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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题所述

戊戌变法
戊戌变法又名百日维新, 是中国清朝光绪年间(1898年)的一项政治改革运动。这次变法主张由光绪皇帝亲自领导,进行政治体制的变革,希望中国走上君主立宪的现代化道路。

明治维新成功与戊戌变法失败的真正原因

简单的说:

1、光绪帝和几个书生的全变和大变的急进变革得罪了整个上层阶级,包括知识分子, 废除科举堵住了某些知识分子的升官之路。 而日本则是稳健的改革

2、戊戌变法和之后慈禧太后的新政都有洋人的破坏 .而日本的改革受到洋人的扶持

上面的两个原因,以第一条为最主要,下面仔细说一下我的理由:

至于有人说失败是因为“主观方面,中国资产阶级发展不彻底,具有软弱性和妥协性 。客观方面,中国封建反动势力太强大,严重阻碍 。”这个是教科书的标准答案,但却是不符合事实的。其实,这里的主客观因素日本和清代都也有这个问题,日本的封建反动势力的反抗甚至比中国还强大,比如日本改革之后,日本九州的封 建势力就发起对新政权的武装进攻。

1895年的甲午战争失败后,1898年由光绪帝帝主持的戊戌变法维新应运而生。在教科书和主流媒体的影响下,人们基本上认为戊戍变法运动是慈禧太后镇压的,慈禧太后是阻碍中国进步的祸根。但真实情况并非如此。 甲午惨败,老佛爷岂能无动于衷? 据费行简《慈禧太后传信录》载,早在变法之初,慈禧太后即对光绪帝说:“变法乃素志,同治 初即纳曾国藩议,派子弟出洋留学,造船制械,以图富强也。”“苟可致富强者, 儿自为之,吾不内制也。”光绪帝帝素怕慈禧太后,待到慈禧太后太后太后坦露心迹,抑郁顿释,也就在 几个书生的簇拥下放胆行动起来,恨不得把一千年的任务在一个礼拜之内便大功告成。欲速则不达,反而适得其反,得罪大批既得利益者。光绪帝和维新派全变、大变的急进变革主张,造成整个社会结构的强烈震荡,使许多与现存社会有利害关系 的社会集团和政治势力觉得受到了威胁。百日维新期间,上谕达一百一十多件,令人目不暇接。各地方官员都怨声载道。光绪帝严惩阻挠变法的官员,树敌太多。至于废除八股改革科举制度,又在庞大士人群体中引起普遍恐慌。

几个书生的所做所为就要导致清朝的崩溃了,慈禧太后不得不走出来稳定政局,吞下 “血腥政变”的恶果。 在处理戊戌变法上,慈禧太后太后太后有功无过。慈禧太后当时要是真的要象武则天哪样有野心,慈禧太后为什么后来不称帝呢?因为种种原因,慈禧太后已经被丑化的不能再丑化了。

慈禧太后是支持改革的,这个由她自己主导的新政证明了这一点,“前因中外积弊过深,不得不因时制宜,力加整顿。而宵小之徒,窃变法之说,为煽乱之谋。业经严拿惩治,以遏横流。至一切政治有关国计民生者,无论新旧,均须次第推行,不得因噎废食。”但处在那样一个社会大变革的时代,她不具备有一个最高统治者应有的知 识素养。她没有主动吸纳新知识的渴求和行动,因而在不少问题上表现出惊人的无知,如认为修铁路破坏风水,火车要用驴马来牵引等等(但这也不能全怪她,那个 时代的知识背景就是如此)。她的无知影响到她所支持的洋务运动和同治中兴的实 绩。更为重要的是,因为受教育水平和时代的局限性,她对事态的严重性、改革的 进程和目标没有足够的心理准备和通盘考虑,在外力的刺激下被动地调整政策。 在 新政实行后,还是犯了光绪帝帝帝帝帝主持的戊戌变法维新的冒进的错误,日本的维新用了 20年完成,而慈禧太后太后太后用了8年。由于改革的步子太大太快,导致政局不稳定,导致权力下放,最明显的例子就是保路运动。 这里强调一下,清朝的灭亡不是因为通常说 的什么腐败,而是自己的改革大跃进。这和当年苏联解体的原因相似,苏联解体不是因为腐败,而是激进的改革。

从国际环境上。日本明治维新发生在19世纪60年代末,当时世界还处于自由竞争资本主义时期,夺取殖民地的高潮也尚未开始。而西方列强在东亚侵略的主要目标是地大物博的中国,加上亚洲民族解放运动特别是中国太平天国运动对西方列强力量的牵制,都为日本明治维新提供了一个较为有利的国际环境。日本维新派本身也比较注意外交斗争策略,尽量利用英法、英俄之间的矛盾。而中华人民共和国戊戌维新已经到了19世纪90年代末,世界资本主义已经向帝国主义阶段过渡,列强通过争夺殖民地的高潮已经基本上把世界瓜分完毕。中国成了列强在东方争夺的“惟一富源”,出现了瓜分中国的狂潮。这时帝国主义列强绝不愿意中国成为一个独立强大的资本主义国家,国际环境对中国维新运动很不利。

因为中国土地大,人口多,发展起来对其他国家不利,而世界的资源是有限的。其他国家也是为了自己的利益,所以,无所谓好坏来评价他们的侵略行为。正是为了让中国这个睡狮永远也不醒来,西方对日本的改革维新大力扶持,而对清朝晚期的戊戌变法采取破坏行动。所以,从国家利益角度来说,西方抑制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发展,从东西方第一次碰撞就开始了,西方抑制中国的政策现在还在继续,并在可预见的将来持续下去。西方对中国的抑制和中国姓封,姓资或者姓社无关的。而日本土地面积小,再怎么发展也不会对西方构成严重的威胁,这也是为什么西方自明治维新起就一直受到西方扶持的原因,用一个强大的日本控制中国的发展。

洋务运动

1840年鸦片战争战败后,中国跟世界的关系出现前所未见的改变。接连的外忧内患,使清政府及一众知识份子逐渐醒觉到必须要改变以自强。咸丰、同治年间开始,清政府进行洋务运动,希望能够“师夷长技以自强”,改良生产技术。各地先后引入外国新科技,开设矿业、工厂,建设铁路、架设电报网,培训技术人材;在军事上亦建立了远东最具规模的北洋水师。1894年至1895年发生甲午战争,中华人民共和国被日本打败,北洋水师全军覆没。证明只靠经济上洋务运动未能根本改变中华人民共和国的落后。于是出现了要求从更基本层面,包括政治体制上,进行变法维新的声音。

公车上书

维新运动开始於1895年於北京发生的公车上书。当时齐集在北京参与科举会试的十八省举人,收到《马关条约》中,中国割去台湾及辽东,并向日本赔款二万万两的消息,一时间群情激动,4月, 康有为、梁启超作成上皇帝的万言书,提出拒和、迁都及变法的主张,得到一千多人连署。5月2日,康、梁二人,十八省举人及数千市民,集合在都察院门前要求代奏。因为外省举人到京是由朝廷的公车接送,事件亦被称为公车上书。虽然公车上书在当时没有得到直接实质的后果,但却形成了国民问政的风气,之后亦催生了各式各样不同的议政团体。当中由康、梁二人发起的犟学会最为声势浩大,更曾一度得到帝师翁同龢、南洋大臣张之洞等清朝高级官员的支持。

变法开始

1897年末, 山东发生曹州教案, 两名德意志帝国传教士被杀。 德国乘机侵占胶州湾(今青岛),俄国同时进占旅顺大连,法国进占广州湾(今广东湛江),英国进占山东威海,并要求拓展九龙新界。列犟意图瓜分刚败於日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在朝中再次敲响了警钟。

光绪帝虽然在1887年十七岁时已在名义上亲政,但实权仍然掌握在慈禧太后太后的手里。面对列犟瓜分的危险,1898年(戊戌年), 慈禧太后同意光绪帝进行朝政的改革。6月11日,光绪帝帝颁布《定国是诏》,表明变更体制的决心,这亦是百日维新的开始。之后光绪帝帝召见康有为, 调任他为京章行走, 作为变法的智囊。 其后又用谭嗣同、杨锐、林旭、刘光第等人,协助维新。

新政内容主要有:裁汰冗员、废八股、开学堂、练新军、满汉平等,等等;涵盖教育、军事等多方面的政策和体制。其最终目标,是推行君主立宪制。康有为向光绪帝帝赠送康有为自己的著作日本变政考和俄罗斯大彼得变政记,还有李提摩太的〈泰西新史揽要〉的译本和其他有关各国改革的书。正在变法的时候想要推荐使把型号特别地当作明治维新的改革前进了。

戊戌政变

新政一开始便遭到原来各大臣的抵制。特别是北洋大臣、直隶总督荣禄,更是保守派的头目。9月16日,光绪帝在颐和园召见统率北洋新军的直隶按察使袁世凯,面谈后升任他为侍郎候补。另一方面,直隶总督荣禄以英俄开战,催袁急回天津。据袁世凯的日记,之后谭嗣同於9月18日夜访袁世凯住处,透露皇上希望袁世凯可以起兵勤王,诛杀荣禄及包围慈禧太后太后太后住的颐和园。两日后(9月20日),袁世凯回到天津,将谭嗣同的计划向荣禄报告。 9月19日,慈禧太后太后太后回宫,9月21日即临朝,宣布戒严,火车停驶;并即幽禁光绪帝,废除新政,搜捕维新党人。是为戊戌政变,结束了只有一百零三天的维新。维新党人中,康有为早离开北京,梁启超逃入日本使馆。其他数十人被捕,包括称为「戊戌六君子」的谭嗣同、杨锐、林旭、刘光第、杨深秀、康广仁,六人於9月28日斩於菜市口。徐致靖处以永远监禁;张荫桓则发放新疆。所有新政,除京师大学堂外,一律都被废止。

变法的影响

近年亦有历史学家认为,维新运动自开始即不具有成功希望。除了光绪帝帝未具备足够的权力和威望推行改革外,维新派人物(特别是作为智囊的康有为)对政治现实的无知,和他们对西方社会制度的粗糙了解,亦注定运动的失败。
1898年(光绪二十四年)发生的戊戌变法运动,至今已经整整一百年了。一百年前的中国,正处于半封建半殖民地黑暗社会之中。当时,清朝的封建统治已腐朽不堪,帝国主义的侵略也逐步加深,正是在这种民族危机空前严峻的时刻,一个以爱国图强为号召的变法维新运动发生了,史称“戊戌变法”。

戊戌变法是一次伟大的爱国救亡运动。19世纪60至70年代,西方列强先后从自由资本主义阶段向帝国主义阶段转化,对华侵略也由主要是商品输出转变为资本输出。东方的日本在明治维新后迅速走上资本主义道路,并且疯狂参与列强对包括中国在内的远东地区的殖民掠夺。1895年爆发了中日甲午战争,结果以清朝的惨败并与日本签订不平等条约——《马关条约》而告终。消息传到北京,群情激愤,是年5月2日,康有为等人联合各省在京应试举人1300余人,联名上书请愿。康有为等在上书中首先指出:塞和款而拒外夷,保疆土而延国命。坚决反对签订《马关条约》,并提出拒签和约、迁都抗战和变法图强三项建议。1897年德国强占胶州湾,俄国又强租旅顺、大连,列强或以武力威胁,或以武力强占,瓜分中国的危机迫在眉睫。为此,康有为从上海赶赴北京,向光绪皇帝第五次上书,痛言中国被瓜分豆剖的危险局面,提出“采法俄、日,以定国是”、“大集群才而谋变政”、“听任疆臣各自变法”的策略。与此同时,康有为、梁启超、严复、谭嗣同等维新志士在京、津、沪、粤、湘等全国各地,组织学会,设立学堂、报馆,著书立说,宣传维新思想。一个变法图存的爱国运动,在神州大地上蓬勃开展起来。

戊戌变法是中国近代第一次思想解放运动。据不完全统计,1895至1897年,维新派在全国共创办学会33个、学堂17所、报馆9家、书局2家,至1898年增至300多个(所),用以广泛宣传变法维新思想。维新派的种种活动,引起了封建顽固派的憎恨与恐慌,他们攻击维新派的变法维新是破坏祖宗成法,离经叛道。对此,维新派与顽固派展开了大论战。论战的焦点是:第一,“要不要变法”。维新派以进化论批判了顽固派的“天不变,道亦不变”的形而上学思想。康有为利用中国传统经学的“变易之义”,作为变法立论的根本。在他看来,“变易之义”反映了人类社会和自然界的发展规律,是不可抗拒的,“物新则壮,旧者老;新者鲜,旧者腐;新则活,旧者板;新者通,旧者滞,物之理也。”梁启超说:“变亦变,不变亦变。变而变者,变之权操诸己,可以保国,可以保种,可以保教”,反之“不变而变者,变之权让诸人,束缚之,驰骤之”(注:梁启超《变法通议》。)。严复指出:“天下之理最明而势所必至者,如今日中国不变法则必亡是已。”甚至连光绪皇帝也认识到:“非变法不足以图存”。第二,“要不要实行君主立宪”。维新派以资产阶级民权思想批判了“君权神授”的封建专制思想。指出:国家是“民众之公产,王侯将相不过是通国之公仆”,人民才是“天下之真主”(注:《戊戌变法丛刊》第3册。),进而阐明了改变君主专制政体的合理性,为维新派兴民权、开议院,实现君主立宪政体提供了理论依据。康有为在《大同书》中,还提出了个人自由、平等、独立,个人权力、个性解放等民主理论,付予维新运动宏大理想。第三,“要不要改变封建教育制度”。维新派以资产阶级教育观点批判了“禁锢人心”的科举制度。指出:八股实为牢笼之术,把士子的思想控制得死死的,造成了万马齐喑的局面。认为要开民智,首先要废除八股取士,兴办各类学堂,学习西方科学技术,以培养社会需要的新型人才。光绪皇帝说:“西人皆为有用之学,而吾中国皆为无用之学。”(注:《康南海自编年谱》。)因此,他降旨:“自下科为始,乡会试及生童岁科各试,向用四书文者,一律改试策论。”(注:中国第一历史档案馆藏上谕档。)经过大辩论,维新思想获得广泛传播,犹如投巨石于死水潭中,使知识阶层眼界洞开,思想活跃,形成了中国近代第一次思想解放潮流。

戊戌变法是对腐朽封建制度一次猛烈的冲击,开创了中国近代政治改革先河。历史进入19世纪末叶,古老的中国在封建社会中已经蹒跚地行走了两千多年。到了清末,封建制度已行将灭亡,处于垂死挣扎之中。维新派代表民族资产阶级利益和进步知识分子的要求,提出通过自上而下的维新变法,改革中国的封建制度,建立资本主义制度。维新派主张:在政治上仿效外国君主立宪国家,设立议院。康有为在给光绪皇帝第四次上书中,提出“设议院以通下情”。以后鉴于顽固派势力的强大,改为“于宫中开制度局”的主张。不论设国会,还是立制度局,康有为认为“今欲行新法,非定三权,未可行也”(注:《日本变政考》卷一。)。在经济上,维新派主张要富国养民,发展资本主义。康有为在第二次上书中,提出了“富国”、“养民”和“教民”的具体措施。其中,“富国”之法,“有钞法、铁路、机器、轮舟、开矿、铸银、邮政”;“养民”之法,有务农、劝工、惠商、恤农;“教民”之法,主要设立学校、开民智。以此达到“国不患贫,民不匮乏”(注:《康有为政论集》上册。)的目的。

维新派的主张,通过百日维新运动得以集中体现。如光绪皇帝谕令振兴商务、农务、工业,奖励工业创新,开矿筑路,举办邮政,废漕运,裁厘金,保护中国资本主义发展。同时还废除八股取士,废淫祠改书院,兴学校,办报纸,以开通社会风气,培养新式人才。戊戌变法运动,犹如在中国黑暗的封建社会中点燃了改革、爱国和民主的火炬,召唤着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为寻求救国救民的真理而献身。

by 包万超

中国的宪政移植运动发轫于戊戌变法,文化抵抗也自此揭开了“民族主义”的旗号,并打上了意识形态的烙印。康有为在戊戌五六月陆续进呈的《日本变制考》中,说明了他的变法主张:购船置械,可谓之变器,不可谓之变事;设邮局、开矿务,可谓之变事,未可谓之变政;改官制,为选举,可谓之变政,未可谓之变法;日本改定国宪,变法之全体也。在康氏看来,制定宪法,行民选议院才算变法,可以“摄百千万亿臣民之心智”,人民不会与朝廷疏离,而会竭尽心智能力,使政举法行,国家可长治久安。
康有为认为,政治改革的最终结果是激烈的,但改变的过程必须缓慢平和。在实现全民共知的“太平世”之前,中国必须经过君主立宪的过渡时期。在《日本变制考跋》中,康建议“我朝变法,但操鉴于日本,一切已足”。康氏也明白“升平世”的君主立宪与“据乱世”的绝对王政有着根本的区别,因此必须作若干之说明与预备:由于宪法之定,出于公天下之民,以人民之福利为重,则通国上下之官皆为民事而设,而事有今昔之不同,常变之各别,而官也因之有异,此与中国过去专制政体之设官分职,欲家天下,防范人民,而制定《律例》及《会典》,其立法精神是迥然不同的。
显然,宪政有着与专制大异其趣的精神与文化。至此康有为遇到了一个难题:中国没有宪政的实践,但有没有宪政的精神呢?若有,为什么产生不出宪政?若没有,是否意味着文化上也跟着全盘西化?康氏陷入了二难选择:若主张有,必须冒大不韪,推翻千年之定识,重新解释儒教;若主张无,有伤民族自尊,等于宣布“文化自杀”,并根本上动摇儒教作为清政府的立国基础,这不但皇帝不同意,官吏不同意,也肯定招致士人阶层的普遍反感,最后可能是天下共诛康氏本人。两害取其轻,他选择了第一种方式:西方国家以行政、立法、司法三权来实现民主政府,而在中国已有这样的理论存在。中国在民主实施上落后于西方,不是因为孔子的学说有缺点,而只是他的许多门徒误解了他。这就是康氏《新学伪经考》(1891)和《孔子改制考》(1896)要说明的问题。
康有为不但认为儒教有宪政的理论(如《孔子改制考》说尧舜为民主、为人道之极至),而且已经深入到操作层面上的“阶段论”。他在《论语注》中写道:“春秋之义,有理乱世,升平世,太平世”,而每一世都有他相应的政治制度:绝对王政适于据乱世,君主立宪适于升平世,共和制度适于太平世。当人类从较低的社会层次发展到高层次,政府的形式也要相应改变。在《论语》中,孔子有言“天下有道,礼乐征伐自天子出”。传统的理解是大夫不能控制政府,百姓不议政治。康氏批评此屡见的“不”字乃系误植,误植之人盖不明孔子的真正意思,因此必须删去。康氏评论孟子所说“民为贵”时有云:此孟子立民主之制,太平法也……公平所归乃举为民主,如英、法制总统然……近于大同之世。经这么一解释,儒教本来就有君主立宪和民主立宪思想了,并明示了二者的更迭和渐进过程。康有为于是主张设制度局以定宪法,并以孔子自称为素王,孔子亦主张改制,为其变法立宪确立了经典依据。就这样,通过对儒教本土资源的重新挖掘,宪政理论大可自给自足,移植西方宪政而不必同时引进西学,难怪梁启超称呼康有为系“孔教马丁·路德也”。
康有为提出以儒变法和以儒教为国教还有直接抵抗基督教文化的动机。康氏认为“耶教言灵魂界之事,其圆满不如佛,言人间世之事,其精备不如孔子”。他觉得儒、佛、基督三教虽讲基本上相同的真理,但以基督教最不如人意。他相信儒教比世界上任何其他学说都优越,在理论上适宜全人类,是在目前情况下惟一适合中国的宗教。为了保全帝国的目的,中国的法律、行政和经济制度都必须按照西方的模式改变;但如果放弃儒教,企图对整个道德生活西化,则将是文化自杀。因此,康氏在《孔子改制考》一书中所取的立场,可说是一种“文化民族主义”。
综上所述,康有为认为戊戌变法的直接目标是开议院,制宪法,行君主立宪,以解释后的儒教为指导思想,而不能引进基督西学作基础。尽管康有为对儒教经典的“重新解释”引起了较多的非议,但光绪皇帝除不答应明确立国教外,其他主张大多被接受,并任命康有为作整个变法的“总设计师”。因此可以说,康的思想基本上代表了变法时期关于“宪政移植与文化抵抗”的样式。我认为,康有为与戊戌变法对二十世纪中国宪政的重大影响主要体现为以下三方面:
第一,康有为的所有努力,在我看来,是为了中国的宪政移植寻求一种能为国人所认同的合法性基础。这种基础根植于传统文化,与意识形态休戚相关,而又不能根本违逆世界之大潮。于是,便有了对儒教经典的重新解释,但康的用心良苦反而加重了文化的认同危机,使他的“合法性基础”一直处于边缘地带:传统的实权派和士人阶层斥康为“其貌则孔也,其心则夷也”;而革命派和西学派也不买康的账,视之为极端保守的顽固分子。对此,费正清指出:“康氏为了弥补漏洞,经常不得不违背已被大家所接受的解释,乃引申经文以便将平等、自由、共和与宪政诸义注入儒学,他的做法乃是善意地使中国的道德遗产现代化以保存之,使清廷的思想基础合时以挽救它的危亡。假如康氏依据家法,他不过是另一个可敬的公羊家,与他之所为完全不一样”。尽管说得不客气,但后继者发现康思考的问题是不能绕过的,并且几乎走上了同一条道路:宪政移植与文化抵抗。前者为西化和现代化,后者为民族化和本土化。最终,中国移植了宪政之体,而排拒了宪政之魂。
第二,康有为主张渐进改革,认为中国先行君主立宪为实现真正的民主宪政所必需的过渡阶段,而急功近利的革命只能导致历史的轮回。“仆戊戌以来,主张君主立宪;自辛亥以来,主张虚君共和”。康认为虚君可置身于政治竞争之外,可作为国家团结和安定的象征,既顺应传统民情,又为宪政建设提供了一个和平环境。孙中山先生当时提出要革命,要“民治”的宪政,二者区别不在于目标,而在于和平与暴力的手段分歧。但越往后看,孙中山先生的做法就越清楚了:他不得不承认,民治宪政只能是渐进的,而不能“毕其功于一役”,于是便有了“宪政三段论”,而长达20年的训政时期人民根本上无权可言。皇帝被赶走了,却迎来了无数个“皇帝”,军阀混战,国无宁国,民不聊生,还谈得上什么人权、民主、宪政。本世纪的宪政遭遇不幸被端方和康有为言中,而戊戌的思想本来是可以直接避免这种情境的(辛亥革命后若行虚君立宪根本无阻力可言)。后继者的实际操作者在暗渡康氏陈仓,但却为表面的形式付出了沉重的代价。
第三,康有为“渐进论”的一个重要原因是“民智未开”,尚须教化,此为康最初主张君主立宪和开明专制的缘起。康氏认为,中国人民在专制统治下几千年,既无能力也无欲望取得政权,因此在他们有资格动用权力之前,给予他们政权是愚蠢的,最安全的方法是尽量利用现存设施作大转变的准备。康氏认为适用于“太平世”的民主尚未到来,操之过急,将适得其反:伸民权平等自由之风,协乎公理,顺乎人心……将来全世界推行之,乃必然之事也……须有所待,乃可为也……中国果服革命之药,则死矣。民国成立后的局势证实了康氏对于未成熟宪政改革的诸多忧虑。他说,“所谓民权者,徒资暴民之横暴恣睢,堕实桀颉而已。所谓平等者,纪纲扫尽,礼法荡弃而已。所谓自由者,纵欲败道,荡廉扫耻,灭尽天理,以穷人欲而已。”
孙中山先生当初主张激进革命,并在民国成立后宣布人人平等、自由,享有天赋人权。但他很快就发现:正如康有为所言,中国人民实际上还停留在需要引导,才能走上民主宪政的地步。因此,他提出了“训政论”———宪政保母论,寄希望于“先知先觉”的精英。与此同时,胡适、蔡元培、丁文江等大学者也呼唤“好人政府”,这样,某某主义和儒教文化的巧妙结合使千百年来中国人民希翼救世主的心态和官方的“牧民”意识得以实现一个在道德和智识上无可置疑的“好人政府”。
戊戌变法时,康有为基于“民智未开”而主张君主立宪的开明专制,用皇权教化人民,使宪政权利次第实现,康氏的思想自然遭口诛笔伐。但那些谴责康的人后来掌权了也走上了他的老路,只不过少提一个“皇帝”罢了。这种“巧合”是必然的:宪政是从西方那里搬过来的,但头脑还是中国的。它的源头是儒教的人性哲学:上等的“圣人之性”先天就是善的,不需要教育;“中民之性”和“斗筲之性”需要经过教化、改造,方可“化性而起伪”,臻于完善,圣人君主官吏自然“承天意,以成民之性为任者也”。呼唤救世主和好人政府不就是“内圣外王”,“修齐治平”的政治产物吗?
中国之所以自己开不出宪政,移植又不成功,从康有为氏的“变法”主张中已可以看出其中端倪:以“民智未开”而主张集权训导、教化人民,看似有理,实际上是一个祸害致深的伪命题。其一,“民智未开”并不构成政府干预的正当理由,因为政府本身也存在类似的难题,政府本质上不是超越个人之上的实体,并非全知全能,它也是由一个个具体的个人组成的,这些人往往也是“官智未开”的,起码在中国行宪前,不会存在一个宪政素养良好的官吏集团足以示范教化人民,因为官吏和人民一样只有在宪政的环境里才能逐步培养宪政素养并提高参政议政的能力。其二“人民未能自事其事”绝不是“政府代行其事”的充分条件,在宪政生活中,公民拥有权利,可以行使,也可以弃权,但没有授权,任何人不能越俎代疱。通过开明专制大包大揽来推行民治宪政,本身就构成了手段与目的的悖论。其三,人民没有行宪的热情和能力,或者宪政一开,就导致民情混乱,自由滥用,纵欲败道等诸现象,往往并非“民智未开”,而是宪政自身的制度设置尚未产生有效的激励和约束机制,这是行宪初期的必然现象,而政府一旦热衷干涉,可能会返回专制状态。最后,以民智未开而行训导教化政策,必然用权至极并视人民为掌中可任意揉搓的试验品。其无法避免的结局是“为政者打着人民的旗号反人民,官吏以行公益之名中饱私囊”。“权力容易使人腐化,绝对的权力绝对会使人腐化”,二十世纪的经验为这个真理提供了太多的例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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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6-10-14
戊戍变法是一次资产阶级的爱国政治运动,加快了中国近代化的进程.维新派在帝国主义侵略日益加深的紧要关头,要求挽救民族危亡,发展资本主义,具有爱国和进步的意义.这次变法广泛传播了资产阶级政治学说和自然科学知识,在社会上起了思想启蒙的作用.戊戍变法失败的血的教训,促使资产阶级的政治斗争由改良转向了革命.
第2个回答  2006-10-18
一群知识分子的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