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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给分。

第1个回答  2013-02-05

    《非鱼》
    文 刘麦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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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宁苏维笑眯眯地看着坐在主座的高中同学张大头眼睛放光地教训着上菜的服务生普通话说得不过关,
    不小心瞥到旁边齐佑有些迷蒙的注视目光,心虚地低下头喝下一杯酒。
        张大头说他在国外高级饭店吃饭的服务员中国话说的都比她们地道,这样的水平和形象怎么算是和国际接轨,一座城市的先进不能光看道路和高楼这些硬件设施,软件建设才是尤为重要的啊。他一副忧国忧民的愁苦相,还不忘扭头关注一下坐在对角线的莫子鱼的反应,岂料伊人只顾着跟身边的人谈笑风生喝酒吃肉。恰好手机适时响起,张大头拿起电话坚决不肯离席接电话,坐在位上大声地说起一桩好几个亿的生意,顺便接受来自四面八方敬意的眼光。
        一个人在学生时代的阴影究竟能有多大的影响,当初流着两行鼻涕语文从来没及格过的张大头在多年以后的同学聚会上终于把青春期所有的意淫都变成了实事。他非常坚定地看着莫子鱼,不管是回国之后大摆筵席还是席间种种的行为似乎都是在表面一个既定事实——莫子鱼你后悔了吧,后悔当初没有和我在一起了吧/

  女主角的心肯定比旁观者还敞亮,但莫子鱼硬是要把这个路人当到底,没有立即生出悔意满足张大头的预期,也没有做出反讽的举动粉碎他的动机,只在觥筹交错之中你推我搡,全然把它当成了一场单纯的同学聚会。
    终于在接近尾声的时候莫子鱼才正视张大头,说:“谢谢张老板今天的款待。我这边还有约就先走了。”然后走到张大头身边拍拍他的肩用小到在座的所有人都能听见的音量说:“把鼻涕擦擦,你可是代表着我国的形象。”
潇洒一转头留下一桌错愕的面孔。

    张大头几乎屏息着哽咽地看着这场衣锦还乡的重生宴席变成了再次告败的战场,他在莫子鱼走后喝得酩酊大醉又回到了大家都熟悉的邋遢大王张大头,不停细数着他对莫子鱼的一往情深,凭什么到现在腰缠万贯的大老板依旧是她眼角的一个盲点,甚至用上了甲之熊掌乙之砒霜的说法。
    齐佑叹口气说是啊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宁苏维呆呆地说没错甲之熊掌乙之砒霜。

    莫子鱼既不是熊掌也不是砒霜。
    她是莫子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的,莫子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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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站在公交站台等车,忽然一辆擦得锃亮的小轿车停在面前,她探头看到了齐佑坐在驾驶位上挑着眉毛望向她。两个人僵持了一会儿齐佑大声喊出来:你是不是也是去赴许凯和尹悦耶的约啊我也是一起去吧。宁苏维思索了下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齐佑不紧不慢地换了一张CD才发动车子说:换张你喜欢听的歌。
    齐佑专心致志地开车,宁苏维专心致志地听歌,和谐的平静中夹杂着略显尴尬的呼吸。突然齐佑说话了,他说是不是这样也不错,不用去挤公交车也能安心舒适地到达目的地,是不是特别不错。
    宁苏维由衷地说确实不错。齐佑说:那每天我都来接你上下班怎么样。宁苏维错愕了一两秒,斩钉截铁地回答不用了。齐佑没有一点儿被回绝的不悦,对着后视镜理理自己的头发,绿灯一亮踩起油门宁苏维的后颈猛地向后一仰。

    齐佑说,人生苦短你也不小了该担待一下自己的年龄适度地考虑考虑一辈子了。
    宁苏维说,我家楼下有一卖馄饨的小伙子就不错我在想等哪天有空跟他提亲去。
    齐佑说,阳关道你不走偏要过独木桥,我就真的这么糟糕激不起你的一点儿非分之想吗?
    宁苏维说,不不不,不是你太糟糕而是你太不糟糕,确切地说糟糕跟你一点儿都不搭边。你看你,刚毕业就混上了车子房子把自己搞的越来越高端,里里外外都是一栋梁的形象。我这人数学不好体育很差和你在一起稍微不努力就会充满挫败,压力太大我承受不起。
    齐佑摇摇头说,趁现在心脏很健康还来得及感情用事嚣张一回,你何必又顾虑这么多。
    宁苏维摇下车窗吹着冷风,轻笑一声说:谈到感情你也不合格,你说来就来说喜欢我就喜欢我,一个情感标签都不贴,也不编出一两个以我为主语的情感宣言,最起码的诚恳都不具备,你让我怎么安心接受你的到来,又怎么释然你将来必然的离开?
    齐佑不再说话,车速飙到八十迈开到酒店门口挂好挡拧下钥匙熄了火一脸轻松地对宁苏维说,我特喜欢看你现在佯作担忧的表情,特别真实的好看。
    宁苏维定了定神打开车门对着车窗皱着眉头说,我下次一定改正。

    宁苏维在担忧什么呢?
    世界这么动荡,局势这么混乱,卡斯特罗的身体每况愈下,朝鲜的核计划迟迟不能搁置,地球上四分之一的人还在忍受饥饿和贫穷,稍微掰着手指算算让人惶惶不安的事情都能数落个七八条来。有时候她在想该担忧的事情这么多为什么有些人就能心无旁骛地活着呢,好像从来没有听说过范仲淹这个人一样,不明事理地糊涂着。齐佑从天而降般闪着重点班的好学生的光圈跳到宁苏维面前说的那句“我喜欢你”,在宁苏维是非明辨的世界里打一出现就被归类到“错误”行列中。
    虽然他们是在大学里才相识,但是宁苏维高中就听说过齐佑,关于他的内容每次都让宁苏维产生无限的叹息。比如他数学很好啦又拿到什么匹克奖啦人很白很好看啦,宁苏维高三每天几乎只睡四小时才拼到了所大学齐佑晃晃悠悠地就进来了。风光了大学四年快要毕业的时候飘到她跟前提出了要在一起的建议,一点儿商量的口气都没有,态度随意得让她至今都愤愤不平。他优秀的不像话,人生中的一切都水到渠成唾手可得,就连追求别人都没有俯就他人的亲和,虽然在被宁苏维拒绝了很多次之后表现出了及格的坚持不懈但是姿态依然很高。
    于是在一次次否定齐佑关于他俩未来的提议中宁苏维更加觉得自己的选择是正确的。
    现在的正义路人这么多,舆论一定会不假思索地偏向美人,如果他们幸福了那是齐佑的功劳如果他们不幸了便是宁苏维的祸根,怎么算都是她吃亏所以还不如一开始就拒绝金勺子银勺子只要自己的那把铁勺子。

    宁苏维站在车前和不远处的尹悦耶挥挥手,用坚定的后脑勺对着齐佑尽量不去揣测他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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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悦耶没有笑嘻嘻地挽住宁苏维的胳膊而是手指发冷地握住她的手腕说:莫子鱼知道我和许凯在一起了,怎么办?
    宁苏维眼睛一瞪,思量了一会儿说买卖不成仁义在,她跟许凯再大的芥蒂也迁就不到表妹身上,他们以后最近的距离也只是远房亲戚关系,没事的。
    这不是重点,尹悦耶苦着一张脸说:我表姐说她还没有和许凯分手。
    宁苏维吸了一口气愣愣地看着尹悦耶身后同样凝重的许凯,觉得这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最坏的结果就是演变成一场闹剧。可现在的三个当事人一个是莫子鱼的表妹一个是莫子鱼的前男友还有一个是莫子鱼名义上的好朋友,因为那是莫子鱼,所以着实可大可小。

    宁苏维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再遇到像莫子鱼这样的女生了。
    她仿佛永远都活在高潮里不给自己留一点点的间隙空白,精神激昂地时刻准备着,一直都是一副精力过剩的样子。她这么与众不同这么特立独行,很明确地和世俗表现出对立站在离大众很远的支流上,如此耀眼吸引所有人都不得不远眺她,或者欷歔或者歆羡。她轻易就能用自己的世界观影响到别人,把他人的灵魂瓦解得分崩离析,而她又并非美的不可方物甚至还有几个致命的瑕疵,如果在别人身上必将成为永生的缺憾但放在莫子鱼那里就不会构成重点。
    许凯曾经说过莫子鱼适合当磐涅重生的那一把火,够壮烈也够华美,不管是用她作为人生上一个阶段的结束还是下一阶段的开始,都是首选。后来许凯去追莫子鱼,宁苏维不知道这个家伙是想惹火上身还是欲火焚身了。
    莫子鱼就是个尤物,被大家膜拜和期许,同时也成为道听途说最常用到的主角。
    所以当莫子鱼站在宁苏维面前跟她说“我们做好朋友吧”这样的第一句话时,宁苏维生生地被她的气势压倒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莫子鱼非常称职地当了她整个高中时期的好朋友,但宁苏维一直有些距离地对待她,出于一种尊敬、一种畏惧,以及一种抗拒。之后大学遇到了尹悦耶,她得知宁苏维是莫子鱼的好朋友时并没有像其他人那样斜视或者撇嘴,只是低声说了句,和莫子鱼做朋友很辛苦吧。
    宁苏维差点拍案而起含泪握住尹悦耶的手,然后尹悦耶表明身份说“我是莫子鱼的表妹”。

    宁苏维和尹悦耶坐在一起质问许凯。宁苏维说,你当时不是说你已经和莫子鱼分手了吗怎么她那边又说还没分。
    许凯说,那会儿我们都大半年没有联系了,前段时间她不还嚷嚷着和一个石油小开纠结不清了么,谁知道她这会儿又回来算旧帐了。
    宁苏维说,你是怎么跟她谈分手的?都说清楚了吗?
    许凯说,我给她发了一条短信说我没劲陪她折腾了我们分手吧。
    宁苏维和尹悦耶惊呼了一声,连坐在旁边喝茶的齐佑都有些异样地望向许凯,许凯被大家的反应搞的很心虚,说,她又没有说不同意按照莫子鱼的作风不就是应该结束了吗。
    尹悦耶说按照莫子鱼的作风这个分手就绝对不算数,虎头蛇尾可不是她的套路。
    许凯当年追求莫子鱼真是用尽浑身解数,买了三大桶荧光棒找人半夜从莫子鱼宿舍楼上往下扔制造出流星雨的效果,在楼下的草坪上点了一圈的蜡烛撑起一把印着她笑脸的伞,站在下面一遍遍地唱《死了都要爱》。场面浪漫又肃穆,好像处在世界末日一样透支消费着最后的狂欢和凄美,恰好击中了莫子鱼的审美死穴。
    宁苏维嘘了一口气说当初生啊死啊的都用上了,现在一条短信就想打发人家,大家要是都这么好说话社会早就和谐了。
    尹悦耶敲敲桌子说许凯,你怎么就让我当上了小三呢,那个人还是我表姐。

    宁苏维在这件事上这么责无旁贷是因为许凯是通过她认识尹悦耶,也是通过她得到尹悦耶的手机号,在她们感情培养的初期阶段,她间接地充当了红娘的功能。可是事情发展到现在的情况,她怎么也一眨眼就变成了王婆这样的人物了呢。
    她有些哀怨地说许凯你让我们两个良家妇女一下子就变成了面目可憎的坏女人,你这不是影响我们的可持续发展吗。

    齐佑转脸问宁苏维你有什么发展好持续的,我可以全线垄断。
    宁苏维说我可没有你想的那么没市场,新来的策划部经理周末约我去看电影呢。
    齐佑眼神立刻黯淡下来,宁苏维不自然地紧了紧衣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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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说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齐佑说三大主角要求多多,你不好办。
    宁苏维伤身地揉了揉太阳穴说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真是麻烦,还是包办婚姻好,直接披着红盖头上花轿什么都不用操心,一辈子就只见过自己的爹和夫婿这两个男人,井底之蛙也不是没有快乐。
    齐佑说看来你真是为这事操心了。宁苏维说许凯也是你的好朋友,你就一点儿都不为他挂心吗。齐佑说我们在一起吸烟喝酒看美女,但不会谈论自己感情境内的女人,你和尹悦耶是怎么成为好朋友的?是不是分享了点儿人生的秘密比如一些关于我的话题?这就是男人和女人的不同。
    宁苏维把身子在座位上缩了缩,略带讽刺地瞥了齐佑一眼,哼了一下鼻子说,你这么耀眼怎么把你当秘密。

    然而事实是,宁苏维确实经常跟尹悦耶说起齐佑带给她的困扰,这是莫子鱼和她好友这么多年都没有到达的待遇。可喜的是尹悦耶很理解宁苏维的想法,尹悦耶说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就是有一群人活得特别不负责任,丝毫不顾及他人感受,随随便便就优秀了就夺目了,挫折对他们来说仿佛根本不存在,这让我们这些战战兢兢看着脸色过活的人怎么办呢。美不是错,炫耀美就是不厚道,不是出家人也要懂得慈悲为怀,给别人留下一点儿活路就这么难吗?
    其实尹悦耶不是不好看,如果列出一张单子只比客观条件可能还略胜莫子鱼一筹。宁苏维也不是不好看,有人说她有种不食人间烟火的清冷,像聂小倩,但又不像她那样柔软。但是她们都不能算是美,她们就像樱花,需要再集结几个人一起出来,打的是阵势仗歌颂的是武士道精神,细节上没有亮点而是造成撼动视觉的冲击。
    莫子鱼不同,她像桃花,单单一棵就能惊心动魄,每一个枝条都穷尽妖娆撩人心弦,并且多在孤岛和乱岗,某个朝代崩塌的瞬间或某个鬼怪故事的开头与结尾盛放得尤其灼艳。和她有关的多是些物是人非的形而上的字句,这才是美。

    宁苏维一个激灵起来对齐佑说我记得你高中时候是跟莫子鱼一个班的吧,算上大学你们也是七八年交情了,要不这事你去跟莫子鱼说说。
    齐佑斜着身子把方向盘打向,轻描淡写地说,说什么。
    去说许凯和尹悦耶是真爱啊,说她和许凯已经是过去式了她还有大好的未来可以去争取去打造,顺便帮我撇清我在其中的关系是清白的是无邪念的。宁苏维焦虑地扶额说。
    齐佑摆摆手说你们女孩子之间的事情我没兴趣。
    宁苏维撇撇嘴说果然这事就不应该拜托你。
    你有时间去烦恼别人的事情就不能想想你的将来,以及我们的将来吗?齐佑忽然把车停在路边。外面正在下着小雨,雨刮器吱啦吱啦地来回摆动。他严肃地盯着宁苏维带着种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和难得一见的愠气。
    齐佑指了指车外稀疏的人群说宁苏维你看他们,不一定有你好看不一定有你学历高不一定有你工作好,但他们都能接受一些人收获一两段感情经历然后继续坦荡地幸福着,这有多难?你究竟是醉心于为难我还是为难你自己呢?
    当下齐佑的眼神中旋转着一股酱汁般一样浓稠而真挚的忧伤,差点儿就断送了宁苏维的决绝。不过很快他便澄清了眉头中间荡漾的痛楚,非常清醒地说,唉,人到了一定年龄在某个时刻就特别容易想到一辈子,尤其是身边有个人的时候。
    宁苏维正琢磨着怎么收拾自己刚才瞬间软弱下来的防备,听到这话便忙不迭地回应说没错其实在那个时候随便哪个人都是可以的,不一定非得是谁。接着说离我家不远了我自己走回去吧。
    打开车门跳下车就往前跑,心中升腾起莫名的一阵酸楚。

    长时间来宁苏维习惯性拒绝齐佑不是没有过一两次踟蹰也不是没有后悔过。但是她对自己说人只有在犯错误的时候才能毫无顾忌地快乐和愉悦,正确的事情往往都是绝对理性相对感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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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在商场偶遇莫子鱼。她身后跟着一个年轻男人,丧失了青年壮志的所有英气恳求地对她说,难道我们就真的这样结束了吗?
    又是一个被莫子鱼折磨得支离破碎的男人,宁苏维见惯了这样的场面一点儿都不觉得尴尬反倒认为这个时候应该适时出场。果然莫子鱼看到她的时候整个人一抖擞甩甩手臂对那个男人说我朋友来了我们还有事,你没事就不要给我打电话了。然后大剌剌地挽起宁苏维的手腕脚步铿锵地走掉。
    多少男人在莫子鱼面前对她臣服得五体投地。他们就像当年的许凯,不过是想在她身上按揭贷款买个梦想,却被她掀起一场精神上的金融危机,心电图走势好像跌停的股市,最终搞的信仰贬值性格破产。

    莫子鱼走出一个专柜转身对宁苏维说跟我一起很憋闷么,你怎么不说话。宁苏维想了想,在心里打了个草稿对她说,你知道尹悦耶和许凯在一起了吧。
    莫子鱼云淡风轻地说知道了,他们在一起有一阵子了。宁苏维说,嗯,你有什么想法吗?莫子鱼说没啥想法啊,这事来的不蹊跷,许凯本就应该和尹悦耶这样的女孩子在一起,他那时候来追我就想图个一时风头。宁苏维稍微舒了口气说,对,你说的没错。莫子鱼说,所以我才不能这么就拉倒,应该让他们知道什么是好事多磨。然后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对着电话说,喂许凯吗晚上一起吃饭吧最近有个新上市的电影不错陪我看看。
    她挂上电话看着惊愕的宁苏维说,生活已经够无聊了,大家也都不再年轻,都这样循规蹈矩地成全幸福为所有圆满让步,是不是安逸得有点儿不太人道呢。

    宁苏维看着莫子鱼一脸笃定地站在既得利益者的角度傲视生活和他人,想到了不久前约会过一两次的那个策划部经理。他不停地向宁苏维强调自己是如何遭遇坎坷命运多舛地走到离成功很近的地方,并且大臂一挥慷慨地表示从来都没有觉得世界是不公平的,可是他都不知道自己的背影有多颓唐,整个人的精神面貌比实际年龄至少苍老五岁,还口口声声说要和挫折死磕到底。宁苏维从来都不鄙视失败者也不憎恨困苦,她甚至最欣赏宝剑锋从磨砺出,经过磨难升华的人格才是完整的,但自从见识过齐佑那么优雅那么懒散的自信,她觉得似乎那种安稳的泰然自若更加令人神往。
    大学的最后一年齐佑站在宁苏维宿舍楼下对她表明心迹,已至青葱年华尾声的宁苏维怎么可能没有一丝心动。但原本传闻中很清晰的人物在那时却模糊了面部,她理智的按捺住心中的温存,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第一次拒绝齐佑,身后立刻传来一阵喧哗。
    宁苏维没办法和齐佑一起轻巧地生活在大家的注视里还能稳扎稳打步步为营,她没有琉璃瓦金箔墙的精神世界也没有可以和世俗对抗的强健体魄。

    她不是莫子鱼,没有胆量那么无牵无挂地肆无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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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向尹悦耶汇报了莫子鱼的想法。尹悦耶说我和许凯决定了,我们要结婚了。
    宁苏维吓了一跳,说你们这样决定结婚,把莫子鱼置于何地。尹悦耶说我比你了解莫子鱼,她从小到大喜欢的是人尽皆知这种效果,她只是怨许凯把他们的分手处理得太低调。她还爱许凯么?或许爱,或许不爱,但我觉得她更爱她自己,她只是喜欢被聚光灯包裹的感觉。
    宁苏维有些认同地点点头,然后问道,你对接手你表姐男朋友的事情怎么看待。我的意思是,你难道都不介意么,不会怀疑许凯是因为你有你表姐的影子才和你在一起么?当然我只是假设,毕竟你跟你莫子鱼一点都不像。
    尹悦耶说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许凯,他说他喜欢的恰恰是我跟莫子鱼的一点儿都不像。他被莫子鱼折腾的几年搞的筋疲力尽,每天都是新的一天不能有一点点懈怠,忽然遇到了我就觉得在静默的彼岸停留一辈子都不觉得疲乏,领悟到周而复始地重复某些调调是大自然的规律。追求新鲜和刺激的年少已经过去,日子过得不再困惑,何必每天都要重生。
    她接着说我们周围那几个男的哪个没有和莫子鱼有过瓜葛,都是冲着她那股燎人的气焰去的,要在她那里死去一次才都觉得人生活了过来。最聪明的就是齐佑,跳过轻狂的激情岁月直接追逐到了你这里。
    宁苏维说我还蛮想看看齐佑和莫子鱼这两大人物能擦出什么样的火花来。
    尹悦耶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谈道,听许凯说齐佑放弃他公司公派出国的机会,据说是为了你。
    宁苏维无力地张着嘴仰天呼吸。她特别害怕听到别人为了她而做某些选择或者放弃某些选择,仿佛是她搅乱了他们的计划,这样她就不得不为他们负责。多么狡猾以退为进的手段。
    尹悦耶又说,许凯还说齐佑公司有一个正在实习的大学生,拿起大跃进的劲头追求齐佑,口号喊得都可响亮了。
    宁苏维拍手叫好说希望这位社会新鲜人可以快点把齐佑引导到正确的人生道路来。尹悦耶沉默地看着宁苏维,很快宁苏维就卸掉刚才的虚伪阴沉下来一张脸。

    其实有时候宁苏维也想过放手一搏有什么关系,无非就是玉石俱焚同归于尽,现代人的爱情里哪个不得是你死我活的。可是难免也会想到,那之后呢?他们没有一点儿理论支持的感情该何去何从呢?如果齐佑不愿去收拾宁苏维无力去收拾,那段时光就只能变成一个诟病一摊化在日光下的奶油,用来承载观众的瓜子皮和口水。
    她对尹悦耶说错误和遗憾是两种截然的人生结果。错误是一个污点,没法抹去。遗憾是件艺术品,随着时间的流逝还会升值。所以我宁愿停留在遗憾上,也不想它变成一个错误。做人不能只看到眼前利益贪一时欢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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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悦耶捶捶腿靠在许凯的肩头说,总的来说这场婚礼还是成功的,虽然中间出现了一点儿情理之中的意外,但我很庆幸我的表姐没泼我香槟撕烂我的婚纱,真的,踩破了几个气球真的不算什么。宁苏维也点点头说,是的原本我还想是不是要编制组织一个维和部队,但是莫子鱼今天真给面子,只做足了架势上的表面功夫,象征性地与她和许凯的开始遥相呼应了一下,仁至义尽了。
许凯有些虚脱地松了松领带说结婚真累,转过脸看着尹悦耶说,而且一点都不好玩,说好了这辈子我们就结这一次啊。
    宁苏维看着许凯那张做好充分准备洗尽铅华的脸,觉得当初一心只想赴汤蹈火的神话传说真是一个虚幻的美景。一转头看到一身西装革履的齐佑,唉声叹气心想有人就是个无神论者,认为有些事情只要努力就会有结果。
    齐佑把宁苏维拉到一边说刚才看到你和一位眼镜兄聊得挺好的,他是谁啊。宁苏维稍微梗了一下说,哦没谁,尹悦耶的高中同学,正好是我初中同学。
    刚才的婚礼上那位眼镜兄一直在不遗余力地彰显对宁苏维的欣赏,盛赞她是如何把自己的美与她的小礼服的美结合得滴水不漏,如果这件衣服的设计师在场的话肯定会与她相拥,固执地认为宁苏维是个能直达别人灵魂深处的人。

一个人在学生时代的阴影究竟能有多大影响呢?如果我们现在的性格造就的原因是孩提时一个个构不成记忆的一句话一个人一桩事,那么这个因果关系是不是拉锯的有些太不合理了呢?高中之前的宁苏维也是被大家关注的焦点,被推上台当主持人在队伍中被拉出来当领队,身后恨不得跟着一个镁光灯随时对他进行现场报道。直到后来有一次被要求代表班级和一个男生去参加诗朗诵比赛,但是被那个男生当面拒绝。
    他说:“我才不要和这样的人一起去比赛。”
那个人就是年少时的眼镜兄。
    那句话那个人那个场景一直在宁苏维以后的人生岁月中被不断反刍,不关再遇到什么事什么人她都要质问自己一句“凭什么”。遇到齐佑后她更是反省检讨自己有什么可以被爱的地方,又没有资格被爱有没有资格参与这份爱。因为有个人曾经质疑她是“这样”一个人,虽然她也许并不清楚自己是“哪样”,但就有了个“那样”,让她间歇性地困惑着她对自己的定义。
    或许有些人吃一顿喝一顿一觉醒来简简单单地又就能重新开始,但是对于那时的宁苏维来说只能带着这样的自我厌恶,一直在低谷中俯身生存下去。

    宁苏维端庄地微笑。
    她琢磨,如果当时他没有给她那样的打击而是像如今这样赞美她,宁苏维会不会成为另一个莫子鱼呢。

    齐佑看着宁苏维发呆地回顾刚才的场景,有些强硬地拉起她的手腕把她揽到面前,五官几乎贴在了宁苏维的脸上。宁苏维立刻觉得自己难堪地红了脸,甚至闭上了眼睛,内心不断地鄙夷他的小领结是多么可笑,身体却毫不留情地背叛自己响应了齐佑的手臂。她听见齐佑在自己耳边说,或许许凯说的对,下次我也该用郎永淳的声调段正淳的手段制造出五粮醇的氛围,为你规划一个比我国GDP增长趋势还要喜人的未来。虽然我尊重你独立自主的权利,但我也不会宣布放弃使用武力解决问题。
    他的声音这么具有蛊惑性,好像以前竞选学生会会长时说“请大家投我一票”一样充满了说服力,口气坦荡得没有一点儿情绪的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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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苏维看着对面的莫子鱼,真心觉得这个女孩比以前更好看了。那个时候还会因为学业的缘故被压抑着的一点儿张扬,现在只要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个能翻天覆地的狠角色。她记不清他们上一次坐在一起交心聊天是什么时候了,对于她们之间的友情宁苏维觉得很愧疚。
    不管是对莫子鱼还是对齐佑自己的心态都和负心汉一样,对他人的付出不予理会并加之轻薄,虽然最后最洒脱的那个人并不是宁苏维。

    莫子鱼说那天尹悦耶结婚我看到你是她的伴娘,我只知道你们认识但不知道你们关系这么好,你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
    宁苏维刚想解释一下,莫子鱼接着说其实我下个月就要出国了来约你见一面是想和你坦承一些事请。她说你知道我之前是和许凯在一起的知道尹悦耶是我表妹知道我前前后后的情史无数对吧,其实我想告诉你,我和齐佑同学七年,这七年来我从来没有间断过对他的喜欢,并且一直都有跟他表白,可是他拒绝了我七年。
    莫子鱼微笑地压住了宁苏维的惊讶。宁苏维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理清了思路说,也许他自知降不住你,齐佑是个聪明的人,他知道哪条路更适合自己所以选择了最保守的那条。
    莫子鱼抿着嘴摇摇头说,他是快要大学毕业了才跟你说要跟你在一起的吧,其实,他从高中就开始喜欢你了,我第一次跟她表白的时候他就告诉我,他喜欢高二四班的宁苏维。我本来设想过他可能给我的回绝,我甚至都想好了说服他的理由,但我没想到他这么坦白地告诉了我事情的真相,从故事的一开始。所以那时我才会促狭地来和你做好朋友,心想在你身边至少不会离齐佑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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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个回答  2011-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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