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看待辛弃疾词中大量用典?

如题所述

一、简述:

辛弃疾词作中大量用典是其作品一大特色。用典可以增加作品的含蓄性,拓展作品的表现力,增加作品的深度,使作品更加凝练丰厚。但是有时候辛词也不免用典过多、不够自然之弊。

二、拓展:

1、用典的原因:

大量用典是辛词的一大特色,他钟爱用典有很多历史原因。作为“归正人”他始终得不到南宋朝廷的完全信任和重用,一代将才无用武之地,牢骚必然是有的,但是直接抒发似乎太不明智。用典就为他提供了书愤的策略,所以辛词用典是为了使自己的苦闷显得含蓄一些。

2、取得的成就:

前人用典多化用诗句,譬如周邦彦《西河·金陵怀古》,通篇化用前人多篇诗句。而辛弃疾不仅武略突出,文才也堪称盖世,写词时经史诗赋信手拈来,让人拍案叫绝。譬如《贺新郎》:“甚矣吾衰矣。怅平生、交游零落,只今余几。”难怪刘辰翁评价他说:“词至东坡,倾荡磊落,如诗如文,如天地奇观,岂与群儿雌声学语较工拙,然犹未至用经用史,牵雅颂入郑卫也。自辛稼轩前,用一语如此者,必且掩口。及稼轩横竖烂漫,乃如禅宗棒喝,头头皆是。”

3、存在的不足:

不过,稼轩词有时也有用典过多,晦涩难解或不够自然之憾。但稼轩的尝试,开辟了词的新境界,成就是主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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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8-01-29

辛弃疾词继承了苏轼词的豪放风格,又接受了婉约词人物优长,形成了其多姿多彩的艺术风格。他的词,经、史、子、集皆成词赋,这才有辛词多用典故的特征,却用得天造地设,从而成为其词的一大特色。

    一、辛弃疾词借用历史典故来寄托他血洗国耻、恢复中原的情怀 

辛弃疾对北宋的升平、南宋的衰弱体会较深,这使他忧国伤时。加之辛弃疾的雄才大略使奸佞们侧目而视,“年来不为众人所容,顾恐言未脱口而祸不旋踵”(辛弃疾《论盗贼札子》),只好把眼光投向历史。他在《永遇乐·千古江山》中写道:“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他愿像刘裕当年削内乱收复黄河以南广大故土那样恢复中原统一祖国。

    二、辛弃疾词借用历史典故来批判讽刺南宋苟安政治

在南宋特殊的历史条件下,对一位关心国事民情、立志雪洗国耻恢复中原的志士来说,与其直接批判南宋投降国策,不如借古讽今,委婉曲折地表达对南宋苟安王朝的怨恨。

辛弃疾尤以《摸鱼儿·更能消几番风雨》称著于世。词云:“长门事,准拟佳期又误。蛾眉曾有人妒。……君不见,玉环飞燕皆尘土。”列举历史上陈皇后失宠之事,寄托他壮志难酬的怨恨。“蛾眉曾有人妒”不应只看作自古就有的忠奸之争,而应包括北人南归遭受猜忌的内容。“玉环飞燕皆尘土”,是对当权者妥协投降国策的诅咒。作者急切报国,不为朝廷所容。全词曲折抒情,引人入胜。

    三、辛弃疾词借用典故来曲折抒发英雄失意的清愁

辛弃疾从小经历了人生的不幸和民族屈辱的痛苦。他是北方人,是典型的沦亡者,可谓“国耻家仇”集于一身,形成了“北伐抗金,恢复中原”的爱国情结。南归后,在当时苟安国策下,这位抗金志士竟受猜忌排斥,金剑沉埋,报国无门,时时处于“孤危”的境地,胸中时时萦绕着对国势的忧虑之情,便借典故曲折抒发。

辛弃疾在《卜算子·千古李将军》中写道:“千古李将军,夺得胡儿马。李蔡为人在中下,都是封侯者。”“飞将军”李广与匈奴作战七十余次,英名远传,终不得封侯。借李广生平遭遇道出他心中的不平。

    辛弃疾对国家和民族的忧患,对统治阶级投降主义路线的批判讽刺,对他壮志难酬满腔怨恨的抒写,正是通过灵活、多变、巧妙、独特的用典形式,真实、生动地表现出来,从而使辛词具有生动深厚的现实内容,高扬着爱国的时代强音,成为后世传诵的篇章。

参考文献:《辛弃疾词的用典方法初探 》                                                                                                资治文摘2017年3期

第2个回答  2017-12-06
辛弃疾词中大量用典是为了:
1.好任意驱遣古人,表达自己的爱和恨。
辛弃疾往往喜欢借用古代人物的形象来自况。他要古人出来代他说话,他让历史来为他作证,他对这些古人或爱或憎,或鄙视或仰慕,他把这样强烈的情感倾注于早已僵死的古人身上,重新赋予他们以生命,从而使他们个个具有了鲜活的启发、教育、鞭策和感染的力量。
2.好连用数典,曲折深刻地表达自己的思想感情。
辛词数典连用,实在显出辛弃疾的功力不凡,无论怎样毫不相干的典故,一经他连缀成串,便具有了新的活力,不复是一个个孤立的典故,而成了一条龙,鳞爪飞扬,活泼跃踊动,令人叹为观止。
3.好反用典故,更上层楼。
套用典、反用典,则是更上层楼,令人耳目一新。
总之,他把用典的艺术手法引进词的创作之中,从经史百家、汉唐故事、诗书楚辞之中广泛采撷典故,完全打破了诗、词分野的藩篱,丰富了词的艺术表现力。
第3个回答  2018-01-28
首先,读辛词,即使你不懂得其中典故也可以仅仅从文字和音律中领会其无可比肩的气势,其遣词造句已入万古之境。其次,在描述庞大的历史感的作品上,任何以景入诗都比不得以典入诗来的更直接和具冲击感,即使你不懂得其中的意思,也基本不影响你感受其诗词的气势。用典只是表象,其实用什么典都表达不了辛所驾驭驰骋的状态。在那一刻,世上已经没有一个具象的事物能够完全传递辛的气势了。所以,用不用典,是三万里外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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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新郎 赋琵琶
凤尾龙香拨。自开元、霓裳曲罢,几番风月?最苦浔阳江头客,画舸亭亭待发。记出塞、黄云堆雪。马上离愁三万里,望昭阳宫殿孤鸿没。弦解语,恨难说。
辽阳驿使音尘绝。锁窗寒、轻拢慢捻,泪珠盈睫。推手含情还却手,一抹《梁州》哀彻。千古事,云飞烟灭。贺老定场无消息,想沉香亭北繁华歇,弹到此,为呜咽。
啼鸟还知如许恨,料不啼清泪长啼血。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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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有力去思考典故吗。每次我读到这,都颤抖地无力思考,哪怕读一千次一万次,也是如此。
第4个回答  2018-01-26
用典的关键是有没有斧痕匠气,词人基于大量文史阅读积累,信手拈来的典故,和后世有人为了“句句用典”拼出来的东西在气质和语感上都不一样。
辛弃疾用典全是因事取意,自立一方天地。以前人的论断说是“驱使庄骚经史”、“如禅宗棒喝,头头皆是”、“一经运用,便得风流”。这种特色一方面是因为辛词发前人所未发,自然要用前人所未用,不如此就不能表达胸中气象,这是内容与形式的统一,并不是有意要为生僻语;另一方面,稼轩本人才大气雄,词势有若三峡水泻、词境犹如山阴道中,有如此广阔的气象,自然要开辟新的材料源。所以辛词下笔驱使庄骚经史为之奔走,也是因为其个人腹中山川广大,自有磊落英雄气,必然要形之于外造成熔铸百家、笔力峭健的面貌。
所以辛词用典是表象而非实质,它的实质应当是是以气驭词,自然造成的不同气象,辛弃疾被称作“词中之龙”,说的就是辛词的格局了。后来学辛者多学其表而没有辛弃疾的英雄气,写出来的东西既没有传统词作“本色”又没有辛词的气度,只能说是邯郸学步、贻笑大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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