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雷的小故事

如题所述

他的童年非常不幸。他的童年记忆中掩藏着一个深水塘。

四岁的时候,他的父亲蒙冤入狱,几个月之后就凄惨地离开了人世。母亲为了营救狱中的父亲,四处奔走,吃尽了人间之苦,以致无暇顾及孩子。由于无人照料,两个弟弟和一个妹妹接连患了重病,不久相继死去。

他的生命天空阴霾密布。死神在向他召唤,他气若游丝,感觉自己也将要追随父亲而去。许是老天觉得自己过于残酷,生了悲悯之心,于是一缕轻柔的阳光透过云隙,照耀到了他的身上,他又侥幸地活了下来。

他与死神擦肩而过,处于绝望边缘的母亲变得欣喜若狂。母亲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变卖了嫁妆把他送进学校,以近乎残酷的方式督促他学习,希望他将来能出人头地,为屈死的父亲洗冤雪恨。

然而,他却不爱学习。他经常偷偷地溜出教室,追随着鸟儿来到野外,赏田间的野花,看天上的流云,捉河里的游鱼。他没有想到,有一天学校的老师竟然找到了他家,把他逃学的情况告诉了他的母亲,还严厉地责备了母亲管教不严。母亲无言,只在一旁默默地流泪。

他回家以后,母亲问他,今天的功课学得怎么样,他依旧像往常一样撒了几句谎话。母亲仍旧无言。晚上,待他睡熟后,母亲跪在丈夫的灵牌前痛哭了很久,顿觉万念俱灰,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脑海:既然活着毫无意义,不如一家人都到地下相会去吧。

母亲找出一根结实的麻绳,将酣睡中的儿子捆绑了起来。这时,他忽地从睡梦中惊醒,看到了披头散发、面目狰狞的母亲,顿时吓呆了,可是他却动弹不了,他立刻知道了母亲的疯狂念头,他痛哭流涕地哀求母亲饶了他这一回,但是母亲已绝望至极,面对他的哭喊无动于衷。

他清楚地记得,那是一个阴云密布的夜晚,母亲将五花大绑的儿子死命地拖向家门前的深水塘。那个深水塘很深很深,曾经淹死过不少人,他感觉寒刀一般的恐惧霎时从脚底升腾而起,充满了他的整个心胸。他觉得自己正在坠入死亡的深渊。他拼命地喊救命。

直到周边的邻居们奔出来,把母亲推倒在地,才救出了他。

他又一次与死神擦肩而过。

从那以后,深水塘成了他心底无比疼痛的深渊,母亲那绝望的面孔,成了一朵盛开在深渊里的花。

他再也不敢逃学了。不久,他以优异的成绩考上了上海大同大学附中。继而,母亲变卖了所有的家产送他去法国留学。他在学习上更加勤奋用功,不曾有丝毫的懈怠。他以极大的热忱进入了多种艺术领域,他对法国著名的作家作品进行了持久而深入的研究。每当有懈怠的念头时,他就会想起那令他疼痛的深水塘,想起那个被五花大绑的少年,想起母亲那绝望而又爱怜的目光。正因为有过这样的经历,他才真正地触摸到了罗曼·罗兰的艺术灵魂,他才对莫扎特与贝多芬有了更深的理解,他才更加深切地体验到了一个伟大心灵的悲痛与抗争。

他把一生都奉献给了文学翻译事业。他翻译的罗曼·罗兰的《约翰·克里斯朵夫》,影响了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激励着他们追求艺术,追求理想;他翻译的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奠定了巴尔扎克在中国人心中的写实之王的地位。他将巴尔扎克、伏尔泰、梅里美的名作以完美的形式展示给了中国读者,他的译作受到了文学界的广泛赞誉,成为了不朽的经典。

他就是傅雷。

参考资料:走近傅雷课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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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推荐于2017-10-10
  也许钟书是唯一敢当众打趣他的人。他家另一位常客是陈西禾同志。一次钟书为某一件事打趣傅雷,西禾急得满面尴尬,直向钟书递眼色;事后他犹有余悸,怪钟书“胡闹”。可是傅雷并没有发火。他带几分不好意思,随着大家笑了;傅雷还是幽默的。
  傅雷的严肃是严肃到十分,表现了一个地道的傅雷。他自己可以笑,他的笑脸只许朋友看。在他的孩子面前,他是个不折不扣的严父。阿聪、阿敏那时候还是一对顽童,只想赖在客厅里听大人说话。大人说的话,也许孩子不宜听,因为他们理解不同。傅雷严格禁止他们旁听。有一次,客厅里谈得热闹,阵阵笑声,傅雷自己也正笑得高兴。忽然他灵机一动,蹑足走到通往楼梯的门旁,把门一开。只见门后的哥哥弟弟背着脸并坐在门槛后面的台阶上,正缩着脖子笑呢。傅雷一声呵斥,两孩子咚咚一阵凌乱的脚步声里逃跑上楼。梅馥也赶了上去。在傅雷前,她是抢着去责骂儿子;在儿子前,她却是挡了爸爸的盛怒,自已温言告诫。等他们回来,客厅里渐渐回复了当初的气氛。但过一会,在笑声中,傅雷又突然过去找开那扇门,阿聪、阿敏依然鬼头鬼脑并坐原处偷听。这回傅雷可冒火了,梅馥也起不了中和作用。只听傅雷厉声呵喝,夹着梅馥的调解和责怪;一个孩子想是哭了,另一个还想为自己辩白。我们谁也不敢劝一声,只装作不闻不知,坐着扯谈。傅雷回客厅来,脸都气青了。
  傅雷爱吃硬饭。他的性格也像硬米粒儿那样僵硬、干爽;软和懦不是他的美德,他全让给梅馥了。朋友们爱说傅雷固执,可是我也看不到他的固而不执,有时候竟是很随和的。他有事和钟书商量,尽管讨论得很热烈,他并不固执。他和周煦良同志合办〈新语〉,尽管这种事钟书毫无经验,他也不摈弃外行的意见。他有些朋友(包括我们俩)批评他不让阿聪进学校使孩子脱离群众,不善适应社会。傅雷从谏如流,就把阿聪送入中学读书。钟书建议他临什么字贴,他就临什么字贴;钟书忽然兴用草书抄笔记,他也高兴地学起十七贴来,并有用草书抄稿子。
  解放后,我们夫妇到清华大学任教。傅雷全家从昆明由海道回上海,路过天津。傅雷到北京来探望陈叔通、马叙伦二老,就和梅馥同到我们家来盘桓三四天。当时我们另一位朋友吴晗同志想留傅雷在清华教授法语,央我们夫妇作说客。但傅雷不愿教法语,只愿教美术史。从前在上海的时候,我们曾经陪傅雷招待一个法国朋友,钟书注意到傅雷名片背面的一行法文Critique d“Art(美术批评家)。他对美术批评始终很有兴趣。可是清华当时不开这门课,而傅雷对教学并不热心,尽管他们夫妇对清华园颇有留恋,我们也私心窃愿他们留下,傅雷决计仍回上海,干他的翻译工作。

参考资料:http://hi.baidu.com/%D3%CE%C3%CE%B7%E7/blog/item/cd24b51346f91f8a6538dbac.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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