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桢当兵的日子日记大全

如题所述

  人的一生虽然是个未知数,但有限的生命之河还是屈指可数。
  当兵的日子亦然,只占了生命中的一段时光,可就是这个用时间可以连接头尾的旅程,成为了一个人生命中永远也挥之不去的影子,你到哪,他就随你到哪,如影随形。
  乘公交车时,你把优待证一亮,司机在点头的瞬间,车厢里但凡看到这一举动的同车人,他们都会用一种惊奇和敬佩的眼神,与擦肩而过得你进行着交流,尽管这只发生在一瞬之间,但恰恰是这万分之一秒的时间,却让军人的荣耀在不经意处得到一种认可和肯定。这与在写字楼享受的“待遇”相差万里,在灯红酒绿的富贵字眼里,当兵的日子,写满了无聊、虚妄、简单、倔强等内容,殊不知,正是这看似简单的日子,在一复一日的重复中,捍卫者这些酒肉林池的傲慢和不屑一顾,缺少了他们口中的“简单”,再复杂的高贵也成为一种卑微和乞怜。毕竟,这些傲慢与偏见,是建立在军人捍卫和平的基础之上,没了军人的奉献,一切为零。
  原本承诺战友写一篇《书法与兵》的文章,毕竟在部队的时候,自己与喜欢书法的战友聊得来,也喜欢练习。后来想想,还是觉得把范围局限在一个特定的物体之上,书法与兵,显得文气了些,于是就有了这篇当兵的日子。是想通过写更多的战友,写他们的喜怒哀乐、思想情感、生存状态和发展轨迹,来记住这些日子,记住在一起和离开之后那种刻骨铭心的思念。虽然因为地理、个人经历、兴趣爱好等不尽相同,没有走进他们的内心世界,但作为一名兵来说,思想情感应该在许多地方是相通的。
  “我的老班长,你现在过得怎么样,我的老班长,谢谢你给了我坚强,天黑我已不会再害怕,再苦也不会掉眼泪……”这首歌是在脱下军装,告别部队之后流行开来的,与我在当兵时流行的《当兵的历史》一首歌首尾呼应,也是我们那个时期最有代表意义的歌曲。那个时期,街面上正流行着小虎队,年轻又不想长大,而我们,已经成为橄榄绿方阵中一棵树,在寒来暑往中,接受着部队的“验收”,从一杠、两杠的兵,再到粗中有细的士,填充着一个真正军人的履历。而指挥我们誊写日子的人便是军中之母——“班长”,所幸的是,在屈指可数的当兵的日子里,仅仅遇见两位很有耐心的班长:冯志雄和李建荣,一个广东人,一个云南人,可以说,他们用一种坚守和耐力,让我等感受到当兵日子的简单而又快乐。作为有点偏激性格的一名新兵,自然而然让班长呵护有加,无论是训练还是站岗出勤,两位班长总是用自己的行动,育人于潜移默化之中,从来没有大幅度的训诫和呵斥,就连说话也是和风细雨,即便是动作不规范、行为有差错,也只会在背底下彼此交流,他们以乡音浓浓的普通话传递信息,即便是有的地方一时还未能听懂,时间一长,那种兄长似的关心和爱护也能水到渠成,至今依然能够还原初衷。
  当兵的日子里,先说一位离开我的战友兄弟,作为记忆中的一种无奈的伤痛,武林老弟走得太早,可能是偏胖的原因,无论是整理内务、紧急集合、日常训练,哪怕是早上吃个馒头,他都能成为我们生活中找乐趣的源头,每当我们看到他像山一样练习“前倒”动作时,大家都为他捏了一把汗,近200斤的体重,真的不容易,而他总是笑眯眯的,丝毫没当一回事,却没料,他是第一个离开了我们的战友,看到他的长子在微信群中含泪答谢,心里虽有遗憾,但他后继有人,也算是对当兵日子的一种念想。
  当兵的日子里,比较特殊的战友算是玉平老弟,这位高干后代,竟然与我这个乡村子弟无话不说,可能是他特别的性格,让大家对他敬而远之,我却喜欢他执拗的个性,尽管有不少的时候,他为人做事的乖张让许多人不甚理解,皆是因为其身份的特殊而备受关注带来的结果,总之,他这一类人,受家庭的影响相对较重,加上个人所处的环境和经历使然,也就无怪乎被划为“另类”了。与他身份相同的还有几位,这里不一一累述。还是来讲一讲“书法与兵”这个话题。在自己所处的那是时代,说实话,能写、能画、能说、能做的不多,战友王道君算一个,道君不仅心思缜密,做事严谨,而且一手漂亮的庞中华字体,有板有眼,非常规整,说他能写,散文和诗歌是他的拿手好戏,能写自然不在话下,这也是他能在短暂的新兵连之后被分配到机关的主要原因,能画指的他是非常工整,无论是对待工作和手头上的爱好,都能做到一丝不苟,画的规整,说他能说能做,就更加能体现他为人做事老到,说服人总是一语道破,就连与他有共同成就的战友书法家马俊宽,也是受他的影响,成为山东籍战友中的佼佼者,他们用书法传递情感,互送友情,一笔一划,就像是一个立于天地之间的大写的“人”字,展示着中华文明传承的同时,让当兵的日子更加丰满、充盈。
  当兵的日子,教导和历练成长的关键,莫过于在自己的记忆中忘不了的几位首长的名讳,从王俊军,欧阳建华,董国双,赵上四到陆建明,诸位首长,可以说他们用自己的风范和精神气,让橄榄绿无限精彩的同时,自己则更是受益无穷:这里有王俊军带兵时给我的友情提示和生病时无微不至的照顾,有欧阳队长的精干与多才多艺的吸引,有初出茅庐的认定与宽容;有董参谋长的贴心关怀与照顾,生活与训练工作的精心策划以及有血有肉的暖人细节;有赵主任的谦逊与为人豁达的情怀,尤其是他老家的苗茶,让我感悟到一种风土人情背后的厚重;还有陆政委的睿智和仁和,有城步米酒的芬芳,有党的风雨历程的教诲,有诲人不倦的叮嘱,在风雨之后呈现平静。所不足的是,自己在警营中呆的时间太短,还未能从他们身上学到真正军人那种坚韧、守正、挺拔和坚定的意志,不完全能洞察卫国戍边的广义和内涵,不能不说是一种遗憾,倘若能倒退30年,披甲执锐的警营里,依然向往能在他们的麾下,续写荣光。
  当兵的日子,是与家乡籍的战友接触交流最多日子,那时候,老乡一词,让当兵的日子有了无数个牵挂,一封信、一帧照片、一次酒热耳酣,都会在老乡战友之间被传为美谈,其中,以留在部队的战友何经西端着铁盆喝油的场景最为感慨,我曾在一篇《兄弟》的文章中专门提及,这里就不再记述,还是想写写其他人。这里有李铁,我的机关警通连副班长,陈宏,机关放映员,他们都是秀气满满的益阳兵,人缘极好,乐于助人,对我的帮助和成长提供了帮助;还有陆文龙,才气和禀赋都叫人佩服,尤其是他自己写的诗歌,对我影响比较大,后来他被军校录用,走的时候,送我一本诗歌集,至今保存着。有公务员卢海荣,那时的公务员与现而今体制内的公务员不可同日而语,海荣有一股他人所没有的机灵劲和爱开玩笑的镜头,不时会闪现在脑海里,虽然现在他已是头发稀疏,但每每在群里交流,依然能感受到他的善意与调皮。还有蒋伯元,在生活上对我比较照顾,因为怕辣,每次吃饭,他都会尽量为我提供可口的饭菜,让我记忆犹新。接替道君的是上海籍战友沈雄,精干的个头,地道的上海普通话,让我这个半个老乡感受到了无比亲昵,还有与我一起放电影的王永能,那支送我的斑竹笛子虽然因几次搬家找寻不着,但清脆的笛音依然萦绕在耳边挥之不去……
  早年间,每逢春节来临,还经常在电话里与战友和首长们通通信息,交流一下情感,汇报一下近况。现在有了微信群,似乎感觉到我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一点手指,战友们和首长都能看到,大大提高了信息沟通的效率,只是感到有点不安的是,没有了电话交流时的那种辨识度,那种身临其境的亲切感更让人留恋,虽然电话依旧能在线,但疏懒的性格,往往让战友群成为了聊天的敞口,拨通电话诉说,已是好久好久的事情了……
  说白了,我是一个不擅长表达的人,尤其是在泛泛人群之中,虚幻地喜欢独自一个人的世界,这可能是与自己年岁的增长有关,从学会孤独到孤独,再到用孤独在生活里安营扎寨,一切似乎顺理成章。离开警营30年过去了,在这个跨年时候,写写当兵的日子,脑海中显现出警营的一草一木,仿佛就发生在昨天,发生在那个冬季清冷的早晨,那个挥汗如雨的操场,那个执笔如刀的案头,那个欢聚一堂军歌嘹亮的海洋之中,在每分每秒里,伴我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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