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落梅曾写下这么一句话:“独倚幽窗,看转角处的青石小巷,一柄久违的油纸伞,遮住了低过屋檐的光阴。”
时过境迁,一把把油纸伞渐渐随时光消逝,光芒已然黯淡。但我知道,在喧嚣的尘世中,总有她撑着一把油纸伞,走过悠长而寂寥的雨巷。
外婆与油纸伞相伴了一生。幼时,外婆常带着我去山上选竹,不能太粗糙,也不宜过重。外婆敲敲竹子就能做出判断,总是一眼相中最合适的竹子。接着便是做骨架了,将带回来的竹子削成伞骨状,水浸一段时间后日光晾晒,待这些技术处理都完成后,钻孔、拼架、穿线等一道道复杂的工序,外婆都能有条不紊地做好,最后串联伞柄伞头做成骨架。俗话说得好:“工序七十二道半,搬进搬出不肖算。”做一把精美的油纸伞需要耗费一定的时间、人力和物力,繁琐的工序格外考验耐心,外婆却总是乐在其中。每每说起油纸伞,外婆总是侃侃而谈,脸颊上泛出少女一般的笑容。
上伞面是最需要专注的一个环节。外婆将提前准备好的伞纸按照骨架的大小裁好,尺寸要控制得恰到好处,否则做出来的伞也不尽如人意。把伞纸粘上骨架后,修边、定型、曝晒,都是必不可少的步骤,每一个小细节,外婆都能及时关注并完美地处理。绘花是外婆最爱也最沉醉的时刻。素手提笔,丹青千里,寥寥几笔勾勒出江南的迷人烟雨,伞纸上那身着素衣的女子,踏着青石板小路,走向她向往的未来。或是行云流水地写下几个字,我总是能被外婆这简单的书画所惊艳。最后在伞面上刷上桐油以防水,完全干后油纸伞便可以使用了。我常惊叹于外婆的细致与耐心,这都源于她发自内心的热爱,精益求精的匠人精神,造就了年华里一把把精美的油纸伞。
从小耳濡目染,我对油纸伞也情有独钟。十六年来,外婆以不可磨灭的热爱与精神,在一把把油纸伞的制作过程中,教会了我成长。十六岁,我的未来有无限可能,但我也愿意,将外婆毕生所爱、古人的智慧结晶、中华民族的传统工艺传承下来,漫漫长路能有一柄油纸伞作陪,遮风挡雨,甚是幸运。世事浮沉,撑着油纸伞,做一个心怀馨香的人,有“留待残荷听雨声”的诗意。
每一把外婆亲力亲为制成的油纸伞,都是好作品;她不负初心的匠人精神,是我眼中最好的作品。我接过油纸伞,伞下有人世的芳馨。走在青石小巷的屋檐下,我告诉自己,最好的作品,也要继续在自己的手上流芳百世。
每当天空露出鱼肚白,历史的长河便又向前进了一寸光阴。
每次语文老师讲到课本上的诗文作品,常感慨道“一曲《蒹葭》关爱情什么事?《浪之歌》怎么不可以是表达爱国”同桌卢昊洋就要偷偷接一句:“红尘就是被你们看破的!”大概是因为读者的身份角色不同,对许多诗歌的诠释,也就差异大了起来。
大汉的能人辈出,汉武帝,真英雄也。但朝堂之上,太子谋反被灭门一事,却只有他一个人站了出来,为太子鸣冤。被判腰斩,众人皆以怜悯的眼神望向他。他却神色如常,奋笔疾书写下了惊天史作。“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或许这些溢美之词不是他想要的结果,他只是想堂堂正正说一句公道话。简单纯粹有着赤子之心的司马迁,他用他的一生雕琢出了那个时代最好的作品。
“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我的语文老师似乎不喜欢李白,对于唐朝也不太喜欢。大概文人都有几分自高自傲,所幸她喜欢杜甫还有王维,总算唐诗在课堂上还有一席之地。作为一个男生,大多是对唐朝充满向往的,尤其是堪称高富帅的李白。“身高八尺有余,深目鬈发,通晓多国文字,擅长剑术……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课堂上老师对于李白的.概述,我印象是极深的。或许他不是一个好的仕途者,但丝毫不妨碍他代表了大唐的风流倜傥。
矿务学堂、水师学堂,仙台学医,弃笔从文。所谓“正人君子之流”所谓“看客的风采”,所谓“阿长与《山海经》里的愚妄与舐犊情深”。有的人虽然欣赏先生的才华,却不喜欢他,觉得太过锋芒毕露。所以盛传一个说法“有人问:如果鲁迅还活着,当如何处置?回答:要么闭嘴,要么到监狱里去写作。”但是先生是怎样的一个人?即便是活在当世,怕也是要“横眉冷对千夫指”的敢于嬉笑怒骂皆文章。正是有了先生这样的人,中国人才可以谈未来。
当今时代,面对一些不齿的行为,常有一句谐语叫“老袁把你们喂撑了吧?”当89岁的老人袁隆平被搀扶着缓缓站起,陈述在沙特阿拉伯的水稻实验成功时,不知道有多少人会不会泪湿眼眶。和平的年代里,总有人不忘初心,砥砺前行。小而为之,曾经是为了中国,大而为之是为了整个世界。其中多少不为人知的艰辛,又怎么是三言两语能说的清的呢?
每个人都要拼尽自己的努力,做自己最好的作品。这样一个民族才有希望,才能成就更多的力量,去激励后人。正所谓,红尘不要看破,未来指日可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