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求 一篇关于《动物是如何进化》的论文

如题所述

道德甚至宗教情感都视为是自然选择的产物。洛伦茨最为崇拜的就是达尔文,他理所当然地沿袭了达尔文的学术思路。其实从前面对洛伦茨思想的介绍中,我们就可看到洛伦茨的社会生物学立场。就以攻击性为例,洛伦茨认为这是生物的一种本能性行为,它应该是人类行为中最古老的天性,无法消除。更何况攻击行为还是产生友情与爱的前提,它的攻大于过。但问题是,它毕竟会带来伤害。尤其是当群体内的攻击行为转化为友情与爱之后,攻击行为就会直接转向群体外的人,这也许就是民族与民族、国家与国家之间纠纷不断的由来。对此,洛伦茨开出的处方是,为攻击行为找一条释放出路,现在能想到的最好出路恐怕就是体育竞赛了。赛场上的奋力拚搏也许就能避免战场上的兵戎相见;对艺术和科学的追求也能转移人们的注意力,艺术无种族,科学无国界,真和美的东西能引起人们共同的兴趣;还有就是幽默,无论如何,一个正在笑的人是不会举起屠刀的。最后,当然是借助于人们的道德和理性。在洛伦茨看来,攻击的倾向可以转化为人与人之间联盟的纽带,但在自然的条件下,这种联盟只限于相互接触的个体之间,但它无法化解陌生人之间的敌意。要做到爱全人类,光凭我们的本能是不够的,只有通过理性,我们才能让世界充满爱。
对于洛伦茨的这番见解,也许是个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问题。但社会生物学引来不少争议,却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对此,洛伦茨认为,主要是由于人类的骄傲才阻止他去认识自身的奥秘。想当初,达尔文将人看作是猴子的后裔,曾在西方世界引起轩然大波。犹太-基督文化体系尤其不能接受这一点,因为人与其他生物虽然均是受造之物,但人毕竟是上帝按自己的形象所造就的,这就决定了人的地位的尊贵性。在达尔文之后,人们已能普遍接受人与动物在进化系谱上的亲缘关系,但若要将人类的独特品质仅归因于自然原因,这似乎有损于人的骄傲和感情。更重要的是,洛伦茨指出,“人们所以害怕原因上的探讨,可能是怕自己领悟到现象的原因后,发现人类的自由意志只不过是一种错觉下的产物罢了”[8](p.263)正是这一点,意味深长。社会生物学的要害也许就在于,它要揭示人类所有的行为——甚至自由意志——背后都有一个机械的原因。基于生物学的立场,洛伦茨认为,我们心里的道德法则并不是被赐予的,而是通过自然的进化发生的,道德的功能就在于维护物种的利益。当某人为别人而做出牺牲时,他挽救的是整体的利益。如前所述,这种群选择的观点已被摒弃,代之而起的是亲选择观点,即我可以牺牲自己去抢救同胞手足,那是因为他们的体内具有我的某些基因,帮助他们其实也是保存自己的基因,所以,看似利它的道德行为其实质仍是自私的。
但是另一方面,哲学家却竭力要从冷冰冰的自然律中抢救出自由意志。当康德将自由意志——它是道德存在的前提——看作是先天的律令或者公设时,他的意思是,不必再为自由意志本身去寻找什么原因了,除非请来上帝,这也正是康德认为道德领域需要上帝的理由。只有当一个行为是出自于自由意志时,它才称得上是道德的,而自由意志恰恰不必遵守自然律。可见在此临界线上,自然与人文没有相交点,或者说,科学与哲学使用两套语言,它们之间相互不可通约。
但洛伦茨却要打通两者间的壁垒。他认为,人类的大脑及我们的认知能力,必定也是自然选择的产物,可见康德的先验观有其生物学上的基础。在某种意义上,先验的思维形式如同本能一样,是造化赋予物种的一种特殊秉性,一种生存技能。这种将生物学与哲学相结合的努力,就是进化认识论的诞生。
正是基于他的社会生物学立场,在二战其间,他曾支持过优生学,正如不少生物学家在当时所做的那样。对雁鹅的观察使他发现,野生雁鹅与家鹅的杂交子代呈现出退化现象。他担心,类似的遗传上的退化过程是否也在人类中发生。出自于这种恐惧,他在德国占领奥地利不久写了与优生学有关的文章。为了便于理解,他甚至用了纳粹的术语来表达这一思想。但他与当时奥地利的知识界怎么也没想到,当“选择”这个词被统治者所用时竟然意味着谋杀。战后,洛伦茨为此而忏悔。
社会生物学,也许是一枚酸涩的果子?五、结语如果说,洛伦茨是当之无愧的行为学之父,那么,在他之前还会有些祖父级的人物。洛伦茨最密切的合作者是海因洛特。从20世纪20年代起,他们就有交往,那时洛伦茨还是一个无名小辈,而海因洛特已是欧洲著名的鸟类学家,洛伦茨尊称他为自己的老师。海因洛特的研究特点就在于强烈地注重观察事实,而对所谓的理论思辨持保留态度。他曾经告诫洛伦茨“要远离综合正如远离恶魔”[9]。从洛伦茨对老师的态度上,他似乎完全认同这一教导。洛伦茨的一生几乎就是在与虫鱼鸟兽的亲密对话中度过,他的研究特色在于注重在自然或至少是半自然的条件下,对自由长大的个体所特有的行为进行考察。他与驯服的雁鹅、穴乌及其他鸟类生活在一起,同时又几乎不改变它们的野生属性。要做到这一点是极不容易的。在他们家,有关人与动物的趣闻轶事层出不穷。孩子们尚小时,他的太太为了不出意外,居然把孩子关进笼里,而让各种动物自由出入。在别人家,也许担心的是刚养驯的小鸟会被窗外飞过的野鸟带走,但在他们家,看见一群鸟飞过,家人着急的是,“赶快关窗,看那只大鸟就要飞进来了!”可见他们全家已与自然融为一体。想想有多少文明家庭能够做到这一点,难怪洛伦茨会对所谓的文明忧心忡忡,因为开化的人已丧失了质朴的野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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