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克州去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07
如果不是援疆,或许有生之年我都不会踏上这片土地。新疆克孜勒苏柯尔克孜自治州,或许是因为太长又拗口,当地人都为克州。这片面积八倍于苏州,人口却只有60万的帕米尔高原腹地,是我一年工作生活的地方。

克州虽然地域广大,境内有阿图什大峡谷、天门大峡谷等风景秀美之地。但才一个星期,我就有了一些审美疲劳。在这里,目力所及,除了绵绵群山,基本上就是茫茫戈壁。也许正是受自然条件的制约较多,克州发展也较为滞后,GDP在新疆14个地州中垫底。

6月5日18点30分,一到克州检察院,黄健副检察长就告诉我,由于“访惠聚”、集中整治、结亲下沉等任务,全院虽有68名干警,但约有39名常年在外。晚饭时分,党组吴津涛书记还前来看望。受宠若惊之余,我也隐约感到肩上的担子不会轻松。

第二天,一份要求拍摄宪法宣传微视频的文件就交给了我。但由于刚到,情况还不熟悉,好在“室友”菲尔敦,这位柯尔克孜族小伙名字的意思是王子。作为单位汉语最好的少数民族干部,在他的细心介绍下,我对克州检察工作很快有了基本认识。

在汉族人口只占4%的克州,少数民族群众当然是普法工作不可缺失的群体。阿图什市库鲁木都克村,是克州检察院“访惠聚”工作队驻地和结亲下沉点,理所当然成为了拍摄第一站。

进村之前,我已经知道这里的2000多名村民大多是是柯尔克孜族。这个村的边境线有30公里,跨过去就是吉尔吉斯斯坦。巧的是,司机库奇塔尔的父亲就曾是村民。一路上,他滔滔不绝的介绍着乡情民风。到了村里,我们发现路边巡逻队都是女性,仿佛到了女儿国。他告诉我们,这个村的男人都在边境当护边员,半个月才回来一次,村里基本上只有老人、女人和小孩。

进了村委,克州检察院党组成员、“访惠聚”工作队队长、村委党支部第一书记苏晖热情接待了我们。不多会,我们就来到库尔班大爷家。本来,我们只是想取几个镜头,预计二三十分钟就能结束。没想到76岁的库尔班大爷把两个儿子、儿媳和孙子都叫了过来,还铺上地毯,摆上茶、馕、干果招待我们。在菲尔敦和巴依穆拉提的翻译下,库尔班大爷告诉我们,他在2015年党员活动时去过苏州,看了拙政园,吃了苏帮菜,对苏州的印象非常深刻。

为了以防万一,我本来提前准备好了几句话。谁知库尔班大叔信心满满,用流利的民族语言就讲了起来。在库尔班大爷一家的热情招待下,一个多小时一晃而过。

下午三点,在村委会吃完拉面。回来的路上,我们顺便领略了一下边境风光。沿着一条季节性干涸的河床,我们朝着边境一路前行。在海拔3000米的边境,云就在山顶附近飘着,气温陡然降到了10度左右,两边峭壁爬满了牧民的山羊,不时还挡住我们去路。

两个小时后,随着一道铁丝网和一个检查站拦住去路,我们来到了第一道边境控制线。护边员告诉我们,我们其实已经离吉尔吉斯斯坦很近了,以前经常有两边的牧民不经意出国“旅游”一番,但我们不能再前进了。

返回的路上,有一队护边员得知我们即将经过他们的驻地,特意列队向我们表示欢迎。听司机玉山江介绍,护边员的生活很艰苦,每天的饮食基本上就是馕和水。这淳朴的民风让我们一路感动,也让我们更加斗志昂扬。

回单位的路上,我在想,即便一年后回来了,但有一点深信不疑,这片土地给我带来的那种愉悦和不同的体验,将会在我生命里刻下永恒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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