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毛女的歌剧赏析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4-05-28
《白毛女》是一部以晋察冀边区民间传说为基础,融入革命斗争现实元素的歌剧作品。该剧主要讲述了恶霸地主黄世仁如何逼迫佃户杨白劳致死,强占其女喜儿,并最终被八路军解救的悲惨故事。喜儿在山林中艰难生存,因缺乏阳光和盐分,全身毛发变白,被附近村民称为“白毛仙姑”。在八路军的帮助下,喜儿得以重获新生,开始了新生活。该剧通过喜儿的遭遇,深刻表达了“旧社会把人逼成‘鬼’,新社会把‘鬼’变成人”的主题思想,真实反映了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农村中贫苦农民与地主阶级的矛盾,证明了只有共产党领导的人民革命,才能使喜儿以及与喜儿有着共同命运的千千万万农民得到解放。
1945年5月,《白毛女》在延安公演,向党的第七次代表大会献礼,取得极大的成功。在此后的演出过程中,剧本不断修改,日臻完美。由于思想上和艺术上的高度成就,《白毛女》在土改运动和解放战争中充分发挥了艺术作品的感染力量,起到了巨大的宣传教育作用。《白毛女》全剧共五幕。第一幕有四场,课文只选了第一场和第二场。第一幕是剧物纳情的开端,交代了剧情发生的时间(1935年冬,抗日战争爆发的前夜)和地点(河北某县杨格村,被封建地主阶级统治的农村),提供了本剧主人公生活、活动的具体环境和支配人物行动、形成人物性格的时代和社会环境。在头两场戏里,剧中的主要人物先后登场,显示了各自的鲜明性格,很快形成了尖锐的戏剧冲突,将剧情引向深入。
第一场写喜儿盼爹爹回来和杨白劳躲账后回到家里的情景。点明是除夕之夜,增强了悲剧气氛。喜儿是全剧浓墨重彩塑造的反抗型的农民形象,但她的性格有一个发展过程。在她刚出场时,我们看到的喜儿还涉世不深。生活虽已给她心中投下阴影,但她仍充满希望和幻想。她焦急地盼望出外躲债的爹爹“快回家”,为的是好“欢欢喜喜过个年”。杨白劳回来后,喜儿高兴地接过爹爹带回的二斤白面,惊喜地让爹爹给她扎上红头绳,羞涩地和爹爹撒娇,欢快地贴上门神“叫那要账的穆仁智也进不来”,“故作不知”地打断爹爹谈她婚事的话头,作品通过不多的动作和唱白,使一位天真、淳朴、热爱生活的农村姑娘跃然纸上。这样写,后面的飞来横祸对她的打击才显得更沉重,更震撼人心。和喜儿不同,杨白劳是在地主阶级长期压榨下尚未觉醒的老一辈农民的典型形象。他肩负着生活重担,因而精神是疲惫的,心情是沉重的。作者为他登场后设计的唱段和一连串动作,如“畏缩地丛盯看看四周”,“以手急止喜儿不要大声”,“急切地”问等,着重表现的是“躲账”带来的担惊受怕的紧张心情。当他以为“总算又躲过去”了时,情绪马上好转,从怀里掏出三件微薄的“年货”,生动地反映了一个勤劳善良的贫苦农民十分朴素的生活愿望。二斤白面和一根红头绳,表明了他对喜儿的疼爱,也表明他希望能有一个起码的人的生活。贴门神揭示了他胆小怕事的性格特点,也反映出了他向往着摆脱地主压迫、过上平平安安的日子的最简单的要求。从杨白劳对喜儿婚事的态度可以看出,尽管他对生活前景不甚乐观,但他为争取女儿幸福而劳碌奔波的决心是坚定的。这一场戏表现父女俩真挚的爱和相依为命的骨肉深情,充满了农村生活的情调,把杨白劳、喜儿和广大受压迫的农民的愿望充分表达出来。穆仁智突然上场,立刻改变了场上刚刚舒缓的气氛,剧情又起波澜。杨白劳随穆仁智走下台为观众留下了悬念,预示出戏剧冲突即将爆发。
第二场写黄世仁逼杨白劳以喜儿抵债。场景和气氛的渲染同第一场对比极为鲜明,“几家欢笑几家愁”,显示着两个阶级的对立。“逼债”的戏写得很有层次。黄世仁“微醉,心满意足地剔着牙齿”上场后的唱白,勾画出了一个恶霸地主的嘴脸,点明了他无耻的企图。杨白劳“畏畏缩缩”的进来,显示出性格的软弱;“快回还”的企盼表现出对黄世仁的幻想。黄世仁先是假装客气一番,不动声色地算账,然后要求杨白劳“立地勾账”。杨白劳苦苦哀求。黄世仁“有理走遍天下,无理寸步难行”的台词是一种极大的讽刺,反衬出他横行霸道、蛮不讲理的真面目。在穆仁智趁机提出把喜儿领来抵债时,杨白劳如闻霹雳,哀号求告。黄世仁、穆仁智一唱一和,花言巧语,百般哄骗。杨白劳虽然软弱可欺,但要夺走命根子,决不答应。黄世仁翻脸无情,命穆仁智快写卖身文书。逆来顺受的杨白劳尽他的可能进行了挣扎和反抗:他“上前拖住”黄世仁不让他走,“疯狂地拦住”穆仁智,质问他,还要“冲出门去”,“找个说理的地方”。但在穆仁智的软硬兼施和黄世仁的威逼恐吓之下,杨白劳在昏迷中被强迫按下了卖女儿的手印。黄世仁怕杨白劳死在他家,嘱咐穆仁智抢人时“多带几个人去”,“千万不要把风声闹大了”,可以看出他表面上理直气壮,实则色厉内荏。杨白劳苏醒过后,对黄世仁的认识从来没有这般清醒,仇恨的发出了“老天杀人不眨眼,黄家就是鬼门关”的控诉,但他的抗争也仅此而已。他对生活的彻底绝望,对恶势力的束手无策,对女儿的深切的爱,对自己的痛责,使他必然走向自杀这个人生的终点。在力量对比悬殊的冲突中,杨白劳失败了。他的悲惨结局,是对万恶的地主阶级的有力揭露和血泪控诉。黄世仁阴险、凶残、贪婪,穆仁智媚上欺下、狡诈狠毒,杨白劳懦弱、忠厚、善良。激烈的戏剧冲突正是在这一组性格根本对立的人物之间展开的,而人物性格也在戏剧冲突中得到进一步的展示和深化。《白毛女》是歌剧。从课文选的两场戏里,可以看出歌剧除了具有一般戏剧的特点(即有人物、有情节、有集中和强烈的戏剧冲突)之外,还具有自己的特点。歌剧是综合音乐、诗歌、舞蹈等艺术而以歌唱为主的一种戏剧形式。有的歌剧只有歌唱,没有独白和对话;有的则是歌唱、独白、对话三者兼而有之,《白毛女》就是如此。歌剧的特点,主要是以演员的歌唱来表现剧情、塑造人物,如第一场喜儿的几段唱词和第二场杨白劳的几段唱词就很好地起了这种作用。歌词的语言应是诗的语言,既要有节奏韵律,富有音乐性,又要深刻地表达人物的思想感情。如杨白劳躲账回来所唱的“十里风雪一片白”,是根据山西民歌《拣麦根》改编的,曲调深沉低昂,是刻画杨白劳基本性格的音乐主题。刻画喜儿性格的音乐主题主要来自河北民歌《青阳传》和《小白菜》,并贯穿全剧,随着喜儿性格的变化而变化。如“北风吹”一段,选用的是河北民歌《青阳传》的比较欢快轻扬的曲调;当在奶奶庙与黄世仁相遇时,为了表现喜儿强烈的阶级仇恨,就采用高亢激越的山西梆子的曲调。在歌剧的表演上,《白毛女》借鉴了古典戏曲的歌唱、吟诵、道白三者有机结合的传统,以此表现人物性格和内心活动,推动剧情发展。如喜儿出场就是用歌唱叙述了戏剧发生的特定情境:“北风吹、雪花飘,雪花飘飘年来到。爹出门去躲账整七天,三十晚上还没回还。大婶子给了玉茭子面,我等我的爹爹回家过年。”然后用独白向观众介绍了身世和家庭。其他人物,如杨白劳、黄世仁、穆仁智也都在出场时,通过歌唱作自我介绍,有的地方也用独白叙述事件过程。人物对话采用的是话剧的表现方法,也注意学习戏曲中的道白。在语言上,《白毛女》的对白是提炼过的大众化口语,自然、淳朴,常使用民间谚语、俗语或歇后语。如穆仁智说的“穷生奸计,富长良心”,“吃不了兜着”,“胳膊抗不过大腿”,就是富于性格的口语,有民族特色。歌词凝练、深刻,一般采用传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