陋室小趣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01
                      (第一篇)

小的时候,与父母同住过各种各样的房子:

最小的时候是住老式的地主大院,这是人民翻身当家做主人的象征。这样的大院,一进三四层,十分惬意。有前院,中院,后院,并带有后花园。

门前两个雄伟的石狮子,守卫着石阶石坎。要进大门,需得叩响老虎口中的门环,一声庄严,厚重的双门开启。

进了门去,迎面一方巨大的照壁,上书一幅狂草,遒劲逼人。但遗憾当时人小,内容可没记住。

前院一个大而精致的天井,天井中一眼水井,取之不尽的井水,漫齐井栏,清清亮亮,至今记忆尤深。故之长大后对关于井的一切事物乃至用语,很易理解。天井里几盆盆栽,四季诱人。天井两旁的屋子做了厨房餐厅和储藏室。倒也布局合理。

中院楼上住人,楼下是大大的会客厅堂。全家一律中式的家具,凝重雅致,陈设得高低疏落有序。古老的紫藤,常年挂满一房房紫花,从宽敞明亮的露台爬上楼沿,平添万钟风情。

后院楼上做了书房,一排排齐顶的巨型书架,蕴藏着无穷的历史未来和力量。我的启蒙教育,也独自从这样的“三味书屋”里开始。那肆意从书房雕花窗格挤进来的常春藤,蓬勃着生机。推窗远眺,是几抹墨翠的远山。楼下是爸爸妈妈在家里的工作间,在那些繁忙的年代,灯光往往一直亮到太阳红。

后花园,在那时的我眼里,大得无边无际。这便是我的“百草园”,我的乐园!

曲径通幽之处,一排芭蕉,最宜夜来听风雨。当然,芭蕉树们也有结果的时候。硕大而长的叶片中,可以窥见几串渐渐饱满起来的丰硕。

三棵高耸的桂圆树,每年都果实压弯枝头,看着都为它们累。每当收获的季节,都把费力采下的子实,高高兴兴地分送给邻居的小孩----否则,会被“打土豪”的!

才走入花园,左边的假山下,兰草幽幽围就一湾清池。临池,白天可观鱼儿戏水,晚上可听几声蛙鸣。

墙边几枝美人蕉,终年鲜花不落。那灼灼的红色,在古老的墙头,鲜艳夺目地燃烧着。每当一阵风吹过,那排出墙的红,在风中狂妄地招摇。从下望上去,在浓蓝的天的映衬下,给人一种眩晕的浓妆重彩不真实的感觉。

右边美人蕉下,大片一丛丛的茉莉,开花时节,繁花洁白一片,香透半边天。

月夜的后花园,得月最先。玉盘初上之时,天空皎洁明丽,清辉光耀无限。月到中天,光影从树间筛洒下来,斑斓弥漫,煞是迷人。

园里,常年饲养着一群大大小小的鸡。小鸡崽跟在鸡妈妈后面,唧唧喳喳,无忧无虑。鸡娃娃们,就是我童年最好的玩伴。清晨,一声嘹亮的雄鸡高歌,唱出了东方红!

这座古老庭院,名叫“花园”,真是名实相符。灰砖大院里,前后几个院子,各种景致搀揉在一起,生生地造出了一种神秘奇幻的境界,也生出了古色古香的豪华。

住这样的老宅院,虽然是寄居,按照熟话所说:室雅人和美!深宅大院里,独特的风光人情,也真是美不胜收。

无奈好景不长,谁也没有料到:悲剧在十几年后上演了。

什么叫悲剧?有名人高度概括得极好:“悲剧,就是把人生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你看!”

拿大顶倒看世界的“革文化大命”铺天盖地。一切类似老宅的“封资修”全未幸免,几乎都遭到“横扫”!

                      (第二篇)

一个人发疯,药尚难救。何况,成群的人发狂,更是无法无天!

老宅在一夜之间,无处不在地被糊满了“大字报”!这样庞大的楼院,天知道,得动用多少人,熬多少桶糨糊!又得破费多少车笔墨纸张!而“大字报”上,用各种手迹书写的,都是充满了莫名愤怒的“打倒”和“砸烂”之类!

好在,大院里的“狗崽子”,被好心的人,事先悄悄转移到了远在乡下的老保姆家里。

可怜那伺弄园子、长达半个多世纪的老花匠,老是不能“划清界限”,抱定了誓死与花草虫鱼共存亡的决心!他遭到的厄运,是挂牌游街,不分昼夜,去陪斗大宅里的最后一轮主人----那个据说是走了“资本主义道路”的“当权派”!最后,他们双双被押去“改造”:喂猪,扫大街,洗厕所!

那块刻有两个庄严隶书大字“花园”的门匾,被“大无畏”的“小将”们,翻将过来,当作了“大食堂”里的砧板,成了庖丁刀下最称手的现成厨具。

乱哄哄的一大帮人,在“闹”完“革命”,吃饱喝足乐够解了恨之后,还不遗余力地把大宅里的“封,资,修”“黑货”“横扫”了个底朝天:毁坏的书架失去了许多珍贵的线装书,雕梁画栋躺在了一片瓦砾之中,前后花园遭到一阵刀砍斧斫,一切值钱的东西全都无影无踪,寒风里飘扬着抄家撕毁的书报衣物,大门两旁立着掉了头的石狮子。美丽在瞬间惨烈地幻灭了!

最终,历经暴力折磨,歪歪斜斜的大门,被打上了巨大的封条!

都说:好破坏,难建设!原来,破坏当真是这样的易如反掌,势如破竹,摧枯拉朽,战无不胜!

老保姆,对这个住了多年的宅院,也是一往情深。经不住小小的我“要回家!要回家!”的一再叫喊,在风浪稍事平息之后,偷偷带我回去看过一次。

记得当时,奶奶抱着我,从不被人注意的断墙的一角,艰难地进去。谁知,进到大院里一看,我就“哇”的一声,哭了!奶奶把我紧紧地搂在怀里,小声说:“别哭!宝贝!不能哭!让人听见就麻烦了!”我赶紧懂事地止住哭声,但仍然搂着奶奶,抽泣个不停!家,没了!爸爸妈妈,我也好久好久没有见过了!奶奶,成了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这对一个四岁多的孩子来说,无疑是灭顶之灾!

我曾经把爸爸的手枪,和仅剩的三发子弹,贴身藏着,带到了奶奶家。从老宅院回来以后,我就常常在没有人的时候,将那把手枪,拿出来,学爸爸的样子,擦了又擦。让它幽蓝里,透出锃亮!然后用那块大大的红绸,又好好将枪和子弹包起!

要不是爸爸的一再动员说服,后来,已经上小学的我,也决不会交出那把手枪。但是,三发子弹,我至今仍然留在身边!

抄家时,被多次抄去的东西,在若干年后,一次性还回过一些。我和爸爸,对着那些已经没有任何意义的物品,看了一眼,也点了一把火,让它们付之一炬!

再后来,听说老宅在破败多年后,奇怪地在一场大火中,化为了灰烬。想必,那曾经存在过的景观,就这样从地球上彻底地消亡了!

大学毕业后,爸爸带着我,再次游历回忆我的成长痕迹,曾经去凭吊过老宅。无人问津也没有资金修复的大院,不倒的,只有那些被大锤敲剩的,厚厚的灰砖墙;还有孤零零地站着的石头门柱和两个无头的石狮子。然而,几多年的大雨冲刷,也没有洗去焚烧过的痕迹。

看着,禁不住想到了圆明园……!

令人惊异的是:那春风吹回、重又复苏的紫藤,还在断亘残垓中攀沿上升,一丛,又一丛,挺胸傲然着生机;蓬蓬勃勃的紫花,还在不舍地装点着历史的壮烈!

就在那时,环顾着周围的一切,一行复一行的泪水,从我的眼眶里涌出。爸爸宽厚的大手,紧紧地把我握紧拳头的手,攥在他的掌中,什么也没有说,拉着我,一步一远地离开了那曾经的故园!此时,那曾经写满过欢乐幸福的大院,已经是一片废墟!

如今,老宅渐少,余下的多数在“落实政策”之后物归原主,或归还给了原主的后代。但史无前例的浩劫之后,老宅们古朴优美典雅和庭院深深的神秘情调,是一去不复返了!只是增加了一些沉重的思考和一声叹息!

也难怪,现在的人,睡醒了之后,想要恢复什么“老城墙”“老景观”“老街区”,是如此之难!反而只能狗尾续貂,画虎类犬!

                      (第三篇)

时光推进,走入了高楼大厦如雨后春笋的年代!我们随老爸老妈迁过一幢比一幢气派的住宅楼----台湾人称之为“公房”,香港人叫它们“经济楼”。

“公房”----即公家配给的住房;“经济房”----经济省钱;各种补贴加上,不用付出太多,就可以入住很好的福利住房!

首次移入公寓楼,还是通走廊:楼道尽头设一个公共厕所,沐浴得到单位的集体浴室去排队。因为是军事管理单位,故而,办公楼里的起床号,早操和工间操的广播喇叭声,不绝于耳。常常使假日里想睡个懒觉的我,烦不甚烦!

后来,办公区和住宅区远远地隔开了。住宿楼房的设计也日渐完善。住家的条件也越来越合理。并在前庭后院,栽花种树;人工草坪也郁郁葱葱,一块比一块更令人赏心悦目!

说是老爸老妈,“老”者,资格老也!故每搬家一次,面积就要变大许多,布局装修也就更富现代人的审美和享受。

然而,搬到了钢筋混凝土之间,每家分得一个各自为阵的“火柴盒”,人的情感也如钢铁水泥般冷漠而毫无生机!大有“鸡犬之声相闻,老死不相往来”的架势!邻里间,在楼道里狭路相逢,最多稍稍放松一下绷紧的肌肉,一笑点头,擦身而过!

有位名律师,做讲座,刻意提醒:家里遇到不法之徒,你需要呼救的时候,千万不可以大喊“抓贼”之类,得高呼“救火啦!”并列举数案例以佐证!可见,“人心不古,世风渐下”不是无中生有!

曾经听得一个笑话:有现代大盗,在楼道里立一块牌子:“此处施工,请绕道而行!”然后用氧焊把一户人家的防盗门切割开来,明目张胆,登堂入室,用一辆印有“搬家公司”字样的卡车,将一户富有人家洗劫一空!还明目张胆地在被盗人家的大墙上狂书几个大字:“小平同志说:胆子再大一点,步子再快一点!”看看!事情就发生在这样的光天化日之下!

休论他人被盗,即使同在一个单元里住过多年,也不知你姓张姓王姓李;邻里的漠不关心,早已是见怪不怪!

且不说,出入平安,往往成了故事。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也乃想象中的大同世界。那让人怀念的单家独院,早已经是昨日黄花。邻里,你照看我,我相帮你的温暖和家长里短,是再也找不回来了。公寓套房是越住越大,人心却越来越封闭。

念念不忘的,仍然是老式四合院的韵味!所以,工作后,专门在一个长长的假期,不远千里,去北京参观中国最地道的大院!

常说:“到了北京看城头!”十里长街两旁的城头与著名四合院,数不胜数;古都城墙和宫殿的红墙碧瓦,让多少老北京,新北京和中外游客,总是难以忘怀!哪怕环游过地球,到过许多名城,也要奔着它回来!

城里城外,大街小巷,我逛着看着,还不过瘾。马上在大栅栏附近的一个小胡同里,找到了派出所的“片儿警”,请认真负责的首都警察“叔叔”,帮我就近找了一户清净的人家,交了一周的房租,开始了“深入生活”的体验!

从一脚踏进真正的北京四合院,就被热情好客的老北京吸引着,感动着!一切,都让我是那样的着迷!这下子,高高的前门,真仿佛挨着我的“家”了!

话说那大院,干净明亮,结构传统但修缮得很好;平整的大青石地板,光滑里,照鉴出年代的久远。其时,院子里,槐花盛开,异香扑鼻;一片蝉闹,几声蛐蛐儿叫。热了,你就在大太阳下,当院一盆凉水,从头往下一浇,透出一股北方人的豪爽!做饭时,挽起衣袖,亲自下厨,也让南方的食文化骄傲一次!傍晚,在房东的盛情邀请下,端一杯酽茶,摇一把蒲扇,往竹躺椅上一靠,看着不远处的大前门,就着隐隐约约传来的京韵大鼓,边纳凉,边听左邻右舍讲着:金銮殿里里外外的皇亲国戚龙血凤髓,北京的变迁,胡同里的传说... ...

上班了。又回到了框架砖混中来,那股压抑劲儿,就别提多别扭!

最后一次随全家搬家,进入了四室两厅两卫一厨外加前后大阳台和储藏室。什么都不用操心,只换了更高档的家具进去,与高档的屋子装修色调和灯光配套。动的心思和金钱,全用在了多个巨幅窗帘上。推窗望出去,后阳台外,樱花盛开;前边大院里,绿草一片。大家开动脑筋,家里布置出美伦美涣的一个巨大温馨;客厅里,还剩绰绰有余的空间,可以用做全家团聚时的跳舞场!真是高兴!

但欢呼之后,是“常回家看看”的必须!毕竟,没有了三代同堂,四代同堂,但血浓于水!爸爸妈妈一日日老了,作为儿女,得承担起的,不仅仅是电话里的嘘寒问暖。

                      (第四篇)

常听人说:时间就象“剃头刀”一样“快”!我是好不容易长大!不管怎么说,我也到了“出闺阁”,“入洞房”的年龄。

社会上戏称“结婚证”为“土地证”!大凡有了“土地证”,才有资格有“土”,有“地”,也有房!

单位上建了新房。终于,到了年轻的小两口或三口之家,都可以成为“地主”的那一天,大家真如“收拾金瓯一片,分田分地真忙”!

交钱领到崭新的一串钥匙,“咔嗒”一声,打开了属于自己的新房,只见三室一厅一卫一厨,麻雀虽小,五脏已全!怎么也忍不住,一阵欢呼雀跃!

且不管它钢窗四处透风,不能安装空调;且不管它四面临楼,进空气和采光都不符合标准;也且不管它有这样和那样的未来安危,只说是属于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归属,就使它变得可爱!更不管它高高居上,凌空顶楼----学了一点“撕块白云揩揩汗,凑着太阳点袋烟”的豪情壮志,就权当锻炼身体!

哈哈!精心设计,铺上地毯,选购回家具,布置出一个可意的小家。择一吉日,也欢天喜地,奔进“围城”!

好多年后,喜添“贵子”,又加上小阿姨,才知道小家之“小”!儿子每每增加一样大型玩具,都得思量再三!然而,几近中年得子,能不倍加珍惜?于是乎,痛下决心,为了宝贝的成长,去掉了茶几以及写字台和几样占地的家什,好让我们家的“小太阳”也有纵横驰骋的地盘!

谁知道好景不长。小家的楼房,刚好建盖在地壳的断裂带上。不几年,地基日渐塌陷,全楼出现了裂痕。我们住的顶楼,更是一到下雨,就得成立“防洪指挥部”!

若是小雨,房顶一片弥漫。在大雨滂沱的时候,屋顶四处开花。俄而滴水不绝,室内慌乱用盆抢救。若雨再大,就得在屋顶四处敲钉拉线,悬空挂上好几个“输液瓶”,把渗入的雨水接住,从输液管里往下面的一个个大“可乐”瓶子里,不断地输送汩汩的涓流。一天要倒掉好几瓶积蓄的雨水!这样的发明创造,大可以入选“吉尼斯”世界记录!

“小洞不补,大洞吃苦!”连日的阴天豪雨,终于酿成了对面邻居家里两次楼顶“决堤”----大水,象从卸去了阀门的水龙头里,一个劲儿地直往家里灌!这么大的水,哪里挡得住?当我们也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时候,家里的地毯全泡在了“汤”里;所有的拖鞋,都变成了浪中扁舟!

孩子天性喜爱玩水!这下子,儿子高兴极了!穿上他的小雨靴,跟在爸爸妈妈后面,欢天喜地,俨然“防洪”指挥长;加之儿子“久经考验”,便和对面的小姐姐,众志成城,结成统一战线,不慌不忙地亲自参与抗洪抢险。他已经全不顾甜梦被扰,第二天上幼儿园会迟到!

第二年,楼群里又出现了奇特的景观:仿佛全世界的蟑螂,都想到我们大院各楼上山下乡一样。楼里,自下而上,一日日渐多的蟑螂家族,老中青三代,迅速接力赛似的繁衍!

孩子哪知道“怕”字怎么写?儿子有了新的乐趣,跺着脚高声喊叫着:“嘻!嘻!嘻!妈妈,你看你看:蟑螂总动员!蟑螂总动员!”影碟机里的画面渲染,怎么会有这样真实和壮观?

好在单位及时发放了正义的灭害灵,全民出动,全院大打了一场歼灭战,才使得蟑螂之灾,消停了几年。

据报章杂志说:蟑螂携带乙肝病毒!这次蟑螂大战,可舍不得让心肝儿子参与。于是,连忙把儿子转移到了“安全地带”。直到全家“坚壁清野”,里里外外洒扫庭除,包括儿子的所有玩具,全部清洗消毒之后,才把小家伙接了回来!

外出学习,长长的两年,儿子送去由我爸爸妈妈帮助照看,小家里空了。我回来一看,家里没有了稚嫩的童音和欢声笑语,倒多了鼠子的窃窃鸣叫。使出浑身解数,用尽了古代近代和现代的办法,都没能将其一并“擒拿归案”!眼见得,鼠子长成了硕鼠,在深夜里出出没没,心里急得火烧火燎!

儿子和我,都爱朋友。夜晚,每每留朋友在家里玩耍,大家都义愤填膺地参与到灭鼠的战斗里。灭鼠动用的人之众,在灭鼠的记载上,真是史书无此记载!直到现在,硕鼠灭完没有?还是个谜!可怜家里历年积攒的藏书,真是睡不安寝!

话说回来,大院没有大门,只开了一个“中”门。暂且不管,在危急的时候,救护车和救火车能不能进来。但院子里因为封闭,反而利于孩子的安全,一般很难出什么交通事故。只要利于孩子就好,就是住家的首选。所以,儿子喜欢,我就喜欢!儿子发誓要在这陋室里“住一辈子”,那咱们就住它一辈子!

                      (篇外)

再次乔迁新居之际,正赶上这篇小文发表,心中感叹更多。一边是新居里,楼上楼下蹦蹦跳跳的儿子,一边是朋友的关爱与祝贺,再回忆曾经的那楼那院,怎一个感慨了得!

住家,是再一次变得更大更好更称心了,但记忆深处,回望住过搬过又住过的,曾经的那院那楼,心里可真是酸甜苦辣咸,五味杂陈,难以一一尽情叙写!

其实,如名人所言:“陋室之合我意,并非奢华铺陈,最相信机缘!只求:一桌一床而已”,外加一现代电脑。而最中意的是:人间兴盛,住家变迁,尽在自我的亲历亲为与单独享受中!

此时,“闲来无事,记下作为消遣。想到什么写什么,不拘言笑和篇章”。

有时候,写着写着,哭了!有时候,写着写着,笑了!

“但无论怎么写,只是初略的心旅记忆。以此作为缘分和志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