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告诉我二战英雄佐尔格的相关信息?

如题所述

举止高雅,气度雍容的理查德·佐尔格是二战中最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谁也不会想到,这位毕业干柏林大学和基尔大学的博士,在东京德国使馆内有单独办公室并与使馆官员亲密无间的著名记者竞是为莫斯科工作的。他就德国要发动对苏战争提出的警告和日本不会在西伯利亚采取行动作出的准确判断已作为谍报活动的典范载入史册。他的胆识和智慧一直为人们所称颂,被誉为“最有胆识的间谍。”他的信条是:不撬保险柜,但文件却主动送上门来;不持枪闯入密室,但门却自动为他打开。

2.1大使和记者

1941年11月23日,星期四清晨五点钟,德国驻东京大使尤金·奥特少将向柏林发出绝密电报通知外事局:德国《法兰克福日报》驻东京特派记者理查德·佐尔格和另一名德国人马克斯·克劳森被捕。两人因“叛国通敌”罪被日本警察局拘留已经6天了。

电文说:“经再三追问,日本外务省才答复说,怀疑佐尔格和克劳森通过日本中间人与第三者勾结。我虽已提出要知道目前的审讯结果以便通报德国,但由于调查还在进行中,一时无从了解。

“经查询,这个消息已由日本外务省证实,他们只说人已被捕,但此事应予保密。”

消息传到德国大使馆,上下哗然,人心忐忑。

理查德·佐尔格博士是位东京的德国人中有声望、有影响的人物。他曾在上海为几家德国报纸工作过,以中国通著名。1933年9月他到达东京,持有德国高级外交官分别写给东京使馆和日本外务省的介绍信。

欧洲人生活在一个亚洲国家,总感到周围环境闭塞而压抑,他们对这位新来的人很快便产生了好感。佐尔格熟悉中国事务。

深受使馆人员的欢迎。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他曾在某步兵团中服役,荣膺二级铁十字勋章,因此,大使和武官对他都另眼看待。他是《法兰克福日报》记者,论资历、阅历都当之无愧,再加上他那兢兢业业的工作作风,深受同行们的尊敬。

他因精通日本政治而名噪一时,令人艳羡,凡持有与他来日本时同样介绍信的德国访日官员、记者竟相前来登门拜访。

佐尔格在东京这个世界里算得上是个人物。尽管他像波希米亚人那样爱出风头、自大、偏执,酒后尤为突出,这使一些德国同胞有些反感,但总的说来,人们认为他是个严肃而有天才的人,具有一种天生的魅力,令人亲睐,特别讨女人喜欢。

东京的德国侨民们身居世界的另一端,不受德国发生的事件的干扰,因此德国侨民界仍然是1933年1月希特勒执政前的德国社会的缩影,反纳粹的观点还可以谨慎地流露。在这个社会中不存在咄咄逼人的纳粹狂热气氛,大使本人也以中庸的态度著名。

佐尔格却经常摆出一副局外人的极端主义的姿态,人们认为这是参加过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标准德国退伍军人的表现。

1934年,佐尔格到日本后不久便参加了纳粹党海外支部,3年后又成为纳粹新闻协会会员。

这样一位杰出的记者被捕的消息一经传开,东京的德国各界人士莫不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置信。他的德国记者同行们立即联名写信给大使,一致表示支持佐尔格,怀疑对他提出的指控。他们往监狱给他送东西,并要求去探望他。

奥特将军跟在东京的其他德国人一样,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日本官方直言不讳的说法,认为佐尔格绝不会有叛国的嫌疑。奥特从1934年担任驻东京武官时起就与佐尔格认识。佐尔格是大使馆的常客,也是奥特的亲信之一。他俩经常对奔,在使馆院子里共用早点,同去日本乡村旅行。

佐尔格的见解和情报来源使奥特大使很满意,并定期与其顾问们进行讨论。大使把他看作私人朋友、最可信赖的同胞。

欧战爆发以来,佐尔格受大使馆聘用,负责编新闻简报。因而他在使馆内设有办公室,在那里阅读柏林发来的官方电讯稿。

为这份差使,他在使馆里正式领薪俸。身为卓有成就的新闻记者,又是立过汗马功劳的退伍军人,佐尔格与陆海军武官打得火热、交往很深,他们常在一起交换情报资料,就技术问题交换意见。

像这样一位有声望.交游甚广的人似乎不可能是当前被指控的主犯。至于那位马克斯·克劳森,大使倒还闻所未闻。

奥特将军听说这两人被捕,立即认为他们是日本上层人物反德阴谋的牺牲品。

奥特在电文中说:“使馆人员和当地德国人普遍认为日本警方怀疑错人了。据我了解,佐尔格与一名接近近卫公爵集团的情报员保持联系。”当时,近卫集团刚倒阁不久。而1941年10月,正是决定远东地区是和平还是战争的日美谈判进入关键性阶段的时刻。因此奥侍在电文中接着说:“关于谈判进展的情况,据说属于国家机密,已落入佐尔格手中,因而佐尔格可能成为某种政治报复或政治阴谋的牺牲品,我们不能排除控告佐尔格一案背后存在着反德势力的可能性。当前东条英机兼内相,掌管警察。我已向东条首相提出要求,尽快了结此事。”

德国外事局比较审慎,在收到东京发来的电报后首先去试探日本驻柏林大使小岛将军。他是东条首相的知己,曾代表日方促成德日友好军事同盟。

“这纯粹是司法部门和警察的事,”小岛以公事公办的态度回答说,“根据日本惯例,他们不受任何政治势力的影响。很自然,从外交政策观点来看,佐尔格的被捕并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相反地,如果没有确切的理由怀疑他,警察是决不会决定逮捕他的。”

这种回答不能令人满意,也十分令人不安。经过再三询问,小岛才含糊其词地透露:很可能佐尔格被控告支持了国际共产主义的运动。

“这根本不可能。奥特大使和使馆工作人员一致怀疑对佐尔格的指控,”一位曾在东京任过职,很了解佐尔格的官员说,“在他身上根本看不出有什么共产主义倾向。”

德国人对此事十分关心,认为在这微妙的时刻,决不能让这一事件危害德日军事、政治和经济全面合作关系。

几天后,日本检察署根据对案件的初步调查结果向德国使馆提交了一份简短的照会,其内容由奥特将军电告柏林。照会说:“经我方调查核实,佐尔格本人已供认,长期以来他一直在为共产国际工作。有关案件的进一步调查正在着手进行。”

听到这骇人听闻的消息,德国人愕然,整个德国都感到震惊。

2.2入道之前

1895年10月,理查德·佐尔格出生在高加索地区一个油田附近的小镇。他父亲是位工程师,为一家瑞典诺贝尔利息投资的石油公司工作。他的母亲是俄国人,比父亲年轻得多。

当理查德3岁时,全家迁往德国,在柏林郊区利奇特费尔德的一个大宅院里定居。在9个孩子当中理查德最小,在男孩子中排行第四。他与母亲很亲近,而且终生如一,每逢母亲生日他都要寄去礼品或拍发电报给予祝贺。

佐尔格小时候是个敏感而胆怯的孩子,他喜欢在卧室里通宵达旦地点着灯。他为人随和,哥哥姐姐们都喜欢他。他的家里很和睦,童年几乎是在一个典型的柏林小康家庭里平静度过的。他父亲后来成了银行家。在他父亲死后,每个孩子都继承了一笔遗产。

佐尔格的高中时代是在利奇特费尔德度过的。那时他已是个体格健康。身材匀称的小伙子,常常为自己的体育素质感到自豪。他特别感兴趣的课程是历史和文字。

就在他上高中期间,他自愿报名参了军,被分配到第三野战炮兵团学生旅,先是在西线同法军、后是在东线同俄国人作战。

在一次战役中他的右腿被弹片击伤,被送往柏林陆军医院。

佐尔格在住院休养期间集中精力学习,回到母校参加了高中毕业考试,结果名列前茅。身体恢复以后他又返回原来的部队。

3周后又负伤,但这次可重了,两条腿都被弹片打折,留下终身残疾。由于他作战勇敢,被提升为军士,并被授予二级铁十字勋章。

佐尔格受伤后被送到哥尼斯堡大学医院。在那儿,年轻的佐尔格在思想上和性格上经历了一场革命性的转变。

像同时代的许多人一样,佐尔格接受过战火的洗礼,曾两次在战壕中作战,但却不知道他们究竟在做什么。佐尔格说:“我们虽然在战场上拼命,但我和我的士兵朋友们没有一个了解战争的真正目的,更谈不上它的深远意义了。”

他的思想陷入极度的混乱之中。他冥思苦想,不断地回首往事,追溯自己生活经历中的每一个细节,茫然地探索着自己的事业,但经常陷入自相矛盾的状况之中。

在茫茫黑夜中,他终于发现了一丝光辉,那就是共产主义。

他开始如饥似渴,但漫无计划地阅读德国和俄国有关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的经典著作。“作为攀登马克思主义的阶梯”,他还广泛涉猎希腊哲学家和黑格尔的作品。他的思想豁然开朗,他觉得他的道路越来越宽广了。从此以后,他逐渐成为一个自觉的共产主义战士。

1916年10月,佐尔格就读于柏林大学经济系,他的计划是“除了学习外还要参加有组织的革命运动”。1918年元月,佐尔格正式退伍而就读于基尔大学,攻读国家法和社会博士。

他的求知欲在这里受到激发。对他一生影响最大的就是他在这里结识的科尔特·格拉契教授。格拉契是一位早年留学英国的经济学博士,对政治怀有满腔的热情,他本人则具有强烈的左翼思想,对青年人影响很大,他孜孜不倦、诲人不厌的态度亦令年轻人敬爱。佐尔格所参加的学习小组常在他家中集会。在德意志帝国势必战败的气氛中,他们热烈地讨论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学说。佐尔格的革命信念更加坚定了。

不久以后,佐尔格便加入了新成立的德国共产党,在此同时,他从基尔搬到汉堡,继续完成他的博士论文的最后部份。同时他又积极地参与建立青年人的马克思主义学习小组、培训党的地方组织干部。筹建党的地下支部等工作。他的公开职务则是大学助教、煤矿工人、报纸编辑和记者等。他还作为地区代表出席德国共产党第七次代表大会。也就在这段时间里,他同克里斯蒂阿尼结了婚,她当时也正在攻读博士学位。

1923年下半年,莫斯科马克思主义学院院长来到德国,佐尔格在柏林和法兰克福两次与他见面,从此开始接触苏联共产党。第二年4月,德共第九次代表大会在法兰克福召开,苏联派了一个由6人组成的代表团参加,其中有苏联军事情报局即红军四局的成员。佐尔格再次与前苏联共产党接触,这次见面是佐尔格人生旅途上的重要转折点。四局的特工人员早已注意到佐尔格的表现和他的经历了,认为佐尔格是一位理想的特工人眩经过几次谈话之后,四局的人说:“你若有兴趣加入四局的话,就到莫斯科来罢。”佐尔格欣然表示同意。

1924年10月,经过德国共产党的精心安排,佐尔格持合法的德国学生旅行护照,偕妻子途经柏林前往莫斯科。

2.3莫斯科——中国之行

佐尔格一到莫斯科就受到了上等的礼遇。他们被安排在卢克斯饭店住下,四局局长别尔津将军亲自登门造访。初次见面,别尔津就被这位精明、富有活力的德国人所吸引。他们还一起讨论共产国际的情报来源和军事情报与政治情报的关系等问题。佐尔格敏锐的政治头脑.渊博的国际知识和对国际事务的精辟见解和分析给将军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佐尔格看来,苏联共产党富有生气,是世界各国进步组织的中坚力量,能为这样一个组织贡献一份力量,正是他梦寐以求的事业。

很快,他便加入了苏联共产党,并被安排在红军四局共产国际情报处工作,负责收集有关各国工人运动、政治经济问题方面的资料,处理和联系各国共产党的党务问题。佐尔格对这份工作颇感兴趣,他的经历、知识和智慧与这种工作亦颇为相称。

接下来的几年,佐尔格便频频穿梭于柏林、哥本哈根、斯德哥尔摩、斯堪的纳维亚、伦敦和莫斯科之间。他的工作干得很出色。他与别尔津成了关系要好的朋友。

德国共产党组织的武装暴动失败后,苏联领导人开始把注意力从欧洲转向远东地区。他们之所以这样做,还因为他们看到了中国蓬勃发展的民族革命斗争的巨大力量,看到了在不发达国家和地区建立社会主义的希望和改变世界力量的平衡的远景。莫斯科决定把情报。谍报和宣传机构的工作重点从欧洲转移到亚洲。

为此,莫斯科曾以共产国际的名义派遣许多间谍小组到中国来。

小组成员有苏联人,也有德国人。这些小组除与中国共产党进行党务联系外,主要任务是收集有关中国政治.军事和外交方面的情报资料。

但是,1927年中国大革命失败后,中国共产党人遭到血腥的残杀,国民党在上海的暴行尤为残酷,苏联遣往中国的间谍小组也遭到破坏。紧接着,日本吞并中国的野心越趋明显,亚洲笼罩在战争即将来临的恐怖气氛之中。莫斯科急需有关中国的情报,必须重新建立被破坏的间谍组织。

1929年,佐尔格被召到莫斯科,经过与别尔津的几次谈话之后,别尔津便决定把佐尔格派往中国。别尔津认为,佐尔格不仅有在国外可以作为很好的护身符的记者身份,而且他还是个训练有素的政治分析家,他那扎实而丰富的历史知识和军事经验或许有朝一日还能派上用常佐尔格几乎是怀着一种激动的心情去迎接他的中国之行的。

他对中国悠久的历史和丰富的文化敬仰已久。他认为这次中国之行对他个人是极为重要的。况且,他已认识到亲自到远东地区开展工作的重要性,而当时仅有少数“政治观察员”认识到这一点。

佐尔格接受任务后马上回到柏林,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后,就准备起程了。他按计划去办德国政府颁发的、填有他真实姓名的合法旅行护照,然后又在柏林签订了两项合同,从而公开确定了他的自由记者身份。这两个合同,一个是与一家社会学杂志出版社签订的;一个是与一家农业报社签订的。佐尔格给《农业报》的经理说,他打算研究中国的农业状况,并为该报投稿,作为他日后著书立说的基本素材。

他认为中国的根本问题是农民问题,研究中国农业状况对了解整个中国具有极其重要的意义。佐尔格真是慧眼识珠,报社经理对他的见解大加赞赏,并表示积极支持,他还通过一位朋友为佐尔格搞到一张由德国外交部宣传处写给上海德国总领事馆总领事的介绍信。

1929年11月,佐尔格离开柏林,途经巴黎去马赛,在那里登上一艘日本轮船,经由苏伊士、科伦坡和香港,于1930年元月到达上海。与他一起到达的还有他的一位随身报务员,稍后不久,四局派来协助工作的无线电技术专家马克斯·克劳森相继到达。

30年代的上海分为三个部分:一为上海城区,一为美、英、法、日等国共同管辖的公共租界;一为单独划分出来的法租界。

它既是中国工业的中心,长江流域的主要港口,又是各种势力范围犬牙交错、相互重叠之地。

大批洋货通过这个港口源源而来,中外投资都集中在这里。

作为中国城市革命的中心,中国共产党地下中央委员会的总部也设在这里。20年代后期,由于西方爆发革命的希望破灭,上海便成为红极一时的磁场,吸引着无数向往亚洲革命胜利的欧美进步人士。因此,新闻记者、自由作家、进出口商、军火商、冒险家、职业特务、侨民、工人、难民和阴谋家;芸芸众生、污合之众一时云集。

佐尔格没想到他所向往的地方竟是这个样子,虽出乎意外,但他还是喜欢这块土地。

佐尔格到达上海的最初几个月里,虽然表面上显得不露声色,但在暗地里却立即以上海为基地,着手建立情报组织网。他先持外交部的介绍信拜访德国驻上海总领事,通过领事馆又结识了德国农业报的编辑以及许多上海的德国商人和德国外交官。

佐尔格一面广交朋友,寻找情报的来源,一面潜心研究中国的事务。随着了解的不断加深,他爱上了这片土地。

佐尔格以采访、旅行等名目先后到广州、汉口、南京等地收集中国的情报,了解中国从城市到乡村,从经济发达地区到边远落后地区的基本情况。

一次偶然的机会,佐尔格结识了《法兰克福日报》驻远东记者、著名美国左翼人士艾格妮丝·史沫莱特女士。通过她,佐尔格物色到不少中国“助手”,也正是通过她,佐尔格结识了日本大板《朝日新闻》驻华记者、精通中国事务的日本专家大崎保积。大崎曾是东京帝国大学马克思主义学习小组的成员,对中国共产党持同情态度。他与佐尔格对世界大事的看法比较一致,以后,他成为佐尔格的主要搭档和最合适的合作者。

1932年元月18日,日本海军与中国十九路军开火。佐尔格慷慨激昂,带着几分武士眷恋战壕的心情,亲自给部队分发手榴弹,同时他还采访了上海各战区的战斗,亲自感受了中国军队的力量,并从中国方面的德国教官那里进一步得到有关中国和日本的战术情报。

上海事变后,日本夺取满洲后打算征服中国的意图暴露无遗,英、美政府对蒋介石政府的态度急剧变化。佐尔格的任务变得更重了。他得设法了解日本的真正意图,详细研究日本的作战方式,了解中国政治、军事状况,提供有效的情报以有助于共产国际制定对华政策。

佐尔格除了靠中国和日本的情报员外,还利用欧洲人给他提供情报。这主要是德国商人、领事馆官员、南京的军事顾问小组和欧洲记者。他作为一位记者,常周旋于总领事馆的社交圈子和记者联谊会之中。

他从南京的德国军事顾问那里了解到南京部队的驻地、武器装备、突击师的编制、指挥官与蒋介石的关系等。依靠德国教官,加上中国“助手”的一臂之力,他搜集到了有关军事工业的情报,还得到了南京军火仓库的蓝图。

他所收集情报大部分通过哈尔滨取道海参崴,或经广州取道香港再转送莫斯科。

1932年下半年,佐尔格被召回莫斯科,提前结束了他的中国之行。别尔津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他去干。按佐尔格的说法:“如果不是为了崇高的事业,我将在中国一直呆下去,我已深深地迷恋上这个国家了。”

不管怎么说,中国的3年之行对佐尔格本人来说是个经受锻炼的大好时机。离开上海时,佐尔格已是一位精通中国事务的专家,地地道道的中国通了。经历了公开的以记者身份在上海这样特殊的环境和中国内地进行谍报活动的风险,佐尔格的谍报经验更丰富了,他的勇气经受住考验。然而最有显著意义的是他结识了大崎保积和马克斯·克劳森这两个搭挡,这俩人成为他日后在日本完成他的谍报佳作的得力助手。

2.4卧底东京

佐尔格一回到莫斯科,便去四局总部拜见别尔津。别尔津对他的到来表示热烈的欢迎,对他

十大超级间谍系列:博士间谍佐尔格(下) 无论在中国,还是在日本,佐尔格总是特别能跟德国军官搞好关系。他可以凭老经验,海阔天空地谈论战争,既不危及他人,又不损害他的秘密使命。在与奥特的交往中,佐尔格的这种能力发挥得淋漓尽致。 佐尔格经常给奥特提供关于日本军事方面的有用情报,或者是关于日本形势的精辟见解,这充实了奥特交给柏林的汇报,增加了他的份量。由于他的帮助,奥特升了官,由助理武官升为武官,并从名古屋调到了东京。 奥侍在东京落户后,佐尔格便成了他家里的常客。佐尔格与大使及使馆武官的特殊关系,使得他与使馆人员的交往和大使馆的关系更进一层。 1936年初,佐尔格发现日本的政局正面临严重的危机。日本军部中的青年军官集团势力越来越大,他们要求有权监督生产,控制财政收支和干预政治事务,并要求把日本的人力和资源用于战争。他们提出的口号是“让那些无能的政客们滚下台去。” 总之,军部青年军官集团是个极为凶恶的法西斯组织,为达到目的,他们不惜孤注一掷,以兵刃相见,甚至采取恐怖手段。佐尔格一直密切注视着这一集团的行动,根据对大崎和宫木收集到的情报的分析,他得出结论:青年军官集团正准备发动武装政变,一切取决于2月20日国会选举的结果。然而,对于这场迫在眉睫的叛乱,德国使馆却一无所知。 青年军官起事前夕,佐尔格写了一份分析报告,在这份报告还没送往莫斯科之前,他决定向德国大使、武官和助理武官通报此事。但他们三人谁都不相信,对佐尔格提供的情报未予重视。 2月26日清晨,1400多名士兵在青年军官们的指挥下冲出营房,迅速地占领了东京政府所在的几幢大楼,包括陆军盛城市警察局和国会。与此同时,他们还袭击了首相官邸和几位显贵的公馆。现任首相死里逃生,而两名前首相则死于非命。 武装叛乱事件果真爆发!德国大使馆陷于一片慌乱,一时不知如何处置,而消息灵通的佐尔格的威望则更高了。此后,大使和武官对佐尔格更是言听计从。 2.5启动间谍网 按照佐尔格的打算,在东京这样戒备森严的环境下获取日本人的情报,得花几年的时间作准备。现在一切就绪,他可以开始行动了。 他的第一个任务是调查德日两国关系的发展状况和日本对苏联的秘密意图。他从奥特和大使那里获悉,迄今为止,德日之间的秘密谈判尚未取得任何结果。但是,谈判是否可能在更高一级秘密地进行呢? 一天,喝得酩酊大醉的奥特无意中漏出了这样一句话:德日之间的谈判重新又开始了。佐尔格警觉地等着他说下去,但新任武官却不再提这件事。同一天晚上,大崎通知佐尔格,英国和法国大使馆里也流传着德日恢复谈判的消息,并为此而感到紧张。 宫木从日方那里也了解到同样的情报。 佐尔格要求大崎和他的朋友摸清这些传闻的真实含义,自己则从德国使馆方面着手。在向莫斯科发出报告之前,他开始密切观察事态的发展。 一年一度的樱花又盛开了,景色宜人的上野公园里照旧游人如梭,日本人似乎没有发觉战争的乌云早已密布苍穹。在这鸟语花香、春意盎然的大好时节里,佐尔格却因为无法获得德日谈判的确切消息和内容而忧心仲仲。4月、5月、6月飞逝而过,其间他只收到大崎的报告:1936年4月,日本驻德国大使同德国外交部就签订同盟条约一事举行过多次谈判,因日方不愿立即同德国签订军事同盟,故谈判困难重重。此后,无论从奥特还是从大使那里都捕捉不到一点有关谈判的消息,很可能谈判对他们也是保密的。佐尔格真是心急如焚。 一天,奥特把佐尔格叫到自己的办公室告诉他,大使和他本人从日本陆军总参谋部得知,德日谈判正在柏林进行,德国外事局根本未参加谈判,谈判负责人是日本驻柏林使馆武官小岛及德国情报局局长卡纳里斯海军上将。奥特让他帮忙拟一份密码电报给柏林德军司令部,要求提供有关谈判的情报,他还让佐尔格发誓,决不能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佐尔格同意。很快,一封军用密码写成的电报便发往柏林。 柏林一时没有答复,奥特感到很烦恼。他又让佐尔格再发一封电报给柏林。德军司令部终于复电了。佐尔格从那里了解到许多细节情况,但总的来说,谈判仍在进行当中,结果尚不知晓。 一件偶然的事帮了佐尔格的忙。柏林派来了一位特别信使哈克来到东京,他是代表德国外交部和卡纳里斯秘密来到东京的。 他给大使带来一个秘密指令,并在日本制造气氛,以利于达成德日同盟。 佐尔格在奥特的办公室里遇到哈克。一看到佐尔格,哈克顿时容光焕发、异常兴奋,张开双臂奔向佐尔格。 “你好,佐尔格,还记得吗?当年是我和你一起同坐一架飞机飞抵日本的!” 哈克紧紧握住他的手,亲热地说。 佐尔格也喜出望外。接着,与奥特一起,他们3人便去东京一家著名的大饭店,要了一个单间喝酒叙旧,为哈克的到来接风,并为他们的重逢表示祝贺。几杯酒下肚,他们的话就越来越多了。哈克告诉佐尔格,他深受卡纳里斯的信任,曾参与德日谈判,并告诉佐尔格这次东京之行的使命。 谈到谈判的进展时,哈克一再叮咛佐尔格:“我所讲的可不能外传,更不能见报!”他谈到、谈判的障碍来自日本方面,因为他们不想过早地同苏联人打仗。为了签订军事同盟条约,使苏联腹背受敌,希特勒甚至同意不再提及原来属于德国、而现在被日本人占领的太平洋中一些岛屿的归属问题。为了达成这一协议,希特勒不得不给拟议中的军事同盟披上“防共协定”的外衣。所谓“同世界共产主义作斗争”,这仅仅是掩人耳目而已,实际上还是针对苏联。哈克还说,德国方面相信谈判决不会半途而废,他们会给协定附加上一些秘密条文。 这样,在全世界知道德日两国签订“防共协定”之前,苏联政府早就掌握其内情了。 1937年近卫爵出任日本首相,这对佐尔格他们是极为有利的,大崎成了近卫的密友和谋士。像大崎这样一位有敏锐观察力和分析能力的中国问题专家正是新首相所需要的。果然,近卫上台后组织了一个“科学协会”作为他的智囊团:特邀大崎参加,并要他担任中国部的领导人。这样,大崎得以直接参与国家政治事务,并可对首相直接施加影响。从此,佐尔格便可因此而获得更多的重要机密材料。 不久,佐尔格从大崎那里获得了许多重要情报,如政府同军部政策的统一问题、军需物资生产计划和对华行动计划等。根据对所获情报的分析,佐尔格得出结论:近期内日本不会对苏作战,但它正准备全面进攻中国。他将这一结论报告了莫斯科。 7月7日,芦沟桥事件爆发。7月10日,日本首相近卫.陆相杉山及外相一起举行记者招待会,佐尔格作为外国记者也参加了招待会。会上,近卫宣布日本全面对华作战,要求新闻界支持日本的行动。这对日本来说是决定命运的一天,从那时起,一直到1945年8月15日为止,无论是中国或是日本,都没有一天安宁。 不管是日本还是欧洲的绝大多数观察家都认为,中国和日本在华北的冲突仍像其它冲突一样,无疑要牺牲中国的利益,会很快地举行停火谈判而告平息。但是,1937年夏天,中国政府却一反常态,拒绝了日本的局部调停要求,开始增援部队。南京政府与中国共产党已联合起来,共同抗日。日本一面向华北增兵。 一面却声明不想扩大战争。但种种迹象说明,日本将碰到一场恶战。 佐尔格想知道德国对这场战争的态度,所以他问大使:“我们德国记者是否应支持近卫?”大使把刚从柏林发来的电报给他看。电文中提到,由于日本对中国的战争牵制了日本的大部分力量,因而必然不利于进攻苏联。关于德日同盟条约的谈判一事,德国外交部宣称,他们不打算没有报偿而白白奉送礼品,由于两国意见不同,无法结成同盟。 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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