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斋志异 《连城》中 的人物形象分析

2000字以上

《连城》中男主人公乔生也是作者着力刻画的人物。而且从异史氏曰“一笑之知,许之以身,世人或议其痴;彼田横五百人,岂尽愚哉!此知希之贵,贤豪所以感结而不能自已也。

顾茫茫海内,遂使锦绣才人,仅倾心于峨眉之一笑也。亦可慨矣”的感叹中,可以看出作者的写作目的是借乔生和连城的爱情故事来抒发自己对具有侠肝义胆却遭遇不幸的书生的痛惜之情。

正因为乔生是作者情感抒发的载体,连城是心中理想女性的寄托,因此《连城》中的乔生和连城都是故事的主人公。而在《聊斋志异》中那些突出女性弱化男性的爱情篇章中,乔生形象更显得卓尔不群。

乔生不是拥有奇特之术的异人,不是潇洒自由的仙人,也不是掌握他人生杀大权的阎王,而是一个生活在社会下层的普通读书人。

他有着读书人的理想,有着世俗人的情欲,但他又与众不同,为人肝胆侠义,为情全心投入,为爱执着炽热。他是蒲松龄在感悟人情冷暖、社会百态的现实生活中根据自己的人格理想塑造的理想男性,他是《聊斋志异》中最为光彩的男性形象。 

《连城》中的乔生为了报答连城的知己之爱,不仅为连城舍命割肉,甚至为连城欣然就死。在地狱中面对连城的疑问,乔生以“卿死,仆何敢生”回答。

这虽然不是什么山盟海誓的言语,但却具有催人泪下的力量,乔生的这句简短的话足可以让阴冷的地狱散发出比炭火更热的温暖,这种温暖是人性之光的魅力。乔生对连城可谓用情至极,为情献身,为情而乐死厌生。 

为爱情而舍弃自己,这种有情人在《聊斋志异》中也并非只有乔生一个,《香玉》中的黄生,《辛十四娘》中的冯生似乎也是这类人,但与乔生相比,他们的言行也缺乏感人的力量。 

在爱情方面,蒲松龄用“一笑之知,许之以身,世人或议其痴”来评价乔生。“痴”的本义是呆傻,但在文学家心中往往有另外的含义。欧阳修的《玉楼春》里有“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关风与月”一语,将情和痴连用,可见痴是情的极致。

欧阳修的这一思想在明清时期得到了文学家的普遍认同,曹雪芹的《红楼梦》经常用“痴”传“情”,除了回目中用“痴女儿”、“痴情女”、“痴公子”、“慰痴颦”外,在表达写作主旨时更是用“或情或痴”、“痴男怨女”等语来显示对“痴”的全新诠释。

的确,在这些有个性的作家笔下,“痴”不再是低智商的代名词,而是情的极点。乔生被世俗人批评的“痴”,正是他用情至深的表现。

扩展资料:

《聊斋志异·连城》是一篇感天动地的爱情故事。蒲松龄在“至情论”的基础上,将复杂真实的社会生活融入到青年男女的爱情之中,在连城和乔生为爱而死生生死死的动人故事里蕴含了厚重的现实基础。

而在这黑暗社会中所发生的真挚爱情故事更透露了蒲松龄对美好人性的向往和渴求,尤其是与作者人生经历颇为相似的乔生形象在最大程度上体现了蒲松龄的人格理想,寄托了蒲松龄的情感愿望。

《连城》与《聊斋志异》中的其它爱情篇章如《青梅》、《阿宝》、《婴宁》、《辛十四娘》等在命名方式上都是以女主人公的名字命名的,但在人物塑造方面《连城》与其它同类故事却存在着很大的差异。《青梅》等篇都以女性为主要描写和寄托对象。

《香玉》一篇是作者着力歌颂真情的爱情故事。异史氏曰中说“情之至者,鬼神可通。花以鬼从,而人以魂寄,非其结于情者深耶?一去而两殉之,即非坚贞,亦为情死矣。人不能贞,亦其情之不笃耳”,足可表明蒲松龄对男女深情的赞扬之情。但是故事里却有很多让人不舒服的地方。

《青梅》中的张生、《封三娘》中的孟安仁等都与乔生一样,是作者赞扬的对象。“张生,字介受,家窭贫,无恒产,税居王第。性纯孝,制行不苟,又笃于学”,“青梅偶至其家,见生据石啖糠粥;入室与生母絮语,见案上具豚蹄焉。

时翁卧病,生入,抱父而私,便液污衣,翁觉之而自恨;生掩其迹,急出自濯,恐翁知”,充分显示了张生的纯良天性。面对青梅的自荐,张生考虑得也非常周全,既不以色乱性,又不愿辜负青梅的爱重之情,同时还考虑到婚姻与父母的关系。

在《聊斋志异》中,张生是唯一一个在爱情面前如此清醒的男性。但在青梅“嫔于生”后,青梅就成了家庭的主角,张生完全退居幕后,因此张生与青梅的爱情也是建立在青梅对张生的看重和奉献基础上的。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聊斋志异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连城

参考资料来源:百度百科-史连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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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3-07-11
蒲松龄笔下经常有人鬼恋爱,但是这个鬼他就不出来和他所爱的人终成眷属,她去促成他和别人的爱情,所以这是一种非常高尚的爱,而且是绝对不牵扯到男女私情,或者时髦的叫做性爱,这样的描写在中国古代的作家当中,从来没有人写过,就是说男女之间除了性爱之外,能不能有一种精神的契合,蒲松龄回答,可以,而这种精神的契合,这种恋爱它纯洁得像雪地上永不凋谢的花朵,这用西方的文艺理论观点来说,这就叫柏拉图式的爱,而这种爱是因为音乐生情。所以我们说,我们中国版的《人鬼情未了》它是人鬼恋,它是精神恋,它又是因为音乐而生情,它是知音之恋。《连成》正是蒲松龄写知己之恋的。
连城是个美丽的才女,知书达礼,擅长刺绣,她的父亲史孝廉拿她的《倦绣图》征少年题咏,其实是想挑女婿。“倦绣”,是少女怀春的意思。贫士乔生写了两首诗,其中有两句:“刺到鸳鸯魂欲断,暗停针线蹙双蛾。”这是形容少女刺绣刺到鸳鸯时非常失落,停下了针线皱起了眉头,在想什么呢?当然是想自己年轻美貌却不能像鸳鸯那样成双成对。 乔生读懂了连城对爱情的渴望,跟连城产生共鸣。连城看到乔生的诗,很高兴,于是对父亲极力称赞乔生。但史孝廉嫌乔生穷,原来史孝廉征诗择婿,征诗是幌子,挑有钱人做女婿才是真正的目的。连城逢人就夸乔生,还伪称父命派佣人送银子给乔生让他安心读书。乔生说“连城我知己也”,思念连城,如饥似渴。 连城和乔生取得感情契合时还从来没见过面,这和因外貌吸引以“色”为标志的一见钟情有本质区别。连城想通过帮助乔生金榜题名来实现洞房花烛的梦想,但父母之命却替金钱说话,史孝廉把连城许给盐商之子王化成。连城因此病倒,奄奄一息。有个西域头陀出了个偏方,要用男子胸头肉一钱做药引子。这时,以父母之命选择的女婿王化成露出了自私的面目,嘲笑史孝廉“痴老翁,欲剜我心头肉耶”。史孝廉一气之下宣布,哪个男子肯割肉给连城治病,就把女儿嫁给他。关键时刻,知己之恋发展为向心上人献身。乔生登门,亲手割下胸前肉交给头陀。史孝廉被感动了,想实现诺言。这时,在生死考验面前畏缩的盐商儿子又跳出来坚持对连城的占有,声称要告官。史孝廉只好把乔生请来,准备用一千两银子致谢,乔生拂袖而去,说,我不爱惜心头肉是为报答知己,我不是卖肉的!连城派仆妇劝乔生说,我梦到三年必死,你何必跟人争“泉下物”?乔生明确表示,他对连城的爱是知己之爱,“士为知己者死,不以色也”。只要连城和他同心,婚姻不过是可有可无的形式。连城信守忠诚,在盐商逼婚时忧愤而死。乔生前往吊唁,一痛而绝,相从地下。乔生对连城说,你死了,我怎么能自己独活?他追索连城的托生地,想继续追随,结再生缘。他们的痴情感动了一位在阴司掌权的好朋友,给他们争得复活的机会。经过生死相从,连城和乔生在阴司完成了自主婚姻。连城和乔生为了爱情,生者可以死,死者可以生,生生死死不变。这是生死恋,是知己之恋,是超越贫富之别的知己。在这个爱情故事里,以封建家长、官府为一边,以真心相爱的青年男女为另一边,双方白热化相拼,在金钱不能诱、威武不能屈、生死不能隔的恋人面前,父母之命、金钱官府被打得落花流水。《连城》是一曲顽石亦为之点头的知己之恋颂歌。 补充论点:(乔生和连城之间那生死与共的爱情原本非常美好感人,最后却又添了一个宾娘来,与连城共同服侍乔生。这个“宾娘”,实际上就是多余的,简直可以称为败笔,就像是把一段枯枝接到了绿叶婆娑的大树上。)
第2个回答  2013-07-11
连城出生官宦之家,自幼“知书”,是一个知识女性,但她一开始“征少年题咏,意在择婿”的举动就越出了封建的纲常,表现出她并非那种安于压迫、不思反抗的女子。就是父亲出面干涉,她追求自由爱情的决心也没改变,以死抗争,最终和自己心仪的乔生结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