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定称谓带来的喜剧效果。举例:奶奶=重庆话称作“婆婆”婆婆=重庆话称作“婆子妈”自己的父母=重庆话称作“妈老汉”男性朋友=重庆话称作“兄弟伙”女性朋友=重庆话称作“姊妹伙”鞋=重庆话发音“孩”
这种特定称谓对于当地人来说并无特别的感觉,但是外地人听起来,在某些特定语句中,就会觉得有些趣味了。
比如:“好烦嘛,我妈老汉一天天催到我耍朋友”,“耍撒子耍!耍了朋友豆要扯证,扯完证,我婆子妈豆晓得催起生娃儿”。
翻译成普通话:“我爸妈天天催我找对象啊”,“着什么急!找了对象就要结婚,结了婚,我婆婆就催我生孩子”。
妈老汉、婆子妈、娃儿。都可能是引发喜感的因素。
这就像天津人称呼男性、女性,喜欢用“爷们”、“姐姐”是一样的。
比如袁阔成在《封神演义》中有一段,哪吒杀了龙王三太子,龙王去天庭告状。哪吒在南天门柱子后面躲着想截住他。龙王刚一露面,哪吒从柱子后面跳出来喊:“爷们,来啦?”
作为曲艺爱好者,这种人物语言的处理,我就觉得很有喜感。一个不到十岁的孩子躲在柱子后面等来一老头,然后突然蹦出来喊“爷们”。
再比如:重庆有个比较早的段子,说一群农民参加某运动会入场式。因为不分左右,所以村长让他们一只脚穿草鞋,一只脚穿布鞋。入场式的时候,村长喊口令:”草孩、布孩、草孩、布孩、草孩布孩草孩“。
比如:袁阔成在《封神演义》中,申公豹给哪吒说玉皇大帝这个人脾气不好,用了一句“玉帝这个人哪,吃饺子都不带乐的”。
再比如:郭德纲在单口相声《解学士》中说,“年三十晚上,王母娘娘煮饺子,玉帝正跟那儿剥蒜呢”。
我认为这两句话都很有意思。一来,我是爱吃饺子的北方人;二来,我成长在物资供应相对不丰富的时期,小时候吃饺子就会很开心的印象很深刻;第三,我们当地的习惯里,吃饺子是必须要剥蒜的。第四,玉帝的身份搭配上吃饺子剥蒜这种市民生活气息导致的错位效果。所以我会觉得这话很有意思。如果不能满足上述条件,也就体会不到其中乐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