谎称自己糖尿病、高血压,其实,这里肿瘤患者比例在70%以上。
住久了以后,许多人走在路上会互相微笑,主动问候。第一句问,哪里人?接着就问,什么病?
奇迹当然有,尤其糖尿病和高血压。
饱受糖尿病折磨近20年的上海人何东子,2009年花了8万元,在此买下一间40平方米房间的20年使用权,连续两个春节,都在巴马度过。他告诉记者,来这里的糖尿病人,一般住满半年以上就无需再打胰岛素,“像我这种居住4年以上,从每天打40多个单位降到12个单位的,属于最失败的。”
不过,一旦离开巴马就面临反弹危险,因此何东子总跟人建议尽量住久些,住得越短,反弹越快。
癌症患者中也不时传来好消息。被医生断定进入3个月生命倒计时的人,活过一年的比比皆是。
“候鸟人”公益组织“蓝色纽带”的核心人物崔学东,被切除了40%的肝,他腹部有条长20余厘米的斜刀疤。这位健壮的眼镜男,得的是肝癌里的“恶中之恶”——胆管细胞癌,医学教科书上没有活过5年的案例,他迄今“活”了2年半。
失败案例也有。卵巢癌患者马姐告诉记者,她所熟识的一位姑娘,乳腺癌8年,到了巴马每天爬山7-8次,体重从150斤减至120斤,“或许是急于求成,就在这里复发了”。
崔学东做过一粗略统计,来这里的患者,10人中平均有6人留下来,他坦言:“你看到的都是留下来的,都是正面、积极的案例,但实际上无效离开的绝对人数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