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神仙的企羡,从秦始皇到汉武帝,都干过许多蠢事。就是汉代的平民,又何尝津津乐道于王子乔被神秘道士接上嵩山、终于乘鹤成仙的传说?在汉乐府中,因此留下了“王子乔,参驾白鹿云中遨。下游来,王子乔”的热切呼唤。
但这种得遇神仙的期待,到了苦闷的汉末,也终于被发现只是一场空梦(见《驱车上东门》:“服食求神仙,多为药所误。不如饮美酒,被服纨与素”)。所以,对于那些还在做着这类“成仙”梦的人,诗人作者便无须多费笔墨,只是借着嘲讽“惜费”者的余势,顺手一击,便就收束:“仙人王子乔,难可与等期”!
这结语在全诗似乎逸出了主旨,一下子岔到了“仙人”身上,但诗人作者之本意,其实还在“唤醒”那些“惜费”者,即朱筠《古诗十九首说》指出的:“仙不可学,愈知愚费之不可惜矣”。
只轻轻一击,即使慕仙者为之颈凉,又照应了前文“为乐当及时”之意:收结也依然是旷达而巧妙的。这样一首以放浪之语抒写“及时行乐”的奇思奇情之作,似乎确可将许多人们的人生迷梦“唤醒”;有些研究者因此将这类诗作,视为汉代“人性觉醒”的标志。
但仔细想来,“常怀千岁忧”的“惜费”者固然愚蠢;但要说人生的价值就在于及时满足一已的纵情享乐,恐怕也未必是一种清醒的人生态度。实际上,这种态度,大抵是对于汉末社会动荡不安、人命危浅的苦闷生活的无力抗议。
从毫无出路的下层人来说,又不过是从许多迷梦(诸如“功业”、“名利”之类)中醒来后,所做的又一个迷梦而已---他们何尝真能过上“被服纨与素”、“何不秉烛游”的享乐生活?
所以,与其说这类诗表现了“人性之觉醒”,不如说是以旷达狂放之思,表现了人生毫无出路的痛苦。只要看一看文人稍有出路的建安时代,这种及时行乐的吟叹,很快又为悯伤民生疾苦、及时建功立业的慷慨之音所取代,就可以明白这一点。
王子乔是周灵王的太子,十五岁的时候以太子身份辅佐朝政,他因为直谏惹怒了灵王,于是被贬黜为平民百姓。他积郁成疾,不到三年便过世了。师旷拜见王子乔的时候,听他亲口说:“三年以后,我将去玉皇帝的住所。”果然不到三年他便去世。人们因为王子乔可以预言生死,所以便说他成为了神仙。王子乔也就成了仙人的代称。
《列仙传》说,王子乔热爱音乐,喜爱吹笙,吹笙的时候引来凤凰和鸣,这时被路过的道士浮丘公接上嵩山。过了几年后,王子乔驾仙鹤而去。他的后人在缑氏山为他设立祠堂纪念。
武则天到嵩山的时候,路过王子乔的祠堂,看到门厅疏落,萧瑟凄凉,心中突生感慨,于是便为王子乔重新建立了祠庙,并且改号为“升仙太子之庙”,并命人撰写了了《升仙太子碑》来纪念他。这篇两千多句的碑文没有过多华丽的辞藻,碑额处的飞白,正文里面的章草,都展现出了武则天的文化修养并不在男人之下。这篇文章旨在希望神仙太子能够庇佑皇帝长生不老,王朝可以长治久安。
他因预言了自己的生死,便被后人成为神仙,文人墨客又将他加以文学修饰,使他变得更加神圣不可接近,在我国古代的诗歌作品中也就被指代做神仙。两千多年的文化积淀,使得王子乔成为了正义的化身和天佑神庇的象征,人们觉得他可以庇佑国家繁荣昌盛百姓生活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