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乐府中女性形象类型?

如题所述

我欲与君相知,
长命无绝衰。
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和,
乃敢与君绝!
【赏析】 与文人诗词喜欢描写少女初恋时的羞涩情态相反,在民歌中最常见的是以少女自述的口吻来表现她们对于幸福爱情的无所顾忌的追求。这首诗属于汉代乐府民歌中的《鼓吹曲辞》

汉乐府《有所思》赏析

作者·庐夫

有所思①,乃在大海南。何用问遗君②?双珠瑇瑁簪③,用玉绍缭之④。闻君有他心,拉杂摧烧之⑤。摧烧之,当风扬其灰。从今以往,勿复相思!相思与君绝⑥!鸡鸣狗吠⑦,兄嫂当知之。妃呼豨⑧!秋风肃肃晨风飔⑨,东方须臾高知之⑩。

注释】①有所思:指她所思念的那个人。 ②何用:何以。问遗(wèi慰):“问”、“遗”二字同义,作“赠与”解,是汉代习用的联语。 ③瑇瑁(dài mào代冒):即玳瑁,是一种龟类动物,其甲壳光滑而多文采,可制装饰品。簪:古人用以连接发髻和冠的首饰,簪身横穿髻上,两端露出冠外,下缀白珠。 ④绍缭:犹“缭绕”,缠绕。 ⑤拉杂:堆集。这句是说,听说情人另有所爱了,就把原拟赠送给他的替、玉、双珠堆集在一块砸碎,烧掉。 ⑥相思与君绝:与君断绝相思。 ⑦鸡鸣狗吠:犹言“惊动鸡狗”。古诗中常以“鸡鸣狗吠”借指男女幽会。 ⑧妃(bēi)呼豨(xū xī):妃,训为“悲”,呼豨,训为“歔欷”。 ⑨肃肃:飕飕,风声。晨风飔(sī思):据闻一多《乐府诗笺》说:晨风,就是雄鸡,雉鸡常晨鸣求偶。飔当为“思”,是“恋慕”的意思。一说,“晨风飔”,晨风凉。 ⑩须臾:不一会儿。高:是“皜”、“皓”的假借字,白。“东方高”,日出东方亮。这二句是说在秋风飕飕的清晨,听到晨风鸟求偶的鸣叫,我的心更烦乱了,太阳是会察知我的心的纯洁无瑕。

【赏析】
这是《汉铙歌十八曲》之一。铙歌本为“建威扬德,劝士讽敌”的军乐,然今传十八曲中内容庞杂,叙战阵、纪祥瑞、表武功、写爱情者皆有。清人庄述祖云:“短箫铙歌之为军乐,特其声耳;其辞不必皆序战阵之事。”(《汉铙歌句解》)本篇就是用第一人称,表现一位女子在遭到爱情波折前后的复杂情绪的。

开头五句写其对远方的情郎心怀真挚热烈的相思爱恋:她所思念的情郎,远在大海的南边。相去万里,用什么信物赠与情郎,方能坚其心而表己意呢?问遗(wèi),犹言赠与。她经过一番精心考究,终于选择了“双珠瑇瑁簪”。“瑇瑁簪”,即用玳瑁(一种似龟的动物)那花纹美观的甲片精制而成的发簪。“双珠”,谓在发簪两端各悬一颗珍珠。这在当时可谓精美绝伦的佩饰品了。然而女主人公意犹未足,再用美玉把簪子装饰起来,更见美观(绍缭,缠绕之意)。单从她对礼品非同寻常的、不厌其烦的层层装饰上,就可测出她那内心积淀的爱慕、相思的浓度和分量了。这几句写物寄情,以少总多,表达已言简意丰,情调复缠绵悱恻。试看汉末繁钦《定情诗》中“何以致拳拳?绾臂双金环。”“何以致区区?耳中双明珠。”“何以结恩情?佩玉缀罗缨。”“何以慰别离?耳后瑇瑁钗”等句,分明是受本篇启发而化出,此亦正可发明本诗“何用”三句意蕴之妙处。

可惜天有不测风云,晴光滟敛的爱河上顿生惊涛骇浪,爱情的指针突然发生偏转,“闻君有他心”以下六句,写出了这场风波及其严重后果:她听说情郎已倾心他人,真如晴天霹雳!骤然间,爱的柔情化作了恨的力量,悲痛的心窝燃起了愤怒的烈火。她将那凝聚着一腔痴情的精美信物,愤然地始而折断(拉杂),再而砸碎(摧),三而烧毁,摧毁烧掉仍不能泄其愤,消其怒,复又迎风扬掉其灰烬。“拉、摧、烧、扬”,一连串动作,如快刀斩乱麻,干脆利落,何等愤激!“从今以后,勿复相思!”一刀两断,又何等决绝!非如此,不足以状其“望之深,怨之切。”(陈祚明《采菽堂古诗选》评语)

“相思与君绝”以下六句,写其由激怒渐趋冷静之后,欲断不能的种种矛盾、彷徨的复杂心态。“相思”句较上文“勿复相思”之果断决绝,口气已似强弩之末。盖“相思”乃长期的感情积淀,而“与君绝”,只一时愤激之念,二者本属对立而难统一,故此句实乃出于矛盾心情的叹惋,大有“剪不断,理还乱”之意蕴。循此绪端,自然生出“鸡鸣狗吠,兄嫂当知之”的回忆和忧虑。“鸡鸣狗吠”“喻风声布闻。”(《诗比兴笺》)《易林·随之既济》:“当年早寡,孤与(宇)独居;鸡鸣狗吠,无敢问者。”即指鳏夫与寡妇夜间来往,惊鸡动狗,已露风声。此处亦谓女子忆昔与郎幽会往来,不免风吹草动,使兄嫂备悉隐情,而今若断绝,居家将何以见人?对兄嫂又如何解释?所谓“不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钻隙穴相窥,逾墙相从,则父母国人皆贱之。”(《孟子·滕文公下》)加上始乱终弃的严重后果,自然使她不无顾虑和动摇。何况那“鸡鸣狗吠”中幽会的柔情蜜意时刻,仍然顽固地在牵动着她那旧日的缕缕情思,使她依依难舍呢!“妃呼豨”,正是她在瞻前顾后,心乱如麻的处境中情不自禁地发出的一声歔欷长叹。清人陈本礼《汉诗统笺》云:“妃呼豨,人皆作声词读,细观上下语气,有此一转,便通身灵豁,岂可漫然作声词读耶?”闻一多《乐府诗笺》亦云:“妃读为悲,呼豨读为歔欷。”训释至为允当。三字悲叹,在感情、语气上承上启下,直贯结尾二句意脉。“肃肃”,形容风声凄紧;“晨风”,即晨风鸟。《诗·秦风·晨风》:“鴥彼晨风,郁彼北林。未见君子,忧心钦钦。”晨风鸟即雉,朝鸣以求偶。“飔”,闻一多训为乃“思”字之讹,言晨风鸟慕类而悲鸣。“高”,音、义皆同“皓”,指东方发白,天将欲晓。二句写女子在悲叹中但闻秋风阵阵凄紧,野雉求偶不得的悲鸣不时传来,使她更加感物共鸣,相思弥甚,犹豫不决。然而她又自信:只待须臾东方皓白,定会知道该如何解决这一难题的。陈本礼云:“言我不忍与君绝决之心,固有如曒日也。谓予不信,少待须臾,俟东方高则知之矣。”(《汉诗统笺》)如此,则“高”尚有喻其心地光明皎洁,感情热烈持恒之义。不过,这层隐喻之底奥,在字面上却是含而不露、引而不发的,读者似乎亦拭目以待其下文。故庄述祖、闻一多皆以为《上邪》即本篇下文,应合为一篇。余冠英亦认为“合之则双美,离之则两伤。”此说确实发人深省。

此诗的结构,以“双珠瑇瑁簪”这一爱情信物为线索,通过“赠”与“毁”及毁后三个阶段,来表现主人公的爱与恨,决绝与不忍的感情波折,由大起大落到余波不竭。中间又以“摧烧之”、“相思与君绝”两个顶真句,作为爱憎感情递增与递减的关纽;再以“妃呼豨”的长叹,来联缀贯通昔与今、疑与断的意脉,从而构成了描写女子热恋、失恋、眷恋的心理三部曲。层次清晰而又错综,感情跌宕而有韵致。其次,这首诗通过典型的行动细节描写(选赠礼物的精心装饰,摧毁礼物的连贯动作)和景物的比兴烘托(“鸡鸣狗吠”及末尾二句)来刻画人物的细微心曲,也是相当成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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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08-16
古来闺怨诗词非常多,多以弃妇、思妇为主要描写对象,以伤春怀人为主题,剖析女子们在特定社会情态、生活遭遇下或悲悼、或悔恨、或失落、或惆怅的复杂心理状态。
闺怨诗主要抒写古代民间弃妇和思妇(包括征妇、商妇、游子妇等)的忧伤,或者少女怀春、思念情人的感情。两类诗又都起源于周代:《诗经·小雅》有一篇《白华》,据朱熹《诗集传》,周幽王得褒姒,黜申后,“申后作此诗”以自伤,是为古代宫怨诗之滥觞。闺怨诗在《诗经》里尤多,像写弃妇的《邶风·谷风》、《卫风·氓》,写思妇的《卫风·伯兮》、《王风·君子于役》等,都是早期闺怨诗的代表。汉魏晋南北朝时,闺怨诗又获长足发展,比较著名的有汉乐府《怨歌行》、《白头吟》、《上山采靡芜》,古诗《行行重行行》,曹植《美女篇》,傅玄《豫章行苦相篇》,以及南北朝乐府《子夜歌》、《懊侬歌》里的部分作品等;在闺怨诗中还看到,男尊女卑的现实使许多夫游在外的妇女和尚未婚嫁的姑娘对自己的丈夫和情人也往往忧心忡忡。倘遇离别,女子的心情就更为痛苦:“欲别牵郎衣,问郎游何处?不恨归日迟,莫向临邛去。”(聂夷中《古别离》)这与《王西厢》里临别之际莺莺告诫张生“若见了那异乡花草,再休似此处栖迟”一样,都唯恐其夫另觅新欢。特别是东汉以来,随着游宦、干谒风气的盛行、文士地位的提高和科举制度的实施,士人“官本位”的意识与日俱增,往往“去其邑里”,多方游处而经久不归,遂使“亲戚隔绝,闺门分离”(徐干《中论·谴交》)。一旦博得一官半职,身份、地位有了改变,抛妻弃子、另觅新欢的事就将在所难免,古语所谓“荡子成名,必弃糟糠之妇”。上述一类以游子妇为叙写对象的闺怨诗便真切地表现了女性对此的忧怨心情。

至于写商妇的闺怨诗,其抒情主人公忧怨的焦点则在于丈夫的重利轻别、约而无信上。唐刘得仁《贾妇怨》:“嫁与商人头欲白,未曾一日得双行。任君逐利轻江海,莫把风涛似妾轻。”这种婚姻关系中的女性与弃妇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因此,她们除了对自己形同遭弃的命运躬自悲悼以外,又往往多生一段悔恨。

闺怨诗中还有许多以征妇为叙写对象的作品。由于古代统治者频繁发动对内对外战争,导致了兵役制度的黑暗和人民徭役负担的沉重。“或年几八十,而犹伏隶,或年始七岁,而已从役”(《宋书》卷100)的现象就不只是宋代的事;所谓“十五从军征,八十始得归”(汉乐府《十五从军征》)的说法也并非夸张。经年累月的征戍,一方面使征人、役夫有家难归,另一方面便使无数思妇居家独守,因而产生了许多“征妇怨”一类的闺怨诗。这些诗也带有深沉的怨伤,然其感情内涵又与上述几种闺怨诗有所不同。如沈佺期《杂诗三首》其三:

闻道黄龙戍,频年不解兵。可怜闺里月,长在汉家营。
少妇今春意,良人昨夜情。谁能将旗鼓,一为取龙城。

固然也怨伤良人久出不归,但却更突出地表现了一种怨战、厌战的情绪。这类诗在怨伤战乱的同时也多流露出一种殷忧,但不是丈夫的弃旧迎新(少数作品除外),而是征夫的生死与冷暖。诸如“坐想鼓鼙声,寸心攒百箭”(陆龟蒙《孤烛怨》),“苦战应憔悴,寒衣不要宽”(白居易《闺怨词三首》其三),“征衣一倍装绵厚,犹虑交河雪冻深”(陈陶《水调词十首》其七),字里行间蕴含着深细入微的担忧和体贴,读来颇觉情深意厚。

从创作特色上说,古代宫怨诗和闺怨诗都带有浓郁的民歌风情。它们中的许多作品原本是周汉以来的民歌;文人所作亦多受民歌影响。除袭用乐府题目外,它们的民歌风情还突出地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一)浓重的感伤色调。这由古代女性在封建宗法制度下的社会地位和心理状态所决定,也为两类诗的主题(即“怨”)所决定,周汉魏晋南北朝以来民歌中的宫怨诗和闺怨诗已然构成一种感伤的传统色调;文人所作,则无论是宫怨诗的悲叹“君恩无常”和“妾身薄命”,还是闺怨诗的抱憾色衰爱弛或夫妻分离,其感伤色调亦极为明显。因此,它们也是古代感伤文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二)细腻的心理描写。两类诗多用第一人称(即抒情女主人公内心独白的方式)叙写女性怨情。一首诗,既是一幕人生命运的悲剧,也是一曲痛苦心理的哀歌,它们织就了一部饱含辛酸情、浸满女儿泪的古代妇女苦难心灵的历史。在此基础上,这些诗还往往通过情态、动作的细节描写来形象地刻画抒情女主人公的心理。无论民歌还是文人创作,大都以动作或情态细腻地表现心理活动见长。

(三)恰切的比兴衬托。用比衬手法赋物写情,原是民歌的特长。“桑之未落,其叶沃若”,“桑之落矣,其黄而陨”(《诗经·氓》),比喻爱情的兴衰;“常恐秋节至,凉飙夺炎热。弃捐箧笥中,恩情中道绝”(汉乐府《怨歌行》),比喻“君恩无常”;“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欢行白日心,朝东暮复西”(《子夜歌》),比喻女子的坚贞和男子的薄情。文人诗也往往如此,如“家寄征河岸,征人几岁游。不如潮水信,日日到沙头”(张仲素《春江曲二首》其一),与李益《江南曲》一样以潮水有信反衬人归无期;“玉颜不及寒鸦色,犹带昭阳日影来”(王昌龄《长信秋词五首》其三),以寒鸦犹带日影衬托班姬不被君恩;“春来却羡庭花落,得逐晴风出禁墙”(郑谷《长门怨二首》其一),以庭花可出禁墙反衬宫女身遭幽闭。凡此种种,皆妙用比兴衬托,曲折有致。还有一种比兴,是以宫怨、闺怨寄托“士不遇”的情怀。因为“放臣弃妇,自古同情。守志贞居,君子所托”(陈沆《诗比兴笺》卷三)。所以这种手法为“不遇”的士人在诗歌创作中所乐于采用。而这些作品较一般宫怨诗和闺怨诗显然又多一层曲折。

(四)在上述特点的基础上,又构成了两类诗“浅而能深”的艺术风格。“浅”是指它们的语言都朴素自然、浅显易懂;“深”是说它们的意境却往往能深婉悠长、含蓄无尽。例如沈德潜评王昌龄《长信秋词》(奉帚平明金殿开):“优柔婉丽,含蕴无穷,使人一唱而三叹。”评《殿前曲》:“只说他人之承宠,而己之失宠,悠然可会,此国风之体也。”(以上并见《唐诗别裁集》卷十九)又譬如,两类诗一般不重使典用事,即或使用,亦皆避生就熟,无非阿娇、班姬、昭君、文君、杞梁妻、望夫石、牛郎织女之类,一看便知;然又往往能化熟为生:或者“夺胎换骨”,或者做“翻案文章”,意境便觉深婉。 这就是我的回答 谢谢o(∩_∩)o...采纳
第2个回答  2013-08-16
汉乐府中女性型象是汉乐府民歌中的一个亮点。她们饱受束缚和压迫,经历了巨大的爱情苦痛,艰难走过了逆来顺受——从犹豫到决绝——大胆叛逆的精神历程,完成了性格嬗变,标志着主体意识的觉醒。汉乐府民歌对女性形象的描写体现了汉乐府民歌的成就,控诉了汉代封建礼教和婚姻制度的罪恶。
第3个回答  2013-08-16
汉及先秦时代,人们对男女的观念都是比较开放的。至于现在认为的那些礼教,是宋代以后才开始的。所以汉乐府中对女性的描述多是正面的。
第4个回答  2013-08-16
还是现在社会的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