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转身,身影越来越远,直至消失不见,这个什么意思

如题所述

最后一次见到安阳,她站在门口笑着对我说:“我去旅行了,可能一段时间内都不会回来,帮我照顾好我的兰花。”然后潇洒的转身离去,留给我一个背影。几个月来,我一直在回忆,那到底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只是我的想象,或者梦境。也许她根本没有笑过,也许根本没有安阳这个人,她只是我的想象。然而那盆兰花在我的书桌上盛开着,如同它昔日的主人一样安静,它告诉我,安阳这个女子,真实的存在过。

我们本不是生活在一个圈子的人,但是命运有的时候很善于开玩笑,安排了这样一个女子住在我对门,还让她在不知不觉中占掉了我心里的一个位置,很隐秘的一个位置,每每在夜深的时候就那样隐隐的痛着。安阳,我该怎样描述这个女子呢?她一直很安静,安静得她的房间里空气的流动都缓慢下来,带着淡淡的忧伤。她最习惯于做的事情,就是静静的靠着客厅的沙发坐着,窗帘整日拉着,只用几只小小的蜡烛照着,她说她不喜欢太强烈的灯光,觉得刺眼,朦朦胧胧的正好。在她的身边永远有一只酒杯,有时是空的,有时喝了一半。有的时候放着一些轻柔的歌曲,她就那样坐着,用微醺的眼神看着我,我就知道,她一定是醉了。

第一次见到安阳,是一年前,一个周末的早晨,我晨跑回来,看见楼道里堆满了家具。我猜应该是有人搬进来,这小区的位置不错,房价不低,如果不是父母帮我付了首期,我也没办法住进这样的小区,小区里多是停的宝马、奔驰,像我这样开着一辆别克的已是很少见的了。本对我的邻居不是很感兴趣,但是看见门口放着一摞旅游杂志,便走过去翻看了一下,待我抬起头来时,安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门口,静静的看着我。我一时有些慌神,“对不起,我只是…”她轻轻的笑了下,说:“没关系,只是一些书而已。”彼时的她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将她瘦小的身子越发衬得单薄,头发带着慵懒的卷,垂挂在胸前,显然是化了妆的,不过并不显得艳丽,反而觉得很清淡,皮肤极白,在清晨阳光的照射下透着点粉,眼睛很大,但并不空洞,倒像是装了很多故事一样深邃,鼻子微翘,带点倔强的味道。她斜斜的靠着门,右手夹着一只抽了一半的烟,并非细细长长的女烟,而是很普通的男士烟。那天的阳光一定是极耀眼的,因为每当我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情景时,总会觉得眼睛有被灼伤一样的痛感。“我叫堇年,苏堇年。我住在你对面。”我伸出右手,她又笑了笑,“倒像个女人的名字,”将手上的烟丢掉,却没有握住我伸出去的手,“我叫安阳。”说罢,转身进了房间,将我晾在外面。我并不恼,也许是因为脾气太好。对,脾气太好,以前已央也这样说我,脾气太好,以至于发现她的背叛后,我还能笑着放手,祝福她得到她想要的幸福,倒是她抱着我哭得一塌糊涂。有的时候会想,这样的好脾气,到底是因为我没有爱过,还是因为我爱她太深?

换好衣服准备上班时,安阳似乎已经把房间都收拾好了,门微掩着,门口放着一些废弃的报纸,想必是用来搬家的时候包东西,我顺手将报纸拿走,扔在了楼下的垃圾桶里。

我的工作乏善可陈,每天都有数不清的文件要整理,数不清的电话要回复,下班的时候不由自己决定,如果遇上上司陪客户吃饭,还得一起去应酬,刚出大学时的那会的豪情壮志全被这现实生活推翻了,有的时候我会恍惚觉得自己处于一个旋涡的中心,而旋涡的底部是什么?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现在的我和一部机器没什么两样。“哥们,想什么呢?你小子今天不对劲啊,是不是昨天晚上…嘿嘿…”人力资源部的小李嬉皮笑脸的朝我晃着手,“去,你脑子里除了色情电影就没装点别的?”我打开他的手,注意到我桌上的文件又高了一摞。“今天晚上去放松放松?听说城东新开了一家BAR,生意不错,美女挺多的,看看去?”小李是我在公司里面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虽然平时看起来不正经,不过工作的时候有板有眼,人也挺仗义的,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看见美女脑子就不听使唤吧。想到回去一个人在家里看电视也没劲,偶尔去放松下也不错,“OK,下班后不见不散啊!”

下班后已经7点了,和小李在公司对面的快餐店解决掉晚餐,便开车往城东驶去。

到达“夜宴”的时候刚开场,人不是很多,我和小李找了个靠舞台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打“银子弹”,说实话我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地方,灯光昏暗,容易滋生暧昧,音响的低音开得很重,有点让人眩晕,有时会让人辨别不清方向。小李倒是很喜欢,用他的话说,有时还能钓到一两个美女,过过流行的夜生活。在感情态度这个问题上我不太赞成他的做法,他老说我落后于这个时代了,我想也许是我老了吧,有句广告怎么说的来着?“三十岁的人,六十岁的心脏。”这样算来我也有个五十几岁了。在这种地方,我只是来放松,而小李却是来猎物的。“诶,那边那个女的,怎么样?不错吧?”我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吧台的一侧坐着一个女子,头发慵懒的搭在肩上,将脸挡住了一半,“你小子,小心碰到背影皇后。”我笑着打趣他,上个月就发生过这样的事,结果他说他整整一个月都在做噩梦。“这次绝对不会,看我的。”说罢他端着酒杯朝那边走去。我已经知道他的开场白了,无外乎随便喊出一个女人的名字,然后等那些女人否认后套出她们的名字,然后一顿海夸她们是如何如何漂亮,多么多么像哪个明星,这个套路虽然很烂,但几乎每次都能安全上垒。我饶有兴趣的看着他拍了拍她的肩,那女子转过头来,“安阳?!”我几乎是喊了出来。是的,我没想到缘分是这么奇妙的东西,让我们一天内在两个完全不同的地方见了两次。她应该是听到了,看向这边。小李对她说了些什么,她便走了过来。“苏堇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们认识?”这次轮到小李吃惊了。“我们是邻居,今天早上才认识的。”我解释着。“今天早上我门外的废报纸是你帮我扔的?”她问到,“举手之劳而已。”小李插了一句,“为美女做事是他的荣幸。”在昏暗的灯光下,我还是能看见她淡淡的笑了一下。“谢谢。”小李靠在我耳边说到,“哥们,艳福不浅啊,不要独占啊,也给我介绍介绍。”我拍了一下他的肩,“去!做你的美梦去。”

其实那天我确实感觉到很惊讶,因为安阳给我的感觉太安静了,并不属于能在酒吧里见到的女子,我以为这样的女子只会在家安静的看看书看看碟,听听音乐养养花。但是现在我面前的这个女子,和早上我看见时感觉总不太一样。很久以后我才知道,那是因为她眼睛里漾着的,是满满的忧伤。

安阳很会跳舞,肢体很灵活,跳起舞来显得纤细修长,应该是学过舞蹈。她跳舞并非为了取悦别人,看得出来只是为了愉悦自己,因为大多数时间她都闭着眼睛,不一会就香汗淋漓。那天晚上她喝了不少的酒,快散场时,我已经看得出她的脸微微的泛红,眼神也迷离起来。“走吧。”我说,看到她这样子,我着实有点不放心,特别是还有小李这小子在场,就更加危险。她许是醉了,走路有些不稳,我上前一步扶住了她,小李伸出的手落了个空,他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出了酒吧,小李拦下了的士,对我说了句:“哥们,祝你成功啊!”末了还对我挤眉弄眼了一阵。

看来她确实是醉了,上车后就一声不响的靠着车椅睡过去了,我替她绑好安全带,为了不惊醒她,尽量将车速放慢,她的头慢慢的滑过来,最后靠在我的肩上,我是能够空出手将她的头扳正的,但是那天她靠在我肩上,我闻到了一阵幽幽的香味,带着栀子花的味道,鬼使神差的,我就那样让她静静的靠着,直到回到小区。到家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我只能将她抱下车,她很轻,抱在怀里感觉轻飘飘的,仿佛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也许是我惊着了她,刚把她抱下车来,她便醒了。看见自己躺在我的怀里,她有些吃惊得看着我,倒是让我手足无措起来,“那个,到家了,因为你好象睡得挺香的,所以…”她四周环顾了一下,挣脱了我的怀抱,

“不好意思。第一次一起喝酒就醉成这样,让你看笑话了。”

“没关系,你还好吧?”

“恩,好多了,不介意的话,一起上去?”

那天晚上我送她到了门口,直到看见她关了门,才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回到家里,洗了个澡,已经快到2点了,然而那天却不像往常一样容易入睡,她身上的香味隐隐的浮动在空气中,让我不断的回想起她靠在我肩上的感觉。自从已央离开,我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感觉到自己能听得见自己的心跳。而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以为它死掉了。

一宿未眠,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小李又带着他痞子一样的坏笑向我走来,“昨晚,怎么样?看你今天精神不好,很累吧?”我一拳打在他胸口上,他夸张地怪叫了一声。“没你小子想的那种情节,将她送回家了。”听见我说完昨天晚上的经过,他的表情更加诧异,“你骗我吧,那么国色天香一女子,你就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久了,我怎么就没觉得你没有点男人的正常需求?难不成,你对男人感兴趣…”说完一捂胸口,摆出一副警惕的神色,“你不会是喜欢上我了吧?”我又一拳击在他的肩上,“去你的,喜欢谁也不会喜欢你小子!”打趣完毕,他用可悲的语气说道:“可惜了,那么一好机会,就被你给白白浪费掉了。难道你就真的一点想法就没有?亏我还想做回好人。”其实说我那天晚上一点想法也没有是假的,在已央离开后我已经很久没有再碰过女人了,只是看到安阳安睡时的神情,让我感觉不忍破坏掉那种安宁。她是个美丽的女子,美得像个水晶杯子一样,让人不忍去碰,仿佛一碰,就碎了。

因为太疲惫了,下班后我拒绝掉小李再去酒吧的提议,径直回到家里,准备草草吃点晚饭后好好睡一觉。走到门口时,我迟疑了一下,敲了敲安阳的门。出乎我的意料,安阳在家,这倒让我一时没了主意,傻站在门口。她看是我,倒先开口了:“那个,昨天晚上,谢谢你了。”“不…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就是想看看你今天好点了没。”“恩,好多了,”看见我手上提着一袋子方便面,安阳“噗嗤”一下笑了,“你晚饭就吃这些?”她问到,“恩…不会做饭,只有用这个填填肚子。”“不介意的话,尝尝我的手艺?”“…”

后来我常回想起这天,要是我没有敲她的房门,现在的我会不会常常像现在这样想起她,会不会想现在这样想起她的时候心会隐隐作痛。

说实话,她的手艺很一般,我不知道是不是漂亮的女孩都不太擅长于做饭,但是那天我还是吃掉了两碗饭,因为我已经很久没有坐在饭桌旁,好好的吃上一顿了,她做的饭让我感觉到很温暖,有家的味道。看见她在厨房忙进忙出的身影,突然想到以前已央做饭的情景,我从背后轻轻的抱住她的腰,将唇抵在她脖子上…想到这些往日的情景,不可抑制的感觉到鼻子有些酸楚。

“其实,我不太会做饭…”她说到,从酒柜中取出一瓶龙舌兰,“但是我很会调酒,怎样,想不想再冒险尝试一下?”她没有说谎,一杯龙舌兰日出有模有样的摆在我面前。我没有想到我会这么不胜酒力,一杯酒下肚,我便有点微微的眩晕。烛光中她的脸越发显得安详,“再来一杯?”她向我举了举酒杯,我摇摇头,“呵呵,没想到你酒量这么小。”她发出猫咪一样呵呵的笑声,“看电影?”她又问到,想到可以这样打发掉无聊的一夜,我点了点头,“燕尾蝶怎么样?”不等我做声,她已起身走向影碟机了。

岩井俊二的作品,我不太喜欢,不过她倒是看得挺认真,一时间,两人都沉默下来。我的头继续晕着,也许是前晚上没有休息好的缘故,疲倦一阵阵向我袭来,而为了表示礼貌,我使劲的撑着,她也许是看出了我的疲倦,关掉了影碟机,“我们聊聊天吧,你是做什么的?”她漫不经心的问到,“在一家电子企业上班…”“哦,IT精英?”“不算是……你呢?”我反问到,“我?我没工作。”还是那样漫不经心的语气。又给了我一个不大不小的惊奇,“不上班你怎么养活自己?”她抬起头,看了我一眼,又是轻轻一笑:“秘密!”“你的秘密很多啊,简直就像个迷样女子。”我有点失落的说到,她却起身,轻轻的一个旋转,“是吗?那以后你就叫我迷样女子好了。呵呵,我不介意。”这一转身,却让我的心跳从此漏掉了一拍,我知道这有些荒谬,但也许是酒精发挥了作用,我竟觉得,这一刻起,我爱上了这位迷样的女子。然后她靠着我坐下来,为了掩饰我的惊慌失措,我又喝下了一大口酒,酒精流过我的喉咙,微苦。

我已经忘了那天我到底喝掉了多少酒,只记得第二天醒来,我躺在自己的床上,头疼欲裂。幸好是周末,不用上班,我懒懒的摊在床上,直到正午,才起床沐浴。走出浴室,我走向冰箱,想着找点充饥的东西,却发现饭桌上摆着一个蛋糕,下面压着一张字条,清秀的字体跃然纸上,“如果头比较疼,我在冰箱里放了醒酒汤,早上起来不要再吃方便面了,蛋糕是个不错的选择。”没有落款,但我已经猜到是安阳,我试着努力的回忆她是怎样用她瘦弱的身子撑起我,从我的兜里掏出钥匙,再将我扶到床上躺下,隐约能回想起那么一点,最后是她的唇落在我的脸上,冰凉。等等,她吻了我?我努力的想去回忆起来,到底那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还是只是我在做梦而已,却不得其解。整整一天,对面的房间里没有任何的声音,我想她应该是不在家,快到凌晨两点的时候,我听见对面房间传来“砰”的一声关门声。

我一直没有向她求证到底她吻了我没有,这个问题的确是不好启齿,此后过了几天,我都没有再见到她。再次见到她的时候,是我清晨准备上班的时候,她正站在门口,掏出钥匙开门,“安阳?”我很是奇怪,一宿未归的她去了哪里,但是她只对我带着疲惫的神色笑了笑,便进屋关上了房门,看得出来她很疲惫,并且不太开心,那个微笑是挤出来的,极不自然。但因为赶着上班,我也只有匆匆离去。

整整一天我都魂不守舍,反复回想着早晨她那疲惫的笑容,从第一眼见到她,我便知道她背后必有着一段故事,只是没有想到她会将软弱呈现在我面前。下班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冲出办公室,我想知道她不开心的原因,我想当面问清楚。

“安阳?安阳?”我敲了三下门,里面没有人回应。不在家?窗帘拉拢着,里面透出微微的烛光,她明明就在,为什么不开门?我又敲了几下,透着点焦急。半晌,就在我快要放弃的时候,门微微的打开了一条缝,我冲了进去。

还是点着几段蜡烛,还是肖邦的音乐,还是鸡尾酒,只是今天不再是龙舌兰日出,而是一杯血腥玛丽,血红色的液体映着她的脸,越发显得苍白。她静静的靠着沙发坐下,不再说话。而我只觉得这气氛诡异得不太对劲,空气中暗暗漂浮着血腥的味道。她的嘴唇不再似往日一样红润,也变得苍白。“你怎么了?没事吧?”我焦急的问道,她冲我摆摆手,在她摆手的一刹那,我窥见她手腕上不停渗出的血,像一朵在暗夜里绽放的罂粟花,妖艳得让人害怕。我急忙抓住她的手腕,几条刀口并列排在手腕上,看样子并不只是今天割的,也有旧疤。还好割口不深,并未割及动脉,我急忙找来酒精和绷带,将伤口包扎好,包扎的过程中,她就那么幽幽的看着我,还是一言不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就讲出来啊,干吗这样伤害自己呢?”我从来是不会隐藏感情的人,我没办法掩饰我的焦急。她还是不说话,就那么沉默着,直到我将刀子找出来,准备带走的时候,她低喃到:“你喜欢我,是吗?”我一时语塞,情况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于是我楞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又过了半晌,她轻轻的说:“不要喜欢我,你会受伤的。”这简直如同一道逐客令,我只得将刀子放回厨房,轻轻替她掩上了门,临出门的时候,我鼓起勇气,对她说了那天我所说的第三句话,“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我没有能知道原因,还被那么直接的拒绝了,在我还没来得及吐露心迹的时候。我不知道怎么去面对她,但是似乎是着了魔一样,我每天都在担心,担心她会再做傻事,我没法忘记那天我看到的那一幕。几天之后,我鼓起勇气又一次敲了敲她的门。这次她开门的速度很快,看到是我,她有些惊奇,但是续而又露出了微笑,看来这几天她情绪不错,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这几天,还好吧?”我问道,“恩,还不错,多谢关心了。要不,进来坐坐?”每次当我看着她的眼睛,就感觉被女巫施了法术一样,没法拒绝。她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依旧调了一杯鸡尾酒,今天是红粉佳人,然后她又静静得坐在了我对面。“那天看你心情挺不好的,是不是有心事?如果有什么心事,可以跟我说说。”我顿了顿,又说:“就把我当个朋友。”她还是不说话,用手指来回抚摩着杯口,手指细长,无名指上带着一枚暗哑的银戒。一时间,只有钢琴的声音在房间里缓缓流动着。“如果我告诉你一切,我们还会做朋友吗?”不等我回答,她又说道,“如果真的对我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就等下次再告诉你吧,你不会介意的,是吧?”明明是个反问,却让我无法说“NO”。

但是当现实突然呈现在我面前时,我发现我对此手足无措。

那天是难得的一个周末,我去了趟超市,买了一些菜,准备邀请安阳和我共进晚餐,虽然我的饭也做得不怎么样,但是总觉得应该礼尚往来,也许是我在为自己见她找一个合理的借口,然后我还去了一趟音像中心,挑了一张钢琴专辑,当我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我发现我居然有点难以抑制的激动,在我看到楼下的白色宝马前。

安阳坐在副驾驶座上,驾驶座坐着一位中年男子,她静静的靠在男子的身上,脸上露出从未在我面前展露过的笑颜,我曾看见过这种笑颜,在已央和我还相爱的时候,她脸上常常挂着那样的微笑。并非像大部分有钱人一样,男子有着硬朗的线条和挺拔的身型,如果不是眼角的皱纹泄露了他的年龄,我觉得安阳和他也算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了。可是现实却是,她被一个中年男子抱着。我想我终于明白了她所谓的秘密,也明白了为什么没有工作整天悠闲的在家里调着鸡尾酒的她能过着富足的生活,我想,一切都展开在了我面前,真相昭然若揭。也许是我站在旁边的时间过久,安阳抬起头时,看见了我。但是那眼神却让我觉得那样陌生,仿佛我们从未认识过一样。我快步离开,逃离了这尴尬的场面。

回到家里,我不停的回忆刚才看到的一幕,我承认,我心里是有些嫉妒的,还有些恼怒,可是,我算什么?什么都不是,在安阳的眼中,我只是一个朋友而已,甚至,也许只是个无足轻重的朋友。我又能给她什么呢?她的生活,不是我能负担得起的,但是,她不应该为了享受而出卖自己的青春啊。我的心里五味陈杂,极不是滋味。过了一会,我听见楼下传来汽车启动的声音,走到窗边一看,那辆宝马已经驶出了小区的门口,而安阳站在楼下,目送着它的离开,直到转弯再也看不见,她才转身走进了楼栋。单薄的高跟鞋敲击着地面,然而那声音却像一个小锤,敲打在我的心上,我能感觉她站在了我的门口。

“堇年,我知道你在,开门我们谈谈好吗?”她敲了几下门。

我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放轻松,打开了门。她的手上提着一瓶18年芝华士,轻巧的走了进来,熟练的靠着沙发坐下,对我举了一下酒瓶,“不想来一点吗?”但我现在可不是饮酒的心情,我摇了摇头,在她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想谈什么呢?关于刚才我看见的吗?我并不介意。”我想我是不擅长说谎的,说谎时,我的眼睛都只能看着我交握在一起的手。

她没有急着辩白,倒是不紧不慢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啜了一小口,说:“真苦。”

“少喝点酒吧,对身体不好的。”我皱了皱眉头,18年芝华士极苦,她对酒有执着的偏好,不可能不知道的,明明知道却不兑任何饮料,不是她一贯的做法。

“上次,我说过下次告诉你关于我的事情,对吧?你真的那么想知道吗?”
温馨提示:答案为网友推荐,仅供参考
相似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