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风·周南·葛覃(《诗经》中作品)详细资料大全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10-20

《国风·周南·葛覃》是中国古代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中的一首诗。对于此诗主旨,千百年来争论不断。古人多视为实施道德教化的经典之作,而今人多理解为劳动人民的诗歌。古代学者多认为诗中的女子应是一位妇德、妇言、妇容、妇功俱佳的后妃,诗写后妃出嫁前的准备,赞美她的美德;近现代学者认为此诗为一首描写女子准备回家探望爹娘的诗,叙述她在采葛制衣时看见黄雀聚鸣引起了她和父母团聚的希望,在得到公婆及丈夫的应允后就告诉了家里的保姆,开始洗衣,整理行装,准备回娘家。全诗三章,每章六句,形象地表现了女主人公喜悦而急切的企盼之情。诗中充满了快乐的气氛,给人以美的享受。

基本介绍

    作品名称 :国风·周南·葛覃 创作年代 :周代 作品体裁 :四言诗 作者 :无名氏 作品别名 :周南·葛覃、葛覃 作品出处 :《诗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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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原文

葛之覃兮 ,施于中谷 ,维叶萋萋 。黄鸟于飞 ,集于灌木 ,其鸣喈喈 。 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维叶莫莫 。是刈是濩 ,为絺为绤 ,服之无斁 。 言告师氏 ,言告言归 。薄污我私 ,薄澣我衣 。害澣害否 ?归宁父母

注释译文

词句注释

⑴葛:多年生草本植物,花紫红色,茎可做绳,纤维可织葛布,俗称夏布,其藤蔓亦可制鞋(即葛屦),夏日穿用。覃(tán):本指延长之意,此指蔓生之藤。 ⑵施(yì):蔓延。中谷:山谷中。 ⑶维:发语助词,无义。萋萋:茂盛貌。 ⑷黄鸟:一说黄鹂,一说黄雀。于:作语助,无义。于飞,即飞。 ⑸集:栖止。 ⑹喈(jiē)喈:鸟鸣声。 ⑺莫莫:茂盛貌。 ⑻刈(yì):斩,割。濩(huò):煮。此指将葛放在水中煮。 ⑼絺(chī):细的葛纤维织的布。绤(xì):粗的葛纤维织的布。 ⑽服:穿。斁(yì):厌倦。 ⑾言:一说第一人称代词,一说作语助词。师氏:类似管家奴隶,或指保姆。一说女师。 ⑿归:本指出嫁,亦可指回娘家。 ⒀薄:语助词,或曰为少。污(wù):洗去污垢。私:贴身内衣。 ⒁澣(huàn):浣,洗。衣:上曰衣,下曰裳。此指外衣,或曰为礼服。 ⒂害(hé):通“曷”,盍,何,疑问词。否:不。 ⒃归宁:出嫁后回家慰安父母,或出嫁以安父母之心。宁,安也,谓问安也。

白话译文

葛草长长壮蔓藤,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碧绿又繁盛。黄鸟上下在飞翔,飞落栖息灌木上,鸣叫声声像歌唱。 葛草长长壮蔓藤,漫山遍谷都有它,藤叶浓密又茂盛。收割回来煮一煮,剥成细线织葛布,穿上葛衣真舒服。 回去告诉我师姆,我要告假看父母。快把内衣洗干净,再洗外衣成楚楚。洗与不洗整理好,回家问候我父母。

创作背景

关于此诗的背景,《毛诗序》曰:“《葛覃》,后妃之本也。后妃在父母家,则志在于女工之事,躬俭节用,服浣濯之衣;尊敬师傅,则可以归安父母,化天下以妇道也。”认为是讲后妃之德的。而方玉润《诗经原始》对毛序的观点进行了驳斥,说:“后处深宫,安得见葛之延于谷中,以及此原野之间鸟鸣丛木景象乎?”认为“此亦采自民间,与《关雎》同为房中乐,前咏初昏,此赋归宁耳”。

作品鉴赏

整体赏析

人们常爱用“多义性”来解说诗意,这其实并不准确。“诗言志,歌永言”(《尚书·尧典》)。当诗人作诗以抒写情志之时,其表达意向应该是明确的,不可能存在迥然不同的多种含义。但是,诗人用以表达情志的词语,却往往是多义的。倘若在诗之上下文中,那多种含义均可贯通,说诗者就很难判断,究竟何义为作者所欲表达的“原意”了。为了不至过于武断,人们只好承认,那首诗本有着“多种含义”。 《葛覃》所遇到的也正是这样一个难题。这首诗的主旨,全在末章点示的“归宁父母”一句。然而“归”在古代,既可指称女子之出嫁,如《周南·桃夭》的“之子于归”;又可指称出嫁女子的回返娘家,如《左传·庄公二十七年》记“冬,杞伯姬来,归宁也”。所以,《毛诗序》定此诗为赞美“后妃”出嫁前“志在女工之事,躬俭节用,服澣濯之衣,尊敬师傅”的美德,其出嫁可以“安父母,化天下以妇道也”;而今人余冠英等则以为,这是抒写一贵族女子准备归宁(回娘家)之情的诗。二者对主旨的判断相去甚远,但在诗意上又均可圆通。究竟取“出嫁”说好,还是“回娘家”说好,也实在无法与诗人对证,只能留下一个悬案。 不过,不管此诗的抒情主人公是德堪为范的待嫁女还是返回娘家的新嫁娘,她此刻正处在喜悦而急切的企盼之中则毫无疑问。 全诗分三章,展现出的是跳跃相接的三幅画境。首章似乎无人,眼间只见一派清碧如染的葛藤,蔓延在幽静的山沟;然而这幽静的清碧,又立即为一阵“喈喈”的鸣啭打破,抬眼一看,原来是美丽的黄雀,在灌木丛上啁哳。这“无人”的境界只是作者营造的一种画境,在那绿葛、黄雀背后,还有一位喜悦的女主人公,在那里顾盼、聆听。次章终于让女主人公走进了诗中,但那身影却是飘忽的:刚看到她弯腰“刈”藤的情景,转眼间又见她在家中“濩”葛、织作了。于是那萋萋满谷的葛藤,又幻化成一匹匹飘拂的葛布;而女主人公,则已在铜镜前披着这“絺绤”,正喜孜孜试身。那一句“服之无斁”,透露著辛勤劳作后无限的快慰和自豪。三章的境界却又一变,诗行中多了位慈祥的“师氏”。她似乎在倾听,又似乎在指点,因为她的女主人,此刻正央求她告知急需澣洗的衣物。“害澣?害否?归宁父母”——那便是情急的女主人公,带着羞涩和抑制不住的喜悦,终于向师氏透露的内心的秘密。这里终于透露出,这位女主人公,原来是一位急切待“归”(出嫁或者回娘家)的新人。这样,前两章的似断似续,山谷中葛藤、黄雀的美好春景,和“刈濩”、织作的繁忙劳动,就不仅传达着女主人公期盼中的喜悦,而且表现著一种熟习女工、勤劳能干的自夸自赞了。这样的女子,无论是嫁到夫家还是回返娘家,都是足以令夫家爱怜并带给父母莫大安慰的。 在中国的传统中,对女子的要求从来是严苛的。所谓“妇德、妇言、妇功、妇容”,便是古代的男子世界所强加给女子必须习练的“妇教”。其要在于规定女子必须“贞顺”、“婉媚”和勤于丝麻织作之劳,老老实实作男子的附庸和婢妾,若非如此,便不配为人之妇。此诗所表现的,便正是一位“待归”女子勤于“妇功”的情景。

名家评价

汉代郑玄《毛诗笺》:“躬俭节用,由于师傅之教。而后言尊敬师傅者,欲见其性亦自然。可以归安父母言嫁而得意,犹不忘孝。” 唐代孔颖达《毛诗正义》:“作《葛覃》诗者,言后妃之本性也。谓贞专节俭自有性也,《叙》又申说之。后妃先在父母之家,则已专志于女功之事。复能身自俭约,谨节财用,服此浣濯之衣而尊敬师傅。在家本有此性,出嫁修而不改,妇礼无愆。当於夫氏,则可以归问安否于父母,化天下以为妇之道也。” 宋代朱熹《诗集传》:“此诗后妃所自作,故无赞美之词。然于此可以见其已贵而能勤,已富而能俭,已长而敬不弛于师傅,已嫁而孝不衰于父母,是皆徳之厚,而人所难也。《小序》以为后妃之本,庶几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