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行剧本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12-06-04
  第一场
  人物:白居易、樊素、小蛮、元稹、唐宪宗、王涯、宦官甲、宦官乙、刘禹锡

  地点:(长安城)白府、宫廷〈灯光转换〉

  时间:中唐元和年间(元和十年)

  [开幕前——古琴声配合着甜美的女声吟唱“长恨歌”声音轻小]

  樊素:(唱)汉皇重色思倾国,御宇多年求不得。杨家有女初长成,养在深闺人来识。天生丽质难自弃,一朝选在君王侧。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开幕时歌声渐响,台上明亮,台正中,小蛮随着歌声翩翩起舞,樊素站在正在弹琴的白居易身边吟唱,元稹坐在一边小饮,右上有一书桌,上有笔墨]

  春寒赐浴华清池,温泉水滑洗凝脂。待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云鬓花颜金步摇,芙蓉帐暖度春宵。春宵苦短日高起,从此君王不早朝。

  [弹到此时,琴弦蹦断、歌声止、舞止,白居易轻抚古琴叹了一口气,元稹放下手中茶杯鼓掌]

  元稹:都说白府有三宝,今日有幸得见,实在是不枉此行啊!

  樊素:元大人又来取笑人了。

  元稹:这可不是取笑,乐天兄的诗词文章那是天下闻名就不必说了,可你这樱桃樊素口,还有[一指小蛮]杨柳小蛮腰,长安城内有人想要亲耳得闻、亲眼所见可就难罗。

  小蛮:你元稹元大人也就会取笑我姐妹二人。

  元稹:不敢,不敢。

  白居易:这琴弦无故而断,弄得我有些心烦,似是不详之兆啊!

  元稹:琴弦蹦断实属正常,大可不必烦心。乐天兄你我不妨对饮吟诗一番如何?

  [樊素、小蛮上前兑水倒茶]

  白居易:元稹老弟,你我近二十年来为文友诗敌,是幸亦是不幸啊!

  元稹:此话怎讲呢?

  白居易:吟咏情性,播扬名声,其适遗形,其乐望老,此乃幸也,然而江南妇语才子者,多云元白,以子之故,使仆不得独步于吴越间,亦是不幸也。[二人同时开怀大笑]

  樊素:我家老爷把播扬名声、流芳百代当成一种幸福,元大人身为老爷好友却抢了老爷的幸福,使老爷不能独领风骚,无大人,这可不是好朋友做的事哦。[说完掩嘴而笑]

  元稹:听樊夫人如此一讲,真的使我有些惭愧的感觉,果然不愧有樱桃樊口之称呐。

  [众人同乐,元稹拿起茶杯]乐天兄,如今朝纲不振,逆官当道,宦官弄权,朝中党派明争暗斗,叫人看了着实令人心寒呐。

  白居易:即食君禄,当报王恩,你我身为臣子,休管其它的事,只要为了国家、身为皇上,为了黎民百姓好,自当有阙必规,有违必谏,朝廷得失无不察,天下利病无言,方是我等大丈夫所为。

  元稹:唉!小弟只是有感而发呀!

  白居易:今日只谈风花雪月,不论政事。[举起茶杯与元稹碰杯]你我二人以诗论交,如今有茶岂可无诗,樊素、小蛮,你们说是不是啊?

  樊 素:不错,只怕元大人惜口如金,轻易不肯开口呢。

  小蛮:我看不会,元大人岂会不给我们家老爷面子,如果一旦传了出去,外面的人岂不是说元大人的文采不如我们家老爷了吗?

  元稹:[面带惊讶]想不到哇,想不到小蛮夫人的口峰如此厉害,竟然一点也不逊色于樊素夫人的樱桃口。元某人如今算是领教了。[元稹起身一躬,与白居易相视一笑,二女满面羞红,刘禹锡急上]

  刘禹锡:乐天兄,大事不好了[一见元稹]元老弟也在这里呀?

  白居易:刘兄,出了什么大事?神色如此紧张,[上前扶住刘禹锡]小蛮,给刘禹锡大人上茶。

  [小蛮倒茶,樊素搬椅子]

  元稹:刘兄坐下慢慢地说吧。

  刘禹锡:朝中出了大事了,[众人一愣]割据淄青镇的节度使李师道派刺客到长安来,杀死了宰相武元衡,你们说这是不是大事。[众人惊呆]

  白居易:那。。。。。。。那皇上怎么说?

  刘禹锡:皇上。。。。。[苦笑]

  白居易那满朝的文武大臣们呢?

  刘禹锡:他们个个三缄其口,无一人作声。

  白居易:我要上谏。

  二女:老爷

  元稹:乐天兄不可啊,你身为太子左赞善大夫,无权言论朝政,只能陪伴太子读书,岂可上谏朝臣。

  刘禹锡:如果冒然上谏,只怕会惹祸上身。前次你上谏罢河北用兵,上令吐突承璀为招讨使的事被王涯等人大做文章,激怒皇上,险些身遭不测,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乐天,慎之啊。

  白居易:为人臣者当以国事为重,更要为朝廷兴利除弊,我白居易岂可为一己之安而苟且于世,二位无需多言。[走到书桌边挥笔急写]

  二女:老爷。。。。。。[元、刘二人欲言又止,三道追光分追刘、元二人,二女、白居易]

  白居易:急请捕赋,以雪国耻。[切光][灯光转换场景、宫廷][唐宪宗上,甲、乙紧跟而上]

  甲:陛下,白居易目元君王,置国法不顾,先谏官言事,实在是胆大妄为,应予以严惩啊,陛下。

  宪宗:你就知道严惩,朝中出了如此大事,文武百官个个不敢直言,白居易虽然越权上谏,但对朕的忠心是无可指责的。

  乙:陛下,白居易恃才傲物,仗着皇上青睐有加,平时以诗词讽刺同僚,对朝中政事乱加评论,前者以一首长恨歌讽谕先皇玄宗,后又作卖炭翁一文以示对朝廷不满,如不严惩,何以振朝纲,陛下天威何在,国体何存呐。

  甲:陛下,白居易官居太子左赞善大夫,不想着如何去伴佑太子,却对朝中政事热情有加,此人分明心怀不诡,以奴才之见此人不适合伴佑太子读书,陛下明见。

  宪宗:你二人是不是说的太严重了,区区一个不可言政事的官能起多大的风浪。

  乙:陛下,奴才以为万事小心为妙,何况太子乃陛下今后的希望,大唐万世江山的继承啊!

  甲:是啊,不如将白居易贬为庶民,以乎朝中百官忿忿不平之心。

  宪宗:嗯。。。。先宣白居易上殿。[甲、乙对视一下,甲走到台左上角]

  甲:万岁有旨,宣太子左赞善大夫白居易上殿。[回音]

  宪宗:白居易乃我大唐才子,此事处置不可草率,否则岂不寒了天下学子之心。[白居易急上,跪下]

  白居易:臣,白居易见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宪宗:平身吧,白居易,你身为太子左赞善大夫,越权上谏,先谏官言事,你可知罪。

  白居易:万岁,微臣知罪,但又自认无罪。

  甲、乙:大胆白居易,竟敢顶撞陛下,该当何罪。[白居易微扫二人一眼]

  宪宗:此话怎讲?

  白居易:皇上,节度使李师道,割据淄青镇,派刺客杀死当朝宰相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满朝文武不发一言,白居易虽然官卑职小,不可妄言朝中大事,但为了大唐天下的安危,微臣才抖胆上书,望万岁明察。

  甲:一派胡言,朝中的文武大臣正在商议如何处理此事,并不是不发一言。

  乙:你只不过想表现一下自己,以显示只有你白居易才是忠臣,才是国家栋梁罢了。

  白居易:住口,万岁面前岂有内宫太监说话的地方。

  甲、乙:白居易,你。。。。。[宪宗面现怒容,甲、乙看着白居易又看看宪宗]

  宪宗:那你说,联应当如何处置你。[画外音]〈中书舍人王涯求见〉

  王涯:臣,王涯见驾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宪宗:平身,你进宫来有事吗?[王涯看了看白居易,欲言又止]说吧。

  王涯:臣是为白大人的事来的。

  宪宗:哦,为白居易而来。[众人一愣,白居易看着王涯][甲、乙欲开口,被宪宗止住]

  王涯:正是。

  宪宗:那你就说说吧,朕该如何处置他。

  王涯:陛下,微臣以为白大人虽然先谏官言事,有违朝规,但白大人对皇上的忠心是不可置疑的,望皇上对白大人从轻发落。

  甲、乙:王大人,你这。。。。。

  宪宗:嗯,[甲、乙一惊]王爱卿,以你之见呢?

  王涯:以为臣之见,不如将白大人外放,一来显得皇上爱惜人才,二来也可平息朝中百官的气愤。

  宪宗:好,就依王爱卿之见。白居易听旨。

  白居易:臣接旨。

  宪宗:白居易,你先谏官言事此乃目无天子之罪,恃才傲物,讽刺群臣,本应将你贬为庶民,但朕上体天心,念你是个人才,不愿重罚,现今将你外放赴任江州刺使,三日内起程,下殿去吧。

  白居易:臣领旨[面带无奈悲愤之色][宪宗下,甲、乙跟下]

  王涯:恭喜白大人有惊无险呐。

  白居易:白某人多谢王大人的好意,只是白某人有一事不明,想请王大人。

  王涯:请讲。

  白居易:王大人向来与我不和,今天却在万岁面前替白某人讲情,是何原故。

  王涯:天下没有永远的敌人,王涯也是爱惜白大人的文采,想白大人化敌为友啊!

  白居易:白居易就多谢王大人的厚爱了,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告辞了。[白居易下,甲、乙暗上,王涯面带阴笑]

  甲:不识抬举的东西。

  乙:此次借他越权上谏之事,原想好好整治他一下,想不到你王大人反而替他求情,这是何道理呀/

  王涯:二位公公误会了。

  甲、乙:误会?

  王涯:难道二位公公看不出来,皇上并不想严惩白居易吗?

  甲、乙:这。。。。

  王涯:皇上虽然有些着恼白居易,但对他的才华又十分欣赏,故而不愿严惩于他。

  乙:可是打蛇不死,抱怨三生呐,如今白居易虽然外放遭贬,如果哪天又回来,继续与你做对,那如何是好啊?

  王涯:本官心中倒是有一想法不知。。。。

  甲:那就快讲吧。

  王涯:既然皇上因喜欢白居易的诗词而爱惜他,咱们不妨就从他的诗词中下手。

  乙:说起来容易,可从何做起呀。

  甲:是啊,白居易的诗词虽不能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但在当今可称的上是独领风骚啊,你我想在诗词中找毛病,我看。。。。

  王涯:二位公公,鸡蛋里挑骨头并不难啊!

  甲:难道王大人已经想到了?

  王涯:不错,但还要二位公公大力配合,只要找准时机,一定可让白大诗人从此一撅不振,意志消沉,哈。。。。。

  乙:那王大人不妨说来听听,让咱二人也明白、明白呀。

  王涯:二位公公请上前一步,此事。。。。。[三人走近,低声私语,灯光渐切]

  第二幕

  人物:白居易、元稹、刘禹锡、王涯、宦官甲、乙、樊素、小蛮、宪宗

  时间:早晨

  地点:长安城外,宫内[白、元刘、二女缓步走上]

  元稹:乐天兄,此去江州,天寒路遥,一切小心啊!

  刘禹锡: 如今朝中朋党相争,象你我等人非但不会有所作为,且终日心中忧惕,恐遭不测之祸。

  白居易:是啊,高有罾缴忧,下有陷阱虞,这次被贬江州,说不定也是好事,一可避祸远嫌,二来也可实实在在的为百姓做些该做之事,只是苦了樊素和小蛮了。

  樊素:老爷说的是哪里的话,当年若不是老爷从乐坊中把我姐妹二人赎出来,至今我姐妹二人恐怕还在那里弹唱卖笑呢,我姐妹二人只想侍候老爷一生一世,这苦是从何说起呀。

  小蛮:是啊,老爷,随你去江州,可是我二人心甘情愿的,早就听说庐山是寻幽探秘,人文丰富之处,如今正好一尝我等心愿啊![白、元、刘相视一眼,白摇头轻轻苦笑]

  刘禹锡:听你如此一说,我刘某人也起了向朝廷请求外放之心啊。

  白居易:那不妨我等一同左手引妻子,右手抱琴书,终老于斯,以就平生之志如何?

  元稹:以你白乐天的性格,这可不象你说的话,似乎有些避世的味道。

  小蛮:[低声]老爷也只是说说而已。

  白居易:小蛮,你在嘀咕什么?

  小蛮:没,没什么,噪子有点痒。

  白居易:[佯恕]哼!

  樊素:妹妹,你看老爷在生你气了。[众人轻笑,白居易看看二女摇头]

  元稹:乐天兄,这都是你惯坏了,呵。。。。

  刘禹锡:想那江州自古人杰地灵,北临长江,南眺鄱阳湖,依靠秀绝天下的庐山,白兄到任江州之后,闲暇之时游历山水,作诗为事,学学陶渊明陶公,做几日隐逸诗人,自也乐在其中啊。

  白居易:还是刘兄深知我心。

  元稹:你二人不妨一同结伴而行,如何?

  樊素:那怎么也不会让元大人一人留下的,是不是啊,老爷,刘大人?

  刘禹锡:不错,不错,我们三人,一个也不能少![众人同时大笑]

  白居易:谁知名利尽,无复长安心,敢辞官远慢,且贵身安妥。荣枯任之,听天由命,白某人为官二十余载,克尽职守,屡陈时政,难免使的皇上和权臣不满,但我胸怀报国之心,关怀百姓疾苦之愿是永远不会改变的,我并不感伤于个人得失,这只会更加让我清醒的看清这个世界,元老弟、刘兄,多谢相送之情,乐天告辞了。

  元稹:乐天兄勿要如此,我敢断言你白居易终有回到长安的一天。

  刘禹锡:元老弟说的不错,乐天还须振奋。

  白居易:多谢!告辞。[施礼,二女也施礼,下]

  元稹:刘兄,你看乐天兄是不是有些变了。

  刘禹锡:是变了,唉,变即是不变,不变即是变。

  元稹:你老兄象是在说禅,不过,我到认为这次事情对乐天兄来说,可能会是他这一生的转折点。

  刘禹锡:不明白。

  元稹:不明白即是明白,明白即是不明白,刘兄,明白了吗?

  刘禹锡:哦,原来如此。可我还是不明白。[二人大笑,下,王涯、宦官甲、乙上]

  甲:呵呵,该走的,终于走了。

  王涯:可惜呀,可惜。

  乙:王大人,可惜什么?

  王涯:可惜如此人才不能为我所用,否则何需弄到如此地步。

  甲:只能怪他读死书,死读书,不明时势,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王涯:不错,虽然他才高八斗,学富五年,可终究是个腐儒之辈,既然不明时势也就怪不得我们无情了,咱们的下一步也该开始了。

  乙:只有让白居易彻彻底底的做个大闲人,使他永无翻身之日,才不会碍着咱们。

  甲:只有这样才能消了咱家一口闷气,如此一来即可让白居易从此消沉,也着的打击了他那群狐朋狗党的气焰,真是一举两得,一石二鸟啊,嘿。。。。

  王涯:呃,二位公公,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过分呐?[语气显的得意]

  甲:这样做也是不得以而为之啊。

  乙:终日里在朝中勾心斗角,尔汝我诈,咱家心都烦了,可是为了大唐的江山,为了对皇上尽忠,咱家也不得不硬撑下去呀。

  王涯:不错,公公说的有理啊!

  甲:得了,二位别酸了,如今白居易刚离长安城,咱们不妨吟首他自己写的诗为他送行如何?

  王涯、乙:好,好。[三人一番做作,做出一副正经样子]

  甲: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乙:远芳侵古道,晴翠接荒城。

  王涯:又送王孙去,萋萋满别情。

  [三人满怀伤感的对望一眼,突然大笑起来][灯光转换场景,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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