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诗词中言内意外的现象

如题所述

古典诗词中的“隐”和“显”,指的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文学风格和表现手法。“隐”,指的诗词采用借代、暗示或印象等手法,造成言外之意、弦外之音,内容主旨含蓄隐曲, "显",指的是率直浅切的文学风格和表现手法。中国的古典文论称誉含蓄手法者多,但也有许多作家刻意追求直白显豁的风格,形成独特的风格流派。

一、 隐:言已尽而意无穷

言不传意、意在言外

陶渊明《饮酒》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

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

采菊东篱下,悠悠见南山。

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

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这首诗咏歌隐居之乐,表达诗人对喧闹的世俗官场的鄙弃。诗人生活在世俗之中却无车马的喧闹,因为他心底澹然,远离尘俗。但诗中没有明白告诉我们对"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的感受和思考:山中傍晚的景色是如此优美,连飞鸟日暮时分都会归来,人为什么要留恋世俗官场,不知道隐逸之中的身心之乐呢?这是他此时的感悟,也想告诉世人但又不愿明白说出,所以结尾处欲吐半吐:"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诗人并非"忘言",只是不肯明言,这也就是"言在意外"的艺术手法。

抒情叙事,寓意深沉

李商隐《嫦娥》

云母屏风烛影深,长河渐落晓星沉。

嫦峨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

这首诗无论是写孤独的环境及氛围,还是写"悔偷灵药",表面上是写嫦娥,实则有弦外之音。与其说写的是嫦娥的处境、心情,并对其体贴、同情,不如说是诗人孤清凄冷情怀和不堪忍受寂寞痛苦的心灵独白。此诗妙在有韵外之致,取得了语近而情遥、含吐而不露的艺术效果。

欲露还藏,以藏写露

杜甫《江南逢李龟年》

岐王宅里寻常见,崔九堂前几度闻。

正是江南好风景,落花时节又逢君。

这首诗是杜甫绝句中最有情韵、最富含蕴的一篇。开首二句是追忆昔日与李龟年的接触,寄寓诗人对开元初年鼎盛的眷怀;后两句是对国事凋零,艺人颠沛流离的感慨。作者写到"落花时节又逢君"时,却黯然收笔,点到即止,不去说破,可谓"犹抱琵琶半遮面",全诗语言平易,而含意极深,包含着非常丰富的社会生活内容,表达了出时世凋零丧乱与人生凄凉飘零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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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0-11-21
意内言外、言不尽意和言内意外

这三个词在说明语言或语言现象的时候常被用到,它们都从某一方面阐释语言的形式和意义之间的关系。

意内言外
先来看看“词”和“意内言外”。

《说文解字》中,“词”字分属“司”部之下,并且是该部所收的惟一一个字。并且这个字还是一个一直沿用至今而未逝,字形也基本不变的字。而许慎对“词”字的释义正是:“意内言外者也。从司从言。”而“司”字释为:“臣司事于外者,从反后。凡司之属皆从司。”

王力的《古代汉语》中曾说到,不把显然与“言”、与说话相关的“词”字收归“言”部,却要放入俨然如同专设的“司”部,可见《说文》不尽科学之处。我倒以为,此举固然可能是其不够科学的表现,却也反映出许氏对“词”相当的重视。“词”作为“司”部之下的唯一一个字,正是强调了“词”这个字与其他“言”部之字所不同的“司”意。依《说文》,“词”当是一个会意字,“司”为“臣司事于外者”,“词”其实就是“以‘言’为‘司事于外’之臣的事物”。“词”当然不仅仅指现代意义常用的“词语”的“词”,应当作“言词”解,大致可以等于我们现在所说的“语言”。而“意内言外”,恰恰向我们阐释了语言的基本特征,那就是以语音为外在表现形式,内里包含相应的意义。“外”指外在,表面所有,表面可得;“内”则指内在,非一望或一听可知的。语言符号的语音形式是客观的,可为人的感官所感知的,但它和它所代表的事物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可以说“言外”;而意义却是在约定俗成、得以与形式结合之后,人们经过后天的习得,才可以理解,故说“意内”。

所以我以为,“意内言外”可算是关于语言的一个言简意赅的定义,而《说文》对“司”和“词”的处理——不论是能力未及不尽科学的无意之作,还是有意为之——是不无道理的。

又,略提一笔:《说文》“司”字释条中有“从反后”,以篆体来看,“司”字的确是“后”的左右反写字,可见二者应当是有一定联系的。“后,继体君也;象人之形施令以告四方,故厂之从一口;发号者君后也。凡后之属皆从后。”“后”,即君主,君主是在庙堂之内治国者,“发号者”,是治国、发令但不做具体事务的。而“司”是“臣司事于外者”,那么它“从反后”就我看来就很合理了。

言不尽意

语言是声音形式和意义相结合的符号系统。但客观事物的无穷和我们对其认知的永远的有限,决定语言永远无法准确地表达说话者想要表达的意义。这就可说是“言不尽意”了。这个意义上的“言不尽意”指出了语言的某种特征。

此外,我们也常常有意或无意地不去努力地精确表达想要表达的意思,反而用上一些诸如体态、动作的其他表达方式,甚至再配合一定的情境,共同进行表达,反而可能达到更佳的表达效果,这也是“言不尽意”。

“言不尽意”是说:意思寄于“言”,而在“言”的基础上又可能、或可以离开“言”,使不尽之意含于“言外”。

这种“言不尽意”,“言不尽意”造成的听话人理解话语时所必须的补充,也是“一千个人有一千个哈姆雷特”的原因之一了。

言内意外

当“言不尽意”成为有意为之的语言运用手法时,便是“言内意外”了。

尤其进行文学创作时,“言内意外”是种极常见且重要的方式。

“言内意外”与“意内言外”并不矛盾。后者指出“词”或者说语言的特征,“内”指内容;“外”指形式。而“言内意外”指语言之中、表面的言辞之内,具有对意义的启发性和暗示性,有耐人琢磨和品味、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从字面看所不具有的意义。“言内”是字面范围之内,“意外”是深意或真意在言外。所谓“言外之意”“弦外之音”。

举个例子:“银烛秋光冷画屏,轻罗小扇扑流萤。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杜牧·《秋夕》)这是一首写七夕的诗,貌似简单摹写情境,看不出诗人的什么别意。推敲之下,方可从中读出孤独生活和凄凉心境。“银烛秋光冷画屏”、“天阶”,可见所写为宫院生活。“轻罗小扇扑流萤”,流萤所出处,皆荒凉少人烟处,皇宫院落中如此荒凉,再加“扑流萤”所隐现的无聊之感,可见生活之孤独、景况之凄清。因此,到了“坐看牵牛织女星”,也就自然地让人读出了一份凄凉幽怨的心情。这首诗是“诗中不着一意,言外含情无限”(宋顾乐《唐人万首绝句选》,转引自《千家诗评注》)。

再看朱熹的《春日》:“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把其当作游春诗来看待,固然也是可观之作,但若以其为朱熹本意就不当了。“泗水”在此当是喻孔e79fa5e98193e59b9ee7ad9431333330343930门,因为宋室南渡,泗水已经不在其统治区,而在金人统治区内,朱熹足迹是不可能到达的。因此不应认为是游春踏青之作。此诗当是讲治学心得的,“泗水”喻孔门(因孔子葬于鲁城北之泗上,后世便常以“泗上”为儒学的代称),“寻芳”喻求圣人之道,“万紫千红”,谓已进入佳境。全诗以景语言理,生动流丽。“等闲识得春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两句,也算得是情景理交融的佳句了。

  “言”与“意”的关系,是历代文学理论所关注的重要问题,这是后话,改日再作相关札记。
第2个回答  2020-11-21
意内言外、言不尽意和言内意外

这三个词在说明语言或语言现象的时候常被用到,它们都从某一方面阐释语言的形式和意义之间的关系.

意内言外

先来看看“词”和“意内言外”.

《说文解字》中,“词”字分属“司”部之下,并且是该部所收的惟一一个字.并且这个字还是一个一直沿用至今而未逝,字形也基本不变的字.而许慎对“词”字的释义正是:“意内言外者也.从司从言.”而“司”字释为:“臣司事于外者,从反后.凡司之属皆从司.”

王力的《古代汉语》中曾说到,不把显然与“言”、与说话相关的“词”字收归“言”部,却要放入俨然如同专设的“司”部,可见《说文》不尽科学之处.我倒以为,此举固然可能是其不够科学的表现,却也反映出许氏对“词”相当的重视.“词”作为“司”部之下的唯一一个字,正是强调了“词”这个字与其他“言”部之字所不同的“司”意.依《说文》,“词”当是一个会意字,“司”为“臣司事于外者”,“词”其实就是“以‘言’为‘司事于外’之臣的事物”.“词”当然不仅仅指现代意义常用的“词语”的“词”,应当作“言词”解,大致可以等于我们现在所说的“语言”.而“意内言外”,恰恰向我们阐释了语言的基本特征,那就是以语音为外在表现形式,内里包含相应的意义.“外”指外在,表面所有,表面可得;“内”则指内在,非一望或一听可知的.语言符号的语音形式是客观的,可为人的感官所感知的,但它和它所代表的事物之间没有必然的联系,所以可以说“言外”;而意义却是在约定俗成、得以与形式结合之后,人们经过后天的习得,才可以理解,故说“意内”.

所以我以为,“意内言外”可算是关于语言的一个言简意赅的定义,而《说文》对“司”和“词”的处理——不论是能力未及不尽科学的无意之作,还是有意为之——是不无道理的.

又,略提一笔:《说文》“司”字释条中有“从反后”,以篆体来看,“司”字的确是“后”的左右反写字,可见二者应当是有一定联系的.“后,继体君也;象人之形施令以告四方,故厂之从一口;发号者君后也.凡后之属皆从后.”“后”,即君主,君主是在庙堂之内治国者,“发号者”,是治国、发令但不做具体事务的.而“司”是“臣司事于外者”,那么它“从反后”就我看来就很合理了.

言不尽意

语言是声音形式和意义相结合的符号系统.但客观事物的无穷和我们对其认知的永远的有限,决定语言永远无法准确地表达说话者想要表达
第3个回答  2020-11-21
言内意外”,就是“意”在“言”外,语句表达出来了比它的字面意义更深的意思,甚至可以这样讲,语句的实际意义远超越了它的字面义。

意内而言外”最早见于张惠言的《词选》一书,为清代词学著名命题.张惠言为常州词派的开创者,有《词选》行世,在《词选序》中提出了“比兴寄托”的主张,强调词作应该重视内容,“意内而言外”“意在笔先”,“缘情造端,兴于微言,以相感动”等.

唐代诗人朱庆余有一首诗《闺意献张水部》是这样写的“洞房昨夜停红烛,待晓堂前拜舅姑。妆罢低声问夫婿,画眉深浅入时无?”在字面上看,这首诗的意思是非常简单,写的是新婚妻子向她丈夫询问自己化的妆是不是时髦得体。

实际上不是这样的,在作这首诗之前,朱庆余已经向张水部献上了一份自己的诗作,请他帮助推荐,现在是借用这首诗来问张水部自己的诗作是不是合乎应试的要求。

我们都知道,日常生活中人们并不是任何时候都是有话直说,在有的时候,在语境很明确的前提之下,委婉含蓄地说话比直说或者把话说完效果要更好。

朱庆余便很得此道,他与张水部都是文人,像这种事情不好直接向张水部来挑明,于是便采取了这种比较巧妙的方式,作了一首诗送给张水部。这样的做法,既风雅又得体,而且双方也都能心领神会。

而语言的理解与表达都不可能离开具体的语境,也正是由于有了语境来衬托,我们平常说话才能够“言不尽意”,留有余地供听者和读者想象与补充。“言内意外”是语句的字面义在一种特定语境条件下“引申”的结果。本回答被网友采纳
第4个回答  2020-11-21
意内言外、言不尽意和言内意外

这三个词在说明语言或语言现象的时候常被用到,它们都从某一方面阐释语言的形式和意义之间的关系.

意内言外

先来看看“词”和“意内言外”.

《说文解字》中,“词”字分属“司”部之下,并且是该部所收的惟一一个字.并且这个字还是一个一直沿用至今而未逝,字形也基本不变的字.而许慎对“词”字的释义正是:“意内言外者也.从司从言.”而“司”字释为:“臣司事于外者,从反后.凡司之属皆从司.”

王力的《古代汉语》中曾说到,不把显然与“言”、与说话相关的“词”字收归“言”部,却要放入俨然如同专设的“司”部,可见《说文》不尽科学之处.我倒以为,此举固然可能是其不够科学的表现,却也反映出许氏对“词”相当的重视.“词”作为“司”部之下的唯一一个字,正是强调了“词”这个字与其他“言”部之字所不同的“司”意.依《说文》,“词”当是一个会意字,“司”为“臣司事于外者”,“词”其实就是“以‘言’为‘司事于外’之臣的事物”.“词”当然不仅仅指现代意义常用的“词语”的“词”,应当作“言词”解,大致可以等于我们现在所说的“语言”.而“意内言外”,恰恰向我们阐释了语言的基本特征,那就是以语音为外在表现形式,内里包含相应的意义.“外”指外在,表面所有,表面可得;“内”则指内在,非一望或一听可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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