崖口村的发展现状

如题所述

近年来,崖口村吸引外界越来越多的关注,不是因为这里美丽的风景,而是村里坚守至今的大集体道路。正因为此,崖口村被外界称为是珠三角唯一的“人民公社”。与珠三角其他的村庄相比,崖口村的独特之处在于,自上世纪70年代末以来,该村的种粮土地一直没有实行分田到户、搞家庭承包,至今仍是由生产队负责耕作。此外,近几十年来,村里通过围海造田形成的土地和养殖场,绝大多数也是由村集体负责对外出租经营。 尽管外界一直以“人民公社”来观察崖口村,但崖口村却始终不认同外界的这种观察视角。村里提供给记者的《崖口村基本情况汇报》中,并没有自称是“人民公社”。
2002年7月,崖口村曾因一篇报道与广东一家媒体打起了嘴巴官司,在崖口村委托律师向该媒体发出律师函,其中“称崖口村的集体生产方式为‘人民公社’”是列在首位的打官司的理由。
在这份律师函中称,“人民公社制度已于十一届三中全会后全面解体,崖口村也不例外。崖口村从未宣称自己仍在实行人民公社制度,这顶帽子是强加在崖口村头上的。人民公社制度对劳动者具有人身强制性,崖口村的现行体制是村民自愿选择的结果,村民参加集体劳动均属自愿,来去自由,这是两者的根本区别。”
但尽管如此,外界对于崖口村“人民公社”的解读一直没有停过。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外界把“人民公社”这顶帽子加到了崖口村头上呢?
近日,记者来到村庄采访,希望还原一个真实的崖口村。
在外界的观察中,最能体现出崖口村“公社”色彩的是村里3000亩水稻田,在珠三角大量粮田消失,早已变身厂房的时候,崖口村却固执地将大片粮田坚守至今。“这些水稻田是村里原本就有的,几十年来一直没有分田到户,还是由生产队集体负责耕作。参与劳作的村民计工分,按劳取酬。”谭顺宁说。
谭顺宁是一名崖口村人,他上过大学,如今成为崖口村的法律顾问。
“目前参加村里生产队粮食集体生产的有600多名社员。这些都是一些不愿意出去打工,或是出去后很难找到工作的村民。”谭顺宁说。
据崖口村委会2007年1月份对外提供的一份书面材料中称,崖口村有村民928户,共3131人。“一老一少不算劳动力,600多名社员几乎占到了村里劳动力的一半,除此之外的村劳动力多是在外打工或是做生意。”
4月2日下午,崖口村口的水稻田里一片忙碌,数名中年妇女踩在泥泞的稻田里抛洒着化肥。50多岁的老谭刚刚干完活,他扛着一把铁锹站在田边,注视着田间的一切。老谭仍称自己是崖口村生产队的一名“社员”,当天,他的生产任务是疏通田间的水渠、保障稻田的供水。 陆汉满是中山市南朗镇崖口村的党支部书记。清明节前的雨天,仍有些寒意,但69岁的陆汉满不管走到哪里都是光脚加一双拖鞋。
几十年来,陆汉满领导崖口村民固执地走大集体的道路,村里的粮田至今没有分田到户,仍是由生产队负责安排粮食生产,社员计工分、算报酬。崖口村也因此被称为是珠三角现存唯一的“人民公社”。近日,随着湖北省十堰市李家岗村的“人民公社”由于土地被征而面临消亡的消息传出,不少人将目光再次聚集到了仍然运转良好的崖口村。人们期待知道,崖口村的“人民公社”还能坚持多久。
近日,记者深入崖口村调查发现,这个一再被外界称为“人民公社”的村庄其实早已不是真正意义上的人民公社了。在还原真实后的崖口村,村民虽然保留着“社员”的称号,但实质上都已成为村里的“股民”。村民既计工分算报酬,同时也享受着股份分红。而且在压力下,崖口村也开始卖地了。
在崖口村的“公社”外衣逐渐剥去的背后,是崖口村集体经济面对市场和资本诱惑下的现实选择。但无论如何,崖口村独特的发展模式仍带给了中国农村另一种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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