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内篇卷4人世间诗解9天下无道圣人苟生无用之用能成大用

如题所述

第1个回答  2022-07-11
《庄子》内篇卷4人世间诗解 9 天下无道圣人 苟 生无用之用 能 成大用

题文诗:

孔子适楚 , 楚狂接舆 , 游其门曰 : 凤兮凤兮 ,

子 何 之 如 , 德 之 衰也 ? 来世 也者, 不可 以 待 ,

往世 也者, 不可追也 . 天下有道 , 圣人成焉 ;

天下无道 , 圣人 苟 生 . 方今之时 , 仅免刑焉 .

福轻乎羽 , 莫之知载 ; 祸重乎地 , 莫之知避 .

已乎已乎 , 临人以德 . 殆乎殆乎 , 画地而趋 .

迷阳迷阳 , 无伤吾行 . 郤曲 郤曲 , 无伤吾足 .

真情之窟,能知所止,适可而止,知止不殆.

山木自寇 , 膏火自煎 . 祸之所致,由有用故.

桂可食 也, 故 而 伐之 ; 漆可用 也, 故 而 割之 .

人 也 皆知 , 有用之用 , 而莫 之 知 , 无用之用 ,

乃成大用,有以为利,无以为用.至用非用,

用不得已;无用之用,能成道用;有用而用,

器之用也.至无而有,至虚而实,至德后得,

非名非利,以无御有,空纳万境,静了群动.  【原文】 孔子适楚①,楚狂接舆游其门曰②:“凤兮凤兮③,何如德之衰也④!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⑤,圣人成焉⑥;天下无道,圣人生焉。方今之时,仅免刑焉。福轻乎羽⑦,莫之知载⑧;祸重乎地,莫之知避。已乎已乎⑨。临人以德!殆乎殆乎,画地而趋⑩!迷阳迷阳(11),无伤吾行!吾行郤曲(12),无伤吾足。”   山木自寇也(13),膏火自煎也(14)。桂可食(15),故伐之;漆可用,故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注释】  ①适:往。  ②楚狂接舆:楚国的隐士,相传姓陆名通,接舆为字。  ③凤:凤鸟,这里用来比喻孔子。  ④何如:如何,怎么。之:往。全句大意是,怎么怀有圣德却来到这衰乱之国。一说“如”通作“尔”,全句讲作怎么你的德行衰败了。姑备参考。  ⑤有道:指顺应规律使社会得到治理。下句的“无道”则与此相反。  ⑥成:指成就了事业。  ⑦乎:于,比。  ⑧莫:不。载:取。  ⑨已矣:即“算了”。  ⑩画地:在地面上画出道路来。喻指人为的规范让人们去遵循。  (11)迷阳:指荆棘。  (12)郤(xì)曲:屈曲,指道路曲折难行。根据上句结构特点,“吾行郤曲”当与“迷阳迷阳”结构相同,而“吾行”很可能是传抄时误迭,则全句当是“郤曲郤曲”。  (13)寇:侵犯 ,掠夺。“自寇”意思是自取砍伐。  (14)膏:油脂。“自煎”意思是自取熔煎。  (15)桂:树名,其皮可作香料。  【译文】

孔子去到楚国,楚国隐士接舆有意来到孔子门前,说“凤鸟啊,凤鸟啊!你怎么怀有大德却来到这衰败的国家!未来的世界不可期待,过去的时日无法追回。天下得到了治理,圣人便成就了事业;国君昏暗天下混乱,圣人也只得顺应潮流苟全生存。当今这个时代,怕就只能免遭刑辱。幸福比羽毛还轻,而不知道怎么取得;祸患比大地还重,而不知道怎么回避。算了吧,算了吧!不要在人前宣扬你的德行!危险啊,危险啊!人为地划出一条道路让人们去遵循!遍地的荆棘啊,不要妨碍我的行走!曲曲弯弯的道路啊,不要伤害我的双脚!”

山上的树木皆因材质可用而自身招致砍伐,油脂燃起烛火皆因可以燃烧照明而自取熔煎。桂树皮芳香可以食用,因而遭到砍伐,树漆因为可以派上用场,所以遭受刀斧割裂。人们都知道有用的用处,却不懂得无用的更大用处。

《 庄子内篇 》 憨山释德清注:

孔子适楚,楚狂接舆游其门曰:“凤兮凤兮,何如德之衰也!来世不可待,往世不可追也。天下有道,圣人成焉(言天下有道,则成圣人之事业也);天下无道,圣人生焉(言天下无道,则圣人全生而已)。方今之时,仅免刑焉(言方今之时,仅能免害足矣,何敢言功)。福轻乎羽,莫之知载(言福之自取甚易,而又不肯受);祸重乎地,莫之知避(言世人之迷,冒祸以求利也)。已乎已乎(言自叹其当止也)!临人以德。殆乎殆乎(殆者,免而不安也。言方今之时,若以德临人,以才自用,其危之甚也)!画地而趋。迷阳迷阳,无伤吾行(言方今之人,画地而趋者,迷昧之甚也,岂能效之而行哉!行则有伤吾之固有也);吾行郤曲(言行不进貌),无伤吾足(言世道难行,若行之,适以伤吾之足耳)。山木,自寇也(山以生木,自取寇斫也)﹔膏火,自煎也(膏以明,故自煎耳)。桂可食,故伐之(桂以可食,故早伐也)﹔漆可用,故割之(漆以泽,故自取割之)。人皆知有用之用,而莫知无用之用也。”

此人间世立意,初则以孔子为善于涉世之圣,故托言以发其端。意谓虽颜子之仁智,亦非用世之具,不免无事强行之过也。次则叶公,乃处世之人,亦不能自全,况其他乎。次则颜盍,乃一隐士耳,尔乃妄意干时,乃不知量之人也,故以伯玉折之。斯皆恃才之过也,故不免于害。故以栎社、山木之不材以喻之,又以支离疏晓之。是涉世之难也如此,故终篇以楚狂讥孔子,意谓虽圣而不知止,以发己意。乃此老披肝露胆、真情发现,真见处世之难如此。故超然物外,以道自全,以贫贱自处,故遁世无闷,著书以见志。此立言之本意也,故于人间世之末,以此结欤!实自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