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22-06-04
继《试图探索人性》一文发布后，又翻到了一篇旧作，算是续文吧，我再次将它贴了出来。
白天，我的一个好友，转发了一则她自己写的犯罪短篇小说给我。在工作的间隙，我跑到室外的草坪上速读。换个环境，总让人精神振作，而在这样一个周围树木阴郁葱茏，云层压抑而空气冲充满湿气的环境里，读着一则犯罪小说，迅速地把我带入了进去。
故事的梗概是，讲述一个男人，因为不喜欢自己的妻子，却又受迫于家庭的压力，一而再、再而三地用极端的手段，「结果」了他怀孕的妻子。倒是来得干脆。我问好友，为什么会写这样一篇小说？她告诉说，曾经，看到某国的一则新闻，丈夫将自己的妻子推下悬崖。灵感就来源于此，觉得人性扭曲的可怕。人，一旦失去了人性理智，简直比兽还不如。她在这篇小说里，想要表达的也在于此——一个人的「兽性」。
这个故事，似乎很贴合我昨晚写的《试图探索人性》里提到的一句话：「人性能够反映到可怖的结果中，这个可怖的结果，甚至是无可估量的。」看来，不是只有我一个有这样的看法。
对于人性，我一度产生过茫然的情绪。扭曲了的人性，是否还能「挺直」？
我遇见过这类小孩，大概在四五岁，脾气容易暴躁和易怒，说起话来总是啮牙裂齿，满嘴的语言暴力：「我要打死你！」「小心我揍你！」「你这个混蛋，滚开！」……我把这个阶段，归结为人性形成的最初阶段。这个时候的毛小孩子，其实对他的某些行为举动，压根儿没有自我意识，不能以罪恶去判定，但是，需要阻止，需要教育，需要引导，不能让不正常的人格在人性的行为习惯中滋长、根深蒂固。人性的形成，不就是人格习惯的养成吗？
从客观上来讲，人性分为人的先天本性和人的后天本性。前者我似乎不太苟同。人的出生，是在一个无意识的境界，而人性是建立在一个意识形态里。前文提到的毛小孩子，在他还没有完全形成自我的强烈意识，已经在抗拒周围的一切，那是身边环境灌输他的不正常的思想和行为习惯。因为，据我自己的观察，这些孩子父母的教育、涵养、人格……也并不见得很高明，甚至家庭的矛盾、对外的排斥、人际关系的恶劣……也是显而易见的。当然，这并不是说出身尊贵而高尚家庭里的人，就不会犯任何的错误，他同样会遭受生活的考验，生存环境的挤压，只是所面对的事物不一样而已。
世界并没有那么悲观。生命中，碰到一个「三观」正的人，极其重要。我身边有这么一个人，曾经因为诈骗、偷盗、寻衅滋事……前前后后八次「进宫」，如今已成婚生子，生活安逸，为人处事厚道，行为举止规矩，完完全全不能和他的「前半生」联系在一起。在我真正了解他的人生歧路的根源，是在和他的一次长时间的通话。在谈及他的「前半生」，他跟我吐槽最多的，是怪他的父亲。他父亲一生忙于事业，虽家庭条件优厚，但忽视了对他的教育和引导，母亲又管不住他，使得他一步步走上了歪路。听上去，好像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父亲一手造成的，错不在于他。暂先不去纠结这个问题，设身处地地为他想一想，人格失衡，他几乎进入了一个混混沌沌的世界，辨不清东西南北，虽也苦恼，虽也挣扎，却无法自拔。好在，他后来碰上了一个「对」的人——他的妻子，让他走出一个魔鬼缠绕的深渊。
人性的扭曲，并没有像我在这里说的那么简单，现实中失去人性的理智要复杂得多得多，更不是一刀捅过去那么简单了事，而是软性地、慢慢地去影响下一代或身边的人，那是最可怕的。所以，无论怎样，正视人性，从我们自身做起，并时刻警醒自己，遇到「对」的人虽说可欲而不可求，但一定不要放过。至于刚才提到的，扭曲了的人性是否还能「挺直」？答案似乎也明了了。
2021、5、21 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