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布尔的《昆虫的故事》 其中一篇(要短的)

如题所述

装满昆虫的衣袋

1823年12月20日,著名昆虫学家法布尔出生在法国南部一个名叫圣 · 莱昂的小村子里。村子里小溪纵横,花草丛生,附近丛林中鸟栖虫居,各种可爱的小动物跑来跑去。法布尔从小就对小虫子非常着迷。

一天傍晚,暮色笼罩了田野,爸爸妈妈忙完农活正要回家,法布尔不见了。他们不由得焦急起来,在田野上边跑边呼喊儿子。

“妈妈,我在这儿呢!瞧,我抓到了那只会唱歌的虫子!”妈妈一看,儿子的手里拿着一只全身翠绿、触角细长的纺织娘。三天前,法不尔就告诉他,花丛里经常传出一种动听的声音,不知是谁在唱歌。现在,他终于找到了这未“歌唱家”。

八九岁的时候,父亲叫他去放鸭子。他把鸭子赶进池塘以后,就去水边逮蝴蝶、捉甲虫,或是蹲下来静静地观察奇妙的水底世界:漂亮的螺壳、来回穿梭的游鱼、五彩缤纷的蠕虫……

有一次,法布尔正在细心地观察周围的一切,忽然,一只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小甲虫在他眼前掠过。“嗬!真漂亮!”他边叫边用小手扑过去,敏捷地捉住了它。这只甲虫比樱桃还要小,颜色比蓝天还要蓝。法布尔高兴极了。他把这个小宝贝放进蜗牛壳里,包上树叶,装进自己的衣袋,打算回家后再好好欣赏。这一天,他还拣了好多的贝壳和彩色的石子,把两个衣袋塞得鼓鼓囊囊的。

夕阳西下,法布尔赶着鸭子,满载而归,心里甜滋滋的。

“你这可恶的小傻瓜!”法布尔一回到家,父亲就怒气冲冲地责骂他,“我叫你去放鸭子,你倒好,只顾自己玩,拣这些没用的玩意儿!快给我扔了!”

母亲也在一旁厉声地责备:“拣石子干什么?撑破了裤兜!老是捉小虫子,不叫你的小手中毒才怪呢!”

法布尔难过极了,眼泪刷刷地往下掉,很不情愿地把心爱的小宝贝放进了垃圾堆。

可是父母的责骂丝毫没能阻止法布尔对昆虫的迷恋。以后每次放鸭,他仍然兴致勃勃地拣那些“没用的玩意儿”,背着大人把衣袋装得鼓鼓的,躲起来偷偷地玩。

正是这种对昆虫的痴迷,把法布尔引进了科学的殿堂。后人为了纪念法布尔,在为他建造的雕像上,把两个衣袋做得高高地鼓起,好像里面塞满了许许多多昆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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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11-28
一个深秋的夜晚,睡在祖母身边的法布尔,突然听见房屋背后,荒草滩里响起一阵“唧——唧唧唧”的虫鸣声,声音清脆好听。是蟋蟀?比蟋蟀的声音小多了。是山雀?山雀不会连续叫个不停,更何况在漆黑的夜晚呢。

“奶奶,奶奶,这是什么在叫呀?”法布尔问。祖母开始打瞌睡了,迷迷糊糊地答道:“睡吧,也许……是狼。”法布尔不愿推醒奶奶,又挡不住虫鸣的诱惑,他悄悄地穿上鞋,开了门,摸黑到草丛中去,想看个究竟。野草划破了他的手,也没有把那只小虫找到。

法布尔7岁那年,家里送他到邻村的一座小学读书。这是一所设备非常简陋的学校,全校只有一间茅草屋,一名教师。这位老师是一位动物爱好者,饲养了猪、鸡、羊、鸽子、黄莺、蜜蜂,还有一只招人喜爱的小刺猬。法布尔在这儿除了功课,还学到了不少小动物方面的知识。

小法布尔对动物特别是昆虫的兴趣越来越浓。一天,父亲赶集回来,给他买了一张“动物挂图”和一本寓言集。寓言集里有许多禽兽、小虫的精美插图,法布尔爱不释手,他逐渐痴迷上了对昆虫的研究。

有一回,他在大路边,发现一群蚂蚁在搬运一只死苍蝇。蚂蚁们像在紧张地从事一项巨大工程,有的拼命拉,有的调兵遣将,有的传递信息……多繁忙的劳动场面哪!法布尔被吸引住了,他趴在路边,掏出放大镜,一动不动地观察蚂蚁们的行动。下地劳动的人们从他身边走过,看见他趴在那儿;他们结束劳动回家时,他还趴在那儿。他们无法理解小法布尔的行为,说:“这孩子大概‘中了邪(xié)’!”法布尔为了捕捉一只小虫,常常喘着气跟着虫子奔跑。有时候,为了不损伤虫子的腿或翅膀,他宁愿自己绊一跤。

一年冬天,他生病躺在床上。当他看到几只冻僵了的昆虫时,便把它们放进自己的怀里。昆虫慢慢地苏醒了,法布尔特别高兴。法布尔研究昆虫,进入了“忘我”的境界。

1858年,法布尔获得博士学位后,一直从事生物学和昆虫行为学研究,成果卓著。

对未知世界的探索,可以始于兴趣,但不能止于兴趣。法布尔抱着对“科学真理的挚爱”精神,去探索昆虫世界,从而发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第2个回答  2009-11-28
绿色蝈蝈
现在是7月中旬,村里今晚在庆祝国庆。当孩子们围着欢乐的篝火跳跳蹦蹦,当鼓声随着每支烟花的升空而响起时,我独自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倾听着田野的节日音乐会,田野里的节目要比此时在村庄广场上上演的节目更加庄严。
夜已晚了,夜晚9点的天气比较凉爽,蝉已不再鸣叫了。它白天唱了一整天,夜晚来临,也该休息了,但它的休息常常被扰乱。在梧桐树浓密的枝叶里,突然发出哀鸣似的短促而尖锐的叫声。这是蝉在安静的休息中,被夜间狂热的狩猎者绿色蝈蝈捉住而发出的绝望哀号。
让我们远离喧嚣去倾听,去沉思吧。当被捉住的蝉还在挣扎的时候,梧桐树梢上的节目还在进行着,但合唱队已经换了人。现在轮到夜晚的艺术家上场了。耳朵灵敏的人,能听到弱肉强食处四周的绿叶丛中,蝈蝈在窃窃自语。那像是滑轮的响声,很不引人注意,又像是干皱的薄膜隐隐约约的窸窣作响。在这喑哑而连续不断的低音中,时不时发出一阵非常尖锐而急促、近乎金属碰撞般的清脆响声,这便是蝈蝈的歌声和乐段,其余的则是伴唱。尽管歌声的低音得到了加强,这个音乐会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起眼,十分不起眼的。虽然在我的耳边,就有十来个蝈蝈在演唱,可它们的声音不强,我耳朵的鼓膜并不都能捕捉到这微弱的声音。然而当四野蛙声和其他虫鸣暂时沉寂时,我所能听到的一点点歌声则是非常柔和的,与夜色苍茫中的静谧气氛再适合不过了。绿色的蝈蝈啊,如果你拉的琴再响亮一点儿,那你就是比蝉更胜一筹的歌手了。在我国北方,人们却让蝉篡夺了你的名声!
在6月份,我捉了不少雌雄的蝈蝈关在我的金属网罩里。这种昆虫非常漂亮,浑身嫩绿,侧面有两条淡白色的丝带,身材优美,苗条匀称,两片大翼轻盈如纱。关于食物,我遇到了喂养螽斯时同样的麻烦。我给它们莴苣叶,它们吃了一点儿,但不喜欢。我必须另找食物,它们大概是要鲜肉吧,但究竟是什么呢?
清晨,我在门前散步,突然旁边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什么东西,同时还有刺耳的吱吱声,我跑了过去,那是一只蝈蝈正在啄着处于绝境的蝉的肚子。我明白了,这场战斗发生在树上,发生在一大早蝉还在休息的时候。不幸的蝉被活活咬伤,猛地一跳,进攻者和被进攻者一道从树上掉了下来。有时我甚至还看到蝈蝈非常勇敢地纵身追捕蝉,而蝉则惊慌失措地飞起逃窜。就像鹰在天空中追捕云雀一样。但是这种以劫掠为生的鸟比昆虫低劣,它是进攻比它弱的东西,而蝈蝈则相反,它进攻比自己大得多、强壮有力得多的庞然大物,而这种身材大小悬殊的肉搏,其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蝈蝈有着有力的大颚、锐利的钳子,不能把它的俘虏开膛破肚的情况极少出现,因为蝉没有武器,只能哀鸣踢蹬。
我笼里的囚犯的食物找到了,我用蝉来喂养它们。它们对这道菜吃得津津有味,以至于两三个星期间,这个笼子里到处都是蝉肉被吃光后剩下的头骨和胸骨,扯下来的羽翼和断肢残腿。肚子全被吃掉了,这是好部位,虽然肉不多,但似乎味道特别鲜美。因为在这个部位,在嗉囊里,堆积着蝉用喙从嫩树枝里吮取的糖浆甜汁。是不是由于这种甜食,蝉的肚子比其他部位更受欢迎呢?很可能正是如此。
为了变换食物的花样,我还给蝈蝈吃很甜的水果:几片梨子,几颗葡萄,几块西瓜。这些它们都很喜欢吃。就像英国人酷爱吃用果酱作作料的带血的牛排一样,绿色蝈蝈酷爱甜食。也许这就是它抓到蝉后首先吃肚子的原因,因为肚子既有肉,又有甜食。
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吃到沾糖的蝉肉的,因此别的东西也得吃。对于金龟子一类的昆虫,它毫不犹豫地都接受,吃得只剩下翅膀、头和爪。
这一切都说明蝈蝈喜欢吃昆虫,尤其是没有过于坚硬的盔甲保护的昆虫。它十分喜欢吃肉,但不像螳螂一样只吃肉。蝈蝈这蝉的屠夫在吃肉喝血之后,也吃水果的甜浆,有时没有好吃的,甚至还吃一点儿青草。
蝈蝈也存在着同类相食的现象。诚然,在我的笼子里,我从来没见过像螳螂那样捕杀姊妹、吞吃丈夫的残暴行径,但是如果一只蝈蝈死了,活着的一定不会放过品尝其尸体的机会的,就像吃普通的猎物一样。这并不是因为食物缺乏,而是因为贪婪才吃死去的同伴。
撇开这一点不谈,蝈蝈是彼此十分和睦地共居在一起的,它们之间从不争吵,顶多面对食物有点儿敌对行为而已。我扔入一片梨,一只蝈蝈立即占住它。谁要是来咬这块美味的食物,出于妒忌,它便踢腿把对方赶走。自私心是到处都存在的。吃饱了,它便让位给另一只蝈蝈,这时它变得宽容了。这样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蝈蝈都能品到一口美味。嗉囊装满后,它用喙尖抓抓脚底,用沾着唾液的爪擦擦脸和眼睛,然后闭着双眼或者躺在沙上消化食物。它们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天气炎热时尤其如此。
蝉的地穴
我有很好的环境可以研究蝉的习惯,因为我是与它同住的。七月初,它就占据了靠我屋子门前的那棵树。我是屋里的主人,门外就它是最高的统治者,不过它的统治无论怎样总是不会让人觉得舒服。
蝉初次被发现是在夏至。在行人很多,有太阳光照着的道路上,有好些圆孔,与地面相平,大小约如人的手指。在这些圆孔中,蝉的蛴螬从地底爬出来,在地面上变成完全的蝉。它们喜欢特别干燥而阳光充沛的地方。因为蛴螬有一种有力的工具,能够刺透焙过的泥土与沙石。
当我考察它们的储藏室时,我是用手斧来开掘的。
最使人注意的,就是这个约一寸口径的圆孔,四边一点尘埃都没有,也没有泥土堆积在外面。大多数的掘地昆虫,例如金蜣,在它的窝巢外面总有一座土堆。蝉则不同,是由于它们工作方法的不同。金蜣的工作是在洞口开始,所以把掘出来的废料堆积在地面;但蝉蛴螬是从地底上来的。最后的工作,才是开辟门口的生路,因为当初并没有门,所以它不是在门口堆积尘土的。
蝉的隧道大都是深达十五至十六寸,一直通行无阻,下面的部分较宽,但是在底端却完全关闭起来。在做隧道时,泥土搬移到哪里去了呢?为什么墙壁不会崩裂下来呢?谁都以为蝉是用了有爪的腿爬上爬下的,而这样却会将泥土弄塌了,把自己房子塞住。
其实,它的举措简直像矿工或是铁路工程师一样。矿工用支柱支持隧道,铁路工程师利用砖墙使地道坚固。蝉的聪明同他们一样,它在隧道的墙上涂上水泥。这种粘液是藏在它身子里的,用它来做灰泥,地穴常常建筑在含有汁液的植物须上的,它可以从这些根须取得汁液。
能够很容易的在穴道内爬上爬下,对于它是很重要的,因为当它爬出去到日光下的时候,它必须知道外面的气候如何。所以它要工作好几个星期,甚至一个月,才做成一道坚固的墙壁,适宜于它上下爬行。在隧道的顶端,它留着手指厚的一层土,用以保护并抵御外面空气的变化,直到最后的一霎那。只要有一些好天气的消息,它就爬上来,利用顶上的薄盖,以便测知气候的状况。
假使它估计到外面有雨或风暴--当纤弱的蛴螬脱皮的时候,这是一件最重要的事情--它就小心谨慎地溜到隧道底下。但是如果气候看来很温暖,它就用爪击碎天花板,爬到地面上来了。
在他肿大的身体里面,有一种液汁,可以利用它避免穴里面的尘土。当它掘土的时候,将液汁倒在泥土上,使它成为泥浆。于是墙壁就更加柔软了。蛴螬再用它肥重的身体压上去,便把烂泥挤进干土的缝隙里。因此,当它在顶端出口处被发现时,身上常有许多湿点。
蝉的蛴螬,初次出现在地面上时,常常在附近徘徊,寻找适当的地点脱掉身上的皮--一棵小矮树,一丛百里香,一片野草叶,或者一枝灌木枝--找到后,它就爬上去,用前足的爪紧紧地握住,丝毫不动。
于是它外层的皮开始由背上裂开,里面露出淡绿色的蝉。当时头先出来,接着是吸管和前腿,最后是后腿与翅膀。此时,除掉身体的最后尖端,身体己完全蜕出了。
然后,它会表演一种奇怪的体操,身体腾起在空中,只有一点固着在旧皮上,翻转身体,使头向下,花纹满布的翼,向外伸直,竭力张开。于是用一种差不多看不清的动作,又尽力将身体翻上来,并且前爪钩住它的空皮,用这种运动,把身体的尖端从鞘中脱出,全部的过程大约需要半个小时。
在短时期内,这个刚被释放的蝉,还不十分强壮。它那柔软的身体,在还没具有足够的力气和漂亮的颜色以前,必须在日光和空气中好好地沐浴。它只用前爪挂在已脱下的壳上,摇摆于微风中,依然很脆弱,依然是绿色的。直到棕色的色彩出现,才同平常的蝉一样。假定它在早晨九点钟取得树枝,大概在十二点半,弃下它的皮飞去。那壳有时挂在枝上有一两月之久。本回答被提问者采纳
第3个回答  2009-11-27
现在是7月中旬,村里今晚在庆祝国庆。当孩子们围着欢乐的篝火跳跳蹦蹦,当鼓声随着每支烟花的升空而响起时,我独自一人,在阴暗的角落里,倾听着田野的节日音乐会,田野里的节目要比此时在村庄广场上上演的节目更加庄严。
夜已晚了,夜晚9点的天气比较凉爽,蝉已不再鸣叫了。它白天唱了一整天,夜晚来临,也该休息了,但它的休息常常被扰乱。在梧桐树浓密的枝叶里,突然发出哀鸣似的短促而尖锐的叫声。这是蝉在安静的休息中,被夜间狂热的狩猎者绿色蝈蝈捉住而发出的绝望哀号。
让我们远离喧嚣去倾听,去沉思吧。当被捉住的蝉还在挣扎的时候,梧桐树梢上的节目还在进行着,但合唱队已经换了人。现在轮到夜晚的艺术家上场了。耳朵灵敏的人,能听到弱肉强食处四周的绿叶丛中,蝈蝈在窃窃自语。那像是滑轮的响声,很不引人注意,又像是干皱的薄膜隐隐约约的窸窣作响。在这喑哑而连续不断的低音中,时不时发出一阵非常尖锐而急促、近乎金属碰撞般的清脆响声,这便是蝈蝈的歌声和乐段,其余的则是伴唱。尽管歌声的低音得到了加强,这个音乐会不管怎么说还是不起眼,十分不起眼的。虽然在我的耳边,就有十来个蝈蝈在演唱,可它们的声音不强,我耳朵的鼓膜并不都能捕捉到这微弱的声音。然而当四野蛙声和其他虫鸣暂时沉寂时,我所能听到的一点点歌声则是非常柔和的,与夜色苍茫中的静谧气氛再适合不过了。绿色的蝈蝈啊,如果你拉的琴再响亮一点儿,那你就是比蝉更胜一筹的歌手了。在我国北方,人们却让蝉篡夺了你的名声!
在6月份,我捉了不少雌雄的蝈蝈关在我的金属网罩里。这种昆虫非常漂亮,浑身嫩绿,侧面有两条淡白色的丝带,身材优美,苗条匀称,两片大翼轻盈如纱。关于食物,我遇到了喂养螽斯时同样的麻烦。我给它们莴苣叶,它们吃了一点儿,但不喜欢。我必须另找食物,它们大概是要鲜肉吧,但究竟是什么呢?
清晨,我在门前散步,突然旁边的梧桐树上落下了什么东西,同时还有刺耳的吱吱声,我跑了过去,那是一只蝈蝈正在啄着处于绝境的蝉的肚子。我明白了,这场战斗发生在树上,发生在一大早蝉还在休息的时候。不幸的蝉被活活咬伤,猛地一跳,进攻者和被进攻者一道从树上掉了下来。有时我甚至还看到蝈蝈非常勇敢地纵身追捕蝉,而蝉则惊慌失措地飞起逃窜。就像鹰在天空中追捕云雀一样。但是这种以劫掠为生的鸟比昆虫低劣,它是进攻比它弱的东西,而蝈蝈则相反,它进攻比自己大得多、强壮有力得多的庞然大物,而这种身材大小悬殊的肉搏,其结果是毫无疑问的。蝈蝈有着有力的大颚、锐利的钳子,不能把它的俘虏开膛破肚的情况极少出现,因为蝉没有武器,只能哀鸣踢蹬。
我笼里的囚犯的食物找到了,我用蝉来喂养它们。它们对这道菜吃得津津有味,以至于两三个星期间,这个笼子里到处都是蝉肉被吃光后剩下的头骨和胸骨,扯下来的羽翼和断肢残腿。肚子全被吃掉了,这是好部位,虽然肉不多,但似乎味道特别鲜美。因为在这个部位,在嗉囊里,堆积着蝉用喙从嫩树枝里吮取的糖浆甜汁。是不是由于这种甜食,蝉的肚子比其他部位更受欢迎呢?很可能正是如此。
为了变换食物的花样,我还给蝈蝈吃很甜的水果:几片梨子,几颗葡萄,几块西瓜。这些它们都很喜欢吃。就像英国人酷爱吃用果酱作作料的带血的牛排一样,绿色蝈蝈酷爱甜食。也许这就是它抓到蝉后首先吃肚子的原因,因为肚子既有肉,又有甜食。
不是在任何地方都能吃到沾糖的蝉肉的,因此别的东西也得吃。对于金龟子一类的昆虫,它毫不犹豫地都接受,吃得只剩下翅膀、头和爪。
这一切都说明蝈蝈喜欢吃昆虫,尤其是没有过于坚硬的盔甲保护的昆虫。它十分喜欢吃肉,但不像螳螂一样只吃肉。蝈蝈这蝉的屠夫在吃肉喝血之后,也吃水果的甜浆,有时没有好吃的,甚至还吃一点儿青草。
蝈蝈也存在着同类相食的现象。诚然,在我的笼子里,我从来没见过像螳螂那样捕杀姊妹、吞吃丈夫的残暴行径,但是如果一只蝈蝈死了,活着的一定不会放过品尝其尸体的机会的,就像吃普通的猎物一样。这并不是因为食物缺乏,而是因为贪婪才吃死去的同伴。
撇开这一点不谈,蝈蝈是彼此十分和睦地共居在一起的,它们之间从不争吵,顶多面对食物有点儿敌对行为而已。我扔入一片梨,一只蝈蝈立即占住它。谁要是来咬这块美味的食物,出于妒忌,它便踢腿把对方赶走。自私心是到处都存在的。吃饱了,它便让位给另一只蝈蝈,这时它变得宽容了。这样一个接着一个,所有的蝈蝈都能品尝到一口美味。嗉囊装满后,它用喙尖抓抓脚底,用沾着唾液的爪擦擦脸和眼睛,然后闭着双眼或者躺在沙上消化食物。它们一天中大部分时间都在休息,天气炎热时尤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