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的跨国流动与金融全球化。金融全球化首先表现为资本跨国流动的规模快速扩张。伴随着金融自由化和金融管制的放松,资本流动规模快速扩张,流动速度显著提高,流动方向也出现巨大调整,逐渐由从发达国家流向发展中国家改为发达国家之间的流动,资本流动无论从绝对规模还是相对规模都超过了历史上任何时期。尤其是短期资本的流动成为这一时期资本流动的一个重要形式。而美国则逐渐由资本输出国转变为资本输入国家,在资本的跨国流动中,美国凭借发达的资本市场为本国的公共赤字和个人赤字提供融资。其次,资本的跨国流动还引起了各个国家金融市场的逐渐统一。这种市场的统一,一方面表现为作为资本价格的利率的波动,在不同国家的金融市场逐渐呈现出明显的联动性,西方主要国家央行的决策具有显著的相关性,主要国家利率的每一次调整都会引起其他国家的快速响应,不同国家的利率差距缩小。另一方面也表现为金融监管、金融制度等交易规则的逐渐趋同,即金融资本“逐渐在相同的游戏规则下,采用相同的金融工具,在全球范围内选择投资者和筹资者”。
金融资本与实体经济的脱离。货币作为公共产品,其价值的稳定为我们提供了重大的社会效益,但货币又始终具有固有的私人商品特性,货币的这种矛盾性必然要求对货币进行谨慎的管理。在布雷顿森林体系前,货币与黄金储备保持着一定比例的关系,迫使经济主体执行某种货币纪律。“信用货币属于社会生产过程的最高阶段,受完全不同的法则所支配”。而布雷顿森林体系的解体意味着货币与黄金储备的脱钩,各国发行的纸币从此再也不用与实物之间保持某种转换关系,国际货币体制进入信用货币时代。这也为金融资本的膨胀,尤其是国际金融资本的膨胀提供了前提条件。自由化经济政策的实施为金融资本的膨胀提供了强大的现实基础。首先是经济自由化的政策带来金融市场的不确定性,这就产生了对衍生金融产品的需求。其次是自由化的经济政策带来偏高的利率,高利率使生产资本也向金融资本转变,从而引起金融资本的膨胀。
汇率的不稳定性。但是实行浮动汇率之后,不仅发展中国家的汇率波动性远远大于弗里德曼所认为的“反应基础的经济结构不稳定”,作为国际交易中占主导地位的硬通货美元、欧元、日元之间的汇率也极其不稳定。
全球失衡并不是起源于货币或财政政策的失误,而是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给世界经济带来的结构性缺陷。就像苹果脱手总要落地似的,只要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结构不变,无论什么样的货币和财政政策都无法防止失衡的反复出现。无论是持续增长的美国债务还是持续增长的中国外汇储备,都是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的结构性缺陷带来的必然后果。解决问题的根本途径不是调整汇率,而是改革现行的国际货币体系。
全球失衡是结构问题而非政策问题。全球失衡是指美国持续积累经常账目赤字和债务,与此同时,中国等出口国家则持续积累贸易顺差和外汇储备。全球失衡确实已经成为经济发展的障碍和金融危机的隐患。不过,它并不是起源于货币或财政政策的失误。全球失衡是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给世界经济带来的结构性缺陷。就像苹果脱手总要落地似的,只要现行国际货币体系结构不变,无论什么样的货币和财政政策都无法防止失衡的反复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