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在诸子散文中艺术成就最高,具有独特的风格。鲁迅在《汉文学史纲要》中评论说:“汪洋辟阖,仪态万方,晚周诸子之作,莫能先也。”
《庄子》善于通过生动形象的比喻和情节性很强的寓言故事来说明抽象的哲理,把文学和哲学熔为一炉,使深邃的哲理显得形象具体,充满情趣。
《庄子》“十余万言,大抵率寓言也。”(《史记·老庄申韩列传》),它往往把比喻同审议故事结合起来运用,有些是故事的片段,实际是以事为喻的比喻,有些故事比较完整,则是寓意深远有寓言。这些寓言,使庄子文章具有强大的艺术感染力,在哲学论文中是罕见的。
《庄子》散文想象丰富,构思奇特,夸张大胆,意境雄阔,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
《庄子》文章语言艺术在诸子散文中成就最高。首先是它的语汇丰富,造语新奇,言辞富丽,善用比喻、夸张、排比等修辞手法,对所写事物进行生动形象而又细致入微的描绘,文章生动传神。其次,《庄子》语言感情充沛,有浓厚的抒情色彩,往往嬉笑怒骂,皆成文章。
《庄子》在中国文学史上有突出的地位,影响极为深远。从思想方面看,《庄子》文章中的揭露社会弊端,愤世嫉俗,超脱污浊之外,不肯与腐恶同流合污,甘贫肆志不肯与统治阶级合作等思想,曾激发起许多后世作家对腐败政治深刻揭露和猛烈攻击,曾使许多志士仁人在昏暗的社会之中,高情远志,不肯为五斗米折腰,不肯摧眉折腰事权贵,保持了自己的节操,表现出高风亮节。当然,《庄子》中的虚无主义思想,逃避社会斗争的态度,也影响后世许多知识分子,使他们对现实斗争采取消极逃避的态度。从艺术方面看,《庄子》文章的抑扬辟阖、汪洋恣肆,富于幻想而又带有浓重诗意的浪漫主义风格,它那种善用比喻、重视客观事物精细描绘的笔法,特别是它的构思奇特、机趣横生、寓意深切,充满哲思与智慧的生动寓言,为后世许多作家提供了艺术借鉴。
参考资料:修改自高等教育出版社出版的《中国古代文学》一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