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人传的摘抄!!大家速度帮忙,12小时内给出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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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我多祝福你能常在我的身旁!你的贝多芬真是可怜已极。得知道我的最高贵的一部分,我的听觉,大大地衰退了。当我们同在一起时,我已觉得许多病象,我瞒着,但从此越来越恶化……还会痊愈吗?我当然如此希望,可是非常渺茫;这一类的病是无药可治的。我得过着凄凉的生活,避免我心爱的一切人物,尤其是在这个如此可怜、如此自私的世界上!……我不得不在伤心的隐忍中找栖身!固然我曾发愿要超临这些祸害,但又如何可能?”

2.“君主与公卿尽可造就教授与机要参赞,尽可赏赐他们头衔与勋章;但他们不可能造就伟大的人物,不能造成超临庸俗社会的心灵……而当像我和歌德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时,这般君侯贵胄应当感到我们的伟大。昨天,我们在归路上遇见全体的皇族。我们远远里就已看见。歌德挣脱了我的手臂,站在大路一旁。我徒然对他说尽我所有的话,不能使他再走一步。于是我按了一按帽子,扣上外衣的钮子,背着手,望最密的人丛中撞去。亲王与近臣密密层层;太子鲁道尔夫对我脱帽;皇后先对我打招呼——那些大人先生是认得我的。为了好玩起见,我看着这队人马在歌德面前经过。他站在路边上,深深地弯着腰,帽子拿在手里。事后我大大地教训了他一顿,毫不同他客气……”

3.“亲爱的贝多芬!多少人已赞颂过他艺术上的伟大,但他远不止是音乐家中的第一人,而是近代艺术的最英勇的力。对于一切受苦而奋斗的人,他是最大而最好的朋友。当我们对着世界的劫难感到忧伤时,他会到我们身旁来,好似坐在一个穿着丧服的母亲旁边,一言不发,在琴上唱着他隐忍的悲歌,安慰那哭泣的人。当我们对德与恶的庸俗斗争到疲惫的辰光,到此意志与信仰的海洋中浸润一下,将获得无可言喻的裨益。他分赠我们的是一股勇气,一种奋斗的欢乐……”

【点评】第一段是贝多芬写给友人阿芒达牧师的信。耳聋对于音乐家来说是无法弥补的灾难,不但影响工作,而且使他从此过着孤独凄凉的生活,还可能受到敌人的污蔑。这段话概括了贝多芬由于耳聋引起的一切痛苦,他由此更深刻地体会到世界的可怜和自私。

第二段是贝多芬在书信中写到与歌德一起散步遇到皇亲国戚时的情景。其中“背着手”和“撞”等十分传神的描写,活灵活现地写出了他对皇亲国戚满不在乎的态度,最集中地表现了贝多芬的叛逆性格。当然贝多芬和歌德的处境不同,对他们进行比较时要全面分析。

第三段是《贝多芬传》的最后一段,是这一部分的总结。贝多芬的伟大不仅在于他是最杰出的音乐家,而是因为他的音乐是为苦难的人们而写的。他隐忍自己的痛苦,却用他以痛苦换来的欢乐来安慰人们,给人们勇气和力量。这段话概括了贝多芬的音乐的本质。

“我的体能和智力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有增无已……我的青春,是的,我感到我的青春才刚刚开始。我已经隐隐约约看到目标在前,虽然尚不清楚,但正在一天天地接近……啊!如果我能摆脱这种疾病,我一定能拥抱整个世界!……除了睡眠,我不知道有其他的休息。可惜我不得不花更多的时间睡觉。但愿我能摆脱疾病,哪怕一半也好,那时侯!……不,我不能忍受下去。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永远不能使我完全屈服。啊,如果能活上千百次那就太好了!”——《贝多芬传》
路德维希.范.贝多芬,德国古典主义最伟大的音乐家,是这样一个不幸而坚强的人:在青年时期就开始耳聋了。对于一个以音乐为生命的人,还有什么比这更不幸的呢?谁又能想象他在漫长的酷刑中的心情和痛苦?上帝真是残忍,把最美的音乐赋予了贝多芬却剥夺了他欣赏音乐的权利,他听不到自己的音乐,人们都在尽情享受他的音乐带来的欢愉的同时,他却必须独自忍受无声的折磨!而就是这个人,写出了那样大量的乐曲,而且往往是欢乐的乐曲——从天国发出的,传播到人们内心的欢乐!他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他的每一部作品都是苦斗的成果,是胜利的标志。
一个不幸的人,贫穷,残废,孤独,由痛苦造成的人,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他用他的苦难来铸成欢乐,好似他用那句豪语来说明的,——那是可以总结他的一生,可以成为一切英勇心灵的箴言的:“惟其痛苦,才能欢乐!”

“他是孤独的。——他恨人,也遭人恨。他爱人,但无人爱他。人们对他既钦佩,又惧怕。最终他在人们心中引起了一种宗教般的崇敬。他凌驾于他的时代。于是,他稍稍平静了一些。他从高处看人,而人们则从低处看他。他始终是单身。他从不休息,连最卑贱的人都能享受到的温柔他也尝不到,他一生中连一分钟都不曾在另一个人的温柔怀抱里入眠。他从未得到过女人的爱。在这荒漠般的天地里,只有维多利亚科洛纳的友情,曾闪过一道纯洁而冷峻的星光。周围是一片黑夜,只有他炽热的思想流星——他的欲望和疯狂的梦境——飞驰而过。贝多芬从未经历过这样的黑夜。因为这黑夜就在米开朗基罗的内心。贝多芬的悲愤是社会的过错,他本人却天性快活,且渴望快乐。米开朗基罗则忧郁成性,令人害怕,使人本能地躲开他。他在自己周围造成了一片空虚。”——《米开朗基罗传》

贝多芬的痛苦来自病痛的折磨,米开朗基罗的痛苦来自他充满矛盾的灵魂:他既无残疾,也不贫穷。他出身高贵,是佛罗伦萨的名门望族,他从小受到良好的教育,有很高的文化素养和艺术功底,。但他的祖国多灾多难,外族入侵,人民被奴役,他的心血之作一次又一次被毁于战乱。他非常富有,每完成一部作品,他都会获得一大笔酬劳,但他却过着像穷光蛋一样的生活,只吃面包,喝点葡萄酒,每天只睡几个小时;他惊人的长寿,一生渴望爱情,写出大量火热纯洁的十四行诗,但他却终身未婚,孤单到老;他的家族从未给他任何温暖,总是一次又一次从他身上榨取金钱,利用他的名誉到处炫耀,而他根深蒂固的家族观念和光宗耀祖思想却使他出手大方;他骄傲固执,目空一切,他在艺术上坚持自己的独立见解,甚至不惜和教皇闹翻,但他又软弱可笑,总是在关键时刻选择妥协投降,做出种种与他名誉不符的可笑举动;他的艺术天分惊人,雄心勃勃,创作出《大卫像》、《奴隶》、《摩西》等惊世杰作,但他又不得不为教皇奔波卖命,这个任务还没完成,又有新的任务在催促着他,因此他计划中最伟大的作品都半途而废。他一生都在超负荷的工作,同时还要为那些没完成作品忍受内心的谴责;到了老年,他已经成为文艺复兴时期最后一位艺术大师,人们对他像对上帝一样敬重,无人敢于挑战他的权威,但他却越来越虔诚,在上帝面前惴惴不安。
尽管米开朗基罗有这样那样的缺点,尽管他一直没能实现自己最伟大的计划,可谁也不能否认他的艺术代表了文艺复兴时期伟大的人文精神,从大卫身上我们看到了人的理想,人的尊严,人的意志;从摩西和奴隶身上看到了人与命运的抗争……米开朗基罗塑造的是神灵,但他表现的却是现实中

“他的面貌有了固定的特征,永远铭刻在人类的记忆之中。宽广的前额上两道微弯的皱纹,白色的双眉异常浓密,一部忠厚长者的胡须,使人想起第戎的摩西像。苍老的面庞变得平静、温和,留着病痛、忧伤和慈祥的痕迹。从二十岁时的粗野豪放、塞瓦斯托波尔从军时的呆板严肃,到现在的他改变有多大啊!但明亮的眼睛仍然锐利深沉,显得坦白直率、胸无城府却又明察秋毫。”——《托尔斯泰传》

列夫.托尔斯泰的情况则完全不同,他是贵族出身,地位优越,衣食无忧;他身体健康,婚姻美满,有深爱的妻子儿女;他有很高的文学天赋,他的每一部作品都好评如潮,他是巍然耸立的文学高峰,他不仅为读者展示了俄罗斯近代历史的广阔画面,还精彩地谱写了俄罗斯民族之魂,他塑造了一个个生动鲜活的人物形象,每一个都让人们点点头说:“是的,俄罗斯人就是这样的。”总之,他是一个一般人看来什么也不缺的人,然而他的痛苦恰恰由此而生。他天性善良,悲天悯人,他为城市贫民的凄惨处境感到镇静,为农民的生活贫困,精神麻木而痛苦,因自己物质富有,生活优裕而内疚,为自己不忍心摆脱家庭羁绊去过苦行生活而苦恼……总之,他的博爱精神使他不能忍受他人受苦受难,他渴望天下大同,人民昌盛,他希望所有人都能过上幸福安详的生活。为了实现他的理想,他首先改变自己的生活条件,让自己和农民生活劳动在一起,他在自己的庄园里实行改革,解放农奴,把土地分给佃户,他推行“爱的宗教”,提倡“不以暴力抗恶”,甚至提出“敌人要打你的左脸,要把右脸也伸出去”,到了晚年,他的想法更加变本加厉,他甚至打算捐出自己的所有财产,想法遭到家人的拒绝之后,他以八十二岁高龄离家出走,最后孤独地死于出走途中人的苦恼和感情!

经典片段:

一切使他不安;他的家庭也嘲笑这永远的不安。他如自己所说的一般,在“一种悲哀的或竟是癫狂的状态”中过生活。痛苦久了,他竟嗜好有痛苦,他在其中觅得一种悲苦的乐趣:
“愈使我受苦的我愈欢喜。”
对于他,一切都成为痛苦的题目,甚至爱,甚至善。
“我的欢乐是悲哀。”
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不接近欢乐而更倾向于痛苦的了。他在无垠的宇宙中所见到的所感到的只有它。世界上全部的悲观主义都包含在这绝望的呼声,这极端偏狂的语句中。
“千万的欢乐不值一单独的苦恼!……”
“他的猛烈的力量把他和人群几乎完全隔离了。”
他是孤独的。他恨人;他亦被人恨。他爱人;他不被人爱。人们对他又是钦佩,又是畏惧。晚年,他令人发生一种宗教般的尊敬。他威临着他的时代。那时,他稍微镇静了些。他从高处看人,人们从低处看他。他从没有休息,也从没有最微贱的生灵所能享受的温柔——即在一生能有一分钟的时间在别人的爱抚中睡眠。妇人的爱情于他是无缘的。在这荒漠的天空,只有科伦娜冷静而纯洁的友谊,如明星一般照耀了一刹那。周围尽是黑夜,他的思想如流星一般在黑暗中剧烈旋转,他的意念与幻梦在其中回荡。贝多芬的忧郁是人类的过失;他天性是快乐的,他希望快乐。米开朗基罗却是内心忧郁,这忧郁令人害怕,一切的人本能地逃避他。他在周围造成一片空虚。
这还算不得什么。最坏的并非是成为孤独,却是对自己亦孤独了,和自己也不能生活,不能为自己的主宰,而且否认自己,与自己斗争,毁坏自己。他的心魂永远在欺妄他的天才。人们时常说起他有一种“反对自己的”宿命,使他不能实现他任何伟大的计划。这宿命便是他自己。他的不幸的关键足以解释他一生的悲剧。而为人们所最少看到或也不去看的关键,只是缺乏意志和禀性懦怯。
——《米开朗基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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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09-02-05
(一)《贝多芬传》节选
他矮小臃肿,外表结实,生就运动家般的骨骼。一张土红色的宽大的脸,到晚年才皮肤变得病态而黄黄的,尤其是冬天,当他关在室内远离田野的时候。额角隆起,宽大无比。乌黑的头发,异乎寻常的浓密,好似梳子从未在上面光临过,到处逆立,赛似“梅杜萨头上的乱蛇”(梅杜萨,又译“墨杜萨”,是希腊神话中的蛇发女妖。编者注)。眼中燃烧着一股奇异的威力,使所有见到他的人为之震慑;但大多数人不能分辨它们微妙的区别。因为在褐色而悲壮的脸上,这双眼睛射出一道犷野的光,所以大家总以为是黑的;其实却是灰蓝的。平时又细小又深陷,兴奋或愤怒的时光才大张起来,在眼眶中旋转,那才奇妙地反映出它们真正的思想。他往往用忧郁的目光向天凝视。宽大的鼻子又短又方,竟是狮子的相貌。一张细腻的嘴巴,但下唇常有比上唇前突的倾向。牙床结实得厉害,似乎可以磕破核桃。左边的下巴有一个深陷的小窝,使他的脸显得古怪地不对称。据莫舍勒斯说:“他的微笑是很美的,谈话之间有一副往往可爱而令人高兴的神气。但另一方面,他的笑却是不愉快的,粗野的,难看的,并且为时很短”,——那是一个不惯于欢乐的人的笑。他通常的表情是忧郁的,显示出“一种无可疗治的哀伤”。一八二五年,雷斯塔伯说看见“他温柔的眼睛及其剧烈的痛苦”时,他需要竭尽全力才能止住眼泪。一年以后,布劳恩•冯•布劳恩塔尔在一家酒店里遇见他,坐在一隅抽着一支长烟斗,闭着眼睛,那是他临死以前与日俱增的习惯。一个朋友向他说话。他悲哀地微笑,从袋里掏出一本小小的谈话手册;然后用着聋子惯有的尖锐的声音,教人家把要说的话写下来。——他的脸色时常变化,或是在钢琴上被人无意中撞见的时候,或是突然有所感应的时候,有时甚至在街上,使路人大为出惊。“脸上的肌肉突然隆起,血管膨胀;犷野的眼睛变得加倍可怕;嘴巴发抖;仿佛一个魔术家召来了妖魔而反被妖魔制服一般”,那是莎士比亚式的面目。尤利乌斯•贝内迪克特说他无异“李尔王”。
像贝多芬那样,心灵已因疾病而变得虚弱的时候,狂乱的情绪更有把它完全毁灭的危险。他一生就只是这一次,似乎到了颠蹶的关头;他经历着一个绝望的苦闷时期,只消读他那时写给兄弟卡尔与约翰的遗嘱便可知道,遗嘱上注明“等我死后开拆”。这是惨痛之极的呼声,也是反抗的呼声。我们听着不由不充满着怜悯,他差不多要结束他的生命了。就只靠着他坚强的道德情操才把他止住。他对病愈的最后的希望没有了。“连一向支持我的卓绝的勇气也消失了。噢,神!给我一天真正的欢乐罢,就是一天也好!我没有听到欢乐的深远的声音已经多久!什么时候,噢!我的上帝,什么时候我再能与他相遇?……永远不?——不?——不,这太残酷了!”
这是临终的哀诉;可是贝多芬还活了二十五年。他的强毅的天性不能遇到磨难就屈服。“我的体力和智力突飞猛进……我的青春,是的,我感到我的青春不过才开始。我窥见我不能加以肯定的目标,我每天都迫近它一些。……噢!如果我摆脱了这疾病,我将拥抱世界!……一些休息都没有!除了睡眠之外我不知道还有什么休息;而可怜我对于睡眠不得不花费比从前更多的时间。但愿我能在疾病中解放出一半:那时候!……不,我受不了。我要扼住命运的咽喉。它决不能使我完全屈服……噢!能把人生活上几百次,真是多美!”
爱情把他遗弃了。一八一0年,他重又变成孤独;但光荣已经来到,他也显然感到自己的威力。他正当盛年。他完全放纵他的暴烈与粗犷的性情,对于社会,对于习俗,对于旁人的意见,对一切都不顾虑。他还有什么需要畏惧,需要敷衍?爱情,没有了;野心,没有了。所剩下的只有力,力的欢乐,需要应用它,甚至滥用它。“力,这才是和寻常人不同的人的精神!”他重复不修边幅,举止也愈加放肆。他知道他有权言所欲言,即对世间最大的人物亦然如此。“除了仁慈以外,我不承认还有什么优越的标记”,这是他一八一二年七月十七日所写的说话。贝蒂娜•布伦塔诺那时看见他,说“没有一个皇帝对于自己的力有他那样坚强的意识”。她被他的威力慑服了,写信给歌德时说道:“当我初次看见他时,整个世界在我面前消失了,贝多芬使我忘记了世界,甚至忘记了你,噢,歌德!……我敢断言,这个人物远远地走在现代文明之前,而我相信我这句话是不错的。”
歌德设法要认识贝多芬。一八一二年,终于他们在波希米亚的浴场特普利兹地方相遇,结果却不很投机。贝多芬热烈佩服着歌德的天才;但他过于自由和过于暴烈的性格,不能和歌德的性格融和,而不免于伤害它。他曾叙述他们一同散步的情景,当时这位骄傲的共和党人,把魏玛大公的枢密参赞教训了一顿,使歌德永远不能原谅。
“君王与公卿尽可造成教授与机要参赞,尽可赏赐他们头衔与勋章;但他们不能造成伟大的人物,不能造成超临庸俗社会的心灵;……而当像我和歌德这样两个人在一起时,这般君侯贵胄应当感到我们的伟大。——昨天,我们在归路上遇见全体皇族。我们远远里就已看见。歌德挣脱了我的手臂,站在大路一旁。我徒然对他说尽我所有的话,不能使他再走一步。于是我按了一按帽子,扣上外衣的钮子,背着手,往最密的人丛中撞去。亲王与近臣密密层层;太子鲁道夫对我脱帽;皇后先对我招呼。——那些大人先生是认得我的。——为了好玩起计,我看着这队人马在歌德面前经过。他站在路边上,深深地弯着腰,帽子拿在手里。事后我大大地教训了他一顿,毫不同他客气。……”
而歌德也没有忘记。
在此悲苦的深渊里,贝多芬从事于讴歌欢乐。
这是他毕生的计划。从一七九三年他在波恩时起就有这个念头。他一生要歌唱欢乐,把这歌唱作为他某一大作品的结局。
这个不幸的人永远受着忧患折磨,永远想讴歌“欢乐”之美;然而年复一年,他延宕着这桩事业,因为他老是卷在热情与哀伤的旋涡内。直到生命的最后一日他才完成了心愿,可是完成的时候是何等的伟大!
当欢乐的主题初次出现时,乐队忽然中止;出其不意地一片静默;这使歌唱的开始带着一种神秘与神明的气概。而这是不错的:这个主题的确是一个神明。“欢乐”自天而降,包裹在非现实的宁静中间:它用柔和的气息抚慰着痛苦;而它溜滑到大病初愈的人的心坎中时,第一下的抚摩又是那么温柔,令人如贝多芬的那个朋友一样,禁不住因“看到他柔和的眼睛而为之下泪。”当主题接着过渡到人声上去时,先由低音表现,带着一种严肃而受压迫的情调。慢慢地,“欢乐”抓住了生命。这是一种征服,一场对痛苦的斗争。然后是进行曲的节奏,浩浩荡荡的军队,男高音热烈急促的歌,在这些沸腾的乐章内,我们可以听到贝多芬的气息,他的呼吸,与他受着感应的呼喊的节奏,活现出他在田野间奔驰,作着他的乐曲,受着如醉如狂的激情鼓动,宛如大雷雨中的李尔老王。在战争的欢乐之后,是宗教的醉意;随后又是神圣的宴会,又是爱的兴奋。整个的人类向天张着手臂,大声疾呼着扑向“欢乐”,把它紧紧地搂在怀里。
巨人的巨著终于战胜了群众的庸俗。
一八二四年五月七日,在维也纳举行《D调弥散曲》和《第九交响曲》的第一次演奏会,获得空前的成功。情况之热烈,几乎含有暴动的性质。当贝多芬出场时,受到群众五次鼓掌的欢迎;在此讲究礼节的国家,对皇族的出场,习惯也只用三次的鼓掌礼。因此警察不得不出面干涉。交响曲引起狂热的骚动。许多人哭起来。贝多芬在终场以后感动得晕去;大家把他抬到申德勒家,他朦朦胧胧地和衣睡着,不饮不食,直到次日早上。可是胜利是暂时的,对贝多芬毫无盈利。音乐会不曾给他挣什么钱。物质生活的窘迫依然如故。他贫病交迫,孤独无依,可是战胜了:——战胜了人类的平庸,战胜了自己的命运,战胜了他的痛苦。

(二)《米开朗琪罗传》节选
在翡冷翠的国家美术馆中,有一座为米开朗琪罗称为《胜利者》的白石雕像。这是一个裸露的青年,生成美丽的躯体,低低的额上垂覆着鬈曲的头发。昂昂地站着,他的膝盖踞曲在一个胡髭满面的囚人背上,囚人蜷伏着,头伸向前面,如一匹牛。可是胜利者并不注视他。即在他的拳头将要击下去的一刹那,他停住了,满是沉郁之感的嘴巴和犹豫的目光转向别处去了。手臂折转去向着肩头:身子往后仰着;他不再要胜利,胜利使他厌恶。他已征服了,但亦被征服了。
这幅英雄的惶惑之像,这个折了翅翼的胜利之神,在米开朗琪罗全部作品中是永留在工作室中的惟一的作品,以后,达涅尔•特•沃尔泰雷想把它安置在米氏墓上。它即是米开朗琪罗自己,即是他全生涯的象征。

他是孤独的。——他恨人;他亦被人恨。他爱人;他不被人爱。人们对他又是钦佩,又是畏惧。晚年,他令人发生一种宗教般的尊敬。他威临着他的时代。那时,他稍微镇静了些。他从高处看人,人们从低处看他。他从没有休息,也从没有最微贱的生灵所享受的温柔——即在一生能有一分钟的时间在别人的爱抚中睡眠。妇人的爱情于他是无缘的。在这荒漠的天空,只有维多利亚•科隆娜的冷静而纯洁的友谊,如明星一般照耀了一刹那。周围尽是黑夜,他的思想如流星一般在黑暗中剧烈旋转,他的意念与幻梦在其中回荡。贝多芬却从没有这种情境。因为这黑夜即在米开朗琪罗自己的心中。贝多芬的忧郁是人类的过失;他天性是快乐的,他希望快乐。米开朗琪罗却是内心忧郁,这忧郁令人害怕,一切的人本能地逃避他。他在周围造成一片空虚。
这还算不得什么。最坏的并非是成为孤独,却是对自己亦孤独了,和自己也不能生活,不能为自己的主宰,而且否认自己,与自己斗争,毁坏自己。他的心魂永远在欺妄他的天才。人们时常说起他有一种“反对自己”的宿命,使他不能实现他任何伟大的计划。这宿命便是他自己。他的不幸的关键足以解释他一生的悲剧——而为人们所最少看到或不敢去看的关键,——只是缺乏意志和赋性懦怯。
在艺术上、政治上,在他一切行动和一切思想上,他都是优柔寡断的。在两件作品、两项计划、两个部分中间,他不能选择。关于尤利乌斯二世的纪念建筑、圣洛伦佐的屋面、梅迪契的墓等等的历史都足以证明他这种犹豫。他开始,开始,却不能有何结果。他要,他又不要。他才选定,他已开始怀疑。在他生命终了的时光,他什么也没有完成:他厌弃一切。人家说他的工作是强迫的;人家把朝三暮四、计划无定之责,加在他的委托人身上。其实如果他决定拒绝的话,他的主使人正无法强迫他呢。可是他不敢拒绝。
他是弱者。他在种种方面都是弱者,为了德性和为了胆怯。他是心地怯弱的。他为种种思虑而苦闷,在一个性格坚强的人,这一切思虑全都可以丢开的。因为他把责任心夸大之故,便自以为不得不去干那最平庸的工作,为任何匠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好的工作。他既不能履行他的义务,也不能把它忘掉。
他为了谨慎与恐惧而变得怯弱。为尤利乌斯二世所称为“可怕的人”,同样被瓦萨里称做“谨慎者”,——“使任何人,甚至使教皇也害怕的”人会害怕一切。他在亲王权贵面前是怯弱的,——可是他又最瞧不起在亲王权贵面前显得怯弱的人,他把他们叫做“亲王们的荷重的驴子”。——他要躲避教皇;他却留着,他服从教皇。他容忍他的主人们的蛮横无理的信,他恭敬地答复他们。有时,他反抗起来,他骄傲地说话;——但他永远让步。直到死,他努力挣扎,可没有力量奋斗。教皇克雷芒七世——和一般的意见相反——在所有的教皇中是对他最慈和的人,他认识他的弱点;他也怜悯他。
他的全部的尊严会在爱情面前丧失。他在坏蛋面前显得十分卑怯。他把一个可爱的但是平庸的人,如托马索•卡瓦列里当作一个了不得的天才。
至少,爱情使他这些弱点显得动人。当他为了恐惧之故而显得怯弱时,这怯弱只是——人们不敢说是可耻的——痛苦得可怜的表现。他突然陷入神志错乱的恐怖中。于是他逃了。他被恐怖逼得在意大利各处奔窜。一四九四年,为了某种幻象,吓得逃出翡冷翠。一五二九年,翡冷翠被围,负有守城之责的他,又逃亡了。他一直逃到威尼斯。几乎要逃到法国去。以后他对于这件事情觉得可耻,他重新回到被围的城里,尽他的责任,直到围城终了。但当翡冷翠陷落,严行流戍放逐,雷厉风行之时,他又是多么怯弱而发抖!他甚至去恭维法官瓦洛里,那个把他的朋友、高贵的巴蒂斯塔•德拉•帕拉处死的法官。可怜啊!他甚至弃绝他的友人,翡冷翠的流戍者。
他怕。他对于他的恐怖感到极度的羞耻。他瞧不起自己。他憎厌自己以至病倒了。他要死。人家也以为他快死了。
但他不能死。他内心有一种癫狂的求生的力量,这力量每天会苏醒,求生,为的要继续受苦。——他如果能不活动呢?但他不能如此。他不能不有所行动。他行动。他应得要行动。——他自己行动么?——他是被动!他是卷入他的癫痫的热情与矛盾中,好似但丁的狱囚一般。
他应得要受苦啊!
“使我苦恼吧!苦恼!在我过去,没有一天是属于我的!”
他向神发出这绝望的呼号:
“神哟!神哟!谁还能比我自己更透入我自己?”
如果他渴望死,那是因为他认为死是这可怕的奴隶生活的终极之故。他讲起已死的人时真是多么艳羡!
“你们不必再恐惧生命的嬗变和欲念的转换……后来的时间不再对你们有何强暴的行为了;必须与偶然不再驱使你们……言念及此,能不令我艳羡?”
“死!不再存在!不再是自己!逃出万物的桎梏!逃出自己的幻想!”
“啊!使我,使我不再回复我自己!”
他的烦躁的目光还在京都博物馆中注视我们,在痛苦的脸上,我更听到这悲怆的呼声。
一五0一年春,他回到翡冷翠。
四十年前,翡冷翠大寺维持会曾委托阿戈斯蒂诺雕一个先知者像,那作品动工了没有多少便中止了。一向没有人敢上手的这块巨大的白石,这次交托给米开朗琪罗了;硕大无朋的《大卫》,便是缘源于此。
相传:翡冷翠的行政长官皮耶尔•索德里尼(即是决定交托米氏雕塑的人)去看这座像时,为表示他的高见计,加以若干批评:他认为鼻子太厚了。米开朗琪罗拿了剪刀和一些石粉爬上台架,轻轻地把剪刀动了几下,手中慢慢地散下若干粉屑;但他一些也没有改动鼻子,还是照它老样。于是,他转身向着长官问道:
“现在请看。”
——“现在,”索德里尼说,“它使我更欢喜了些。你把它改得有生气了。”
“于是,米开朗琪罗走下台架,暗暗地好笑。”

(三)《托尔斯泰传》节选
“那时我还没有五十岁,”他说,“我爱,我亦被爱,我有好的孩子,大的土地,光荣,健康,体质的与精神的力强;我能如一个农人一般刈草;我连续工作十小时不觉疲倦。突然,我的生命停止了。我能呼吸,吃,喝,睡眠。但这并非生活。我已没有愿欲了。我知道我无所愿欲。我连认识真理都不希望了。所谓真理是:人生是不合理的。我那时到了深渊前面,我显然看到在我之前除了死以外什么也没有。我,身体强健而幸福的人,我感到再不能生活下去。一种无可抑制的力驱使我要摆脱生命。……我不说我那时要自杀。要把我推到生命以外去的力量比我更强;这是和我以前对于生命的憧憬有些相似,不过是相反的罢了。我不得不和我自己施用策略,使我不至让步得太快。我这幸福的人,竟要把绳子藏起以防止我在室内的几个衣橱之间自缢。我也不复挟着枪去打猎了,恐怕会使我起意。我觉得我的生命好似什么人和我戏弄的一场恶作剧。四十年的工作,痛苦,进步,使我看到的却是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将来,我只留下一副腐蚀的骸骨与无数的虫蛆……只在沉醉于人生的时候一个人才能生活;但醉意一经消灭,便只看见一切是欺诈,虚妄的欺诈……家庭与艺术已不能使我满足。家庭,这是些和我一样的可怜虫。艺术是人生的一面镜子。当人生变得无意义时,镜子的游戏也不会令人觉得好玩了。最坏的,是我还不能退忍。我仿佛是一个迷失在森林中人,极端愤恨着,因为是迷失了,到处乱跑不能自止,虽然他明白多跑一分钟,便更加迷失得厉害……”
他的归宿毕竟在于民众身上。托尔斯泰对于他们老是具有“一种奇特的,纯粹是生理的感情”,他在社会上所得的重重的幻灭的经验从没有动摇他的信念。在最后几年中,他和列文一样对于民众接近得多了。他开始想着,他那些自杀、自己麻醉的学者、富翁,和他差不多过着同样绝望的生活的有闲阶级的狭小集团之外,还有成千成万的生灵。他自问为何这些千万的生灵能避免这绝望,为何他们不自杀。他发觉他们的生活,不是靠了理智,而是——毫不顾虑理智——靠了信仰。这不知有理智的信仰究竟是什么呢?
“信仰是生命的力量。人没有信仰不能生活。宗教思想在最初的人类思想中已经酝酿成熟了。信仰所给予人生之谜的答复含有人类的最深刻的智慧。”
那么,认识了宗教书籍中所列举的这些智的公式便已足够了吗?——不,信仰不是一种学问,信仰是一种行为;它只在被实践的时候,才有意义。一般“思想圆到”之士与富人把宗教只当作一种“享乐人生的安慰”,这使托尔斯泰颇为憎厌,使他决意和一般质朴的人混在一起,只有他们能使生命和信仰完全一致。
他懂得:“劳动民众的人生即是人生本体,而这种人生的意义方是真理。”
一八八二年正月他参加调查人口的工作,使他得有真切地看到大都市的惨状的机会。他所得的印象真是非常凄惨。第一次接触到这文明隐藏着的疮痍的那天晚上,他向一个朋友讲述他的所见时,“他叫喊,号哭,挥动着拳头”。
“人们不能这样地过活!”他嚎啕着说,“这决不能存在!这决不能存在!……”几个月之久,他又堕入悲痛的绝望中。一八八二年三月三日,伯爵夫人写信给他说:
“从前你说:‘因为缺少信心,我愿自缢。’现在,你有了信心,为何你仍苦恼?”
因为他不能有伪君子般的信心,那种自得自满的信心。因为他没有神秘思想家的自利主义,只顾自己的超升而不顾别人,因为他怀有博爱,因为他此刻再不能忘记所看到的惨状,而在他热烈的心的仁慈中他们的痛苦与堕落似乎是应由他负责的,他们是这个文明的牺牲品,而他便参与着这个牺牲了千万生灵以造成的优秀阶级,享有这个魔鬼阶级的特权。接受这种以罪恶换来的福利,无异是共谋犯。在没有自首之前,他的良心不得安息了。
《我们应当做什么?》(一八八四—八六)便是这第二次错乱病的表白,这一次的病比第一次的更为悲剧化,故它的后果亦更重大。在人类的苦海中,实在的,并非一般有闲的人在烦恼中造作出来的苦海中,托尔斯泰个人的宗教苦闷究竟算得什么呢?要不看见这种惨状是不可能的。看到之后而不设法以任何代价去消除它亦是不可能的。——可是,啊!消除它是可能的么?
第2个回答  2009-02-05
一个不幸的人,贫穷,残废,孤独,由痛苦造成的人,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他用他的苦难来铸成欢乐,好似他用那句豪语来说明的,——那是可以总结他的一生,可以成为一切英勇心灵的箴言的:
“用痛苦换来的欢乐。”序中的句子(我推荐一下,很经典):
我愿证明,凡是行为善良与高尚的人,定能因之而担当患难。——贝多芬
……
“人生是艰苦的。在不甘于平庸凡俗的人,那是一场无日无之的斗争,往往是悲惨的,没有光华的,没有幸福的,在孤独与静寂中展开的斗争。贫穷,日常的烦虑,沉重与愚蠢的劳作,压在他们身上,无益地消耗着他们的精力,没有希望,没有一道欢乐之光,大多数还彼此隔离着,连对患难中的弟兄们一援手的安慰都没有,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存在。他们只能依靠自己;可是有时连最强的人都不免在苦难中磋跌。
……
我称为英雄的,并非是以思想或强力称雄的人;而是靠心灵而伟大的人。好似他们之中最伟大的一个,就是我们要叙述他的生涯的人所说的:“除了仁慈之外,我不承认还有什么优越的标记。”没有伟大的人格,就没有伟大的人,甚至也没有伟大的艺术家,伟大的行动者;所有的只是些空虚的偶像,匹配下贱的群众的;时间会把他们一齐摧毁。成败又有什么相干?主要是成为伟大,而非显得伟大。——BY 作者罗曼.罗兰
以下是《贝多芬传》中的:
竭力为善,爱自由甚于一切,即使为了王座,也永勿欺妄真理。---贝多芬
……
“艰苦的童年,不像莫扎特般享受过家庭的温情。一开始,人生于他就显得是一场悲惨而残暴的斗争。”
……
特.波恩哈德夫人和葛林克说他很高傲,举止粗野,态度阴郁,带着非常强烈的内地口音。但他知道藏在这骄傲的笨拙之下的慈悲,惟有几个亲密的朋友知道。
……
这种悲剧式的痛苦,在当时的一些作品里有所表现,例如……奇怪的是并非所有的作品都带忧郁的情绪,如……都反映着一种年青人的天真。无疑的,要使心灵愁苦也得相当的时间。它是那样的需要欢乐,当它实际没有快乐时就自己来创造。当“现在”太残酷时,它就在“过去”中生活。往昔美妙的岁月,一下子是消灭不了的;它们不复存在时,光芒还会持久地照耀。
……
一八二四年五月七日,(贝多芬)在维也纳举行《D大调弥撒曲》和《第九交响曲》的第一次演奏会,获得空前的成功。情况之热烈,几乎含有暴动的性质。当贝多芬出场时,受到群众五次鼓掌的欢迎;在此讲究礼节的国家,对皇族的出场,习惯也只有三次的鼓掌礼。因此警察不得不出面干涉。……可是胜利是暂时的,对贝多芬毫无盈利。音乐会不曾给他挣什么钱。物质生活的窘迫依然如故。他贫病交迫,孤独无依,可是战胜了:—战胜了人类的平庸,战胜了他自己的命运(此时他已耳聋),战胜了他的痛苦。
……
贝多芬是伟大的自由之声。他自己也感到。他时常提起,他的责任是把他的艺术来奉献于“可怜的人类”,“将来的人类”,为他们造福利,给他们勇气,唤醒他们的迷梦,斥责他们的怯懦。他写信给他的侄子说:“我们的时代,需要有力的心灵来把这些可怜的人群加以鞭策。”
亲爱的贝多芬!多少人已颂赞过他艺术上的伟大。但他远不止是音乐家中的第一人,而是近代艺术的最英勇的力。对于一般受苦而奋斗的人,他是最大而最好的朋友。当我们对着世界的劫难感到忧伤时,他就会到我们身旁来,好似坐在一个穿着丧服的母亲旁边,一言不发,在琴上唱着他隐忍的悲歌,安慰那哭泣的人。当我们对德与善的庸俗,斗争到疲惫的辰光,到此意志与信仰的海洋中浸润一下,将获得无可言喻的裨益。他分赠我们的是一股勇气,一种奋斗的欢乐,一种感到与神同在的醉意。
他的一生宛如一天雷雨的日子。—先是一个明净如水的早晨。仅仅有几阵懒懒的微风。但在静止的空气中,已经有隐隐的威胁,沉重的预感。然后,突然之间巨大的阴影卷过,悲壮的雷吼,充满着声响的可怖的静默,一阵复一阵的狂风。然而白日的清纯之气尚未受到损害。欢乐依然是欢乐,悲哀永远保存着一缕希望。但自一八一零年后,心灵的均衡丧失了。日光变得异样。最清楚的思想,也看来似乎水汽一般在升华:忽而四散,忽而凝聚,它们的又凄凉又古怪的骚动,罩住了心;往往乐思在薄雾之中浮沉了一两次以后,完全消失了,淹没了,直到曲终才在一阵狂飙中重新出现。
黄昏将临,雷雨也随之酝酿。随后是沉重的云,饱蓄着闪电,给黑夜染成乌黑,挟带着大风雨,那是《第九交响曲》的开始。—突然,当风狂雨骤之际,黑暗裂了缝,夜在天空被赶走,由于意志之力,白日的清明又还给我们。
什么胜利可以和这场胜利相比?哪天的阳光,曾达到这种超人的努力的光荣?曾获得这种心灵从未获得的凯旋?一个不幸的人,贫穷,残废,孤独,由痛苦造成的人,世界不给他欢乐,他却创造了欢乐来给予世界!他用他的苦难来铸成欢乐,好似他用那句豪语来说明的—那是可以总结他一生,可以成为一切英勇心灵的箴言的:
“用痛苦换来的欢乐。”
第3个回答  2009-02-05
米开朗基罗(Micheangelo,1475-1564年)是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三杰之一,他多才多艺,在建筑、绘画、雕塑、诗歌等领域都具有非凡的才能。其绘画代表作——西斯廷礼拜堂天顶画《创世纪》是一幅取材于《圣经》、描绘上帝创造世界的宗教画,整个画面气势撼人,是西方美术史上最为壮观的杰作。《德尔非的女预言者》是画在天顶两侧券拱间的十二位传说中的男女先知之一。画家刻画出女预言者手持神谕、转首回望的状态。她那健美的身姿,洋益着青春的活力;明媚的双眼,蕴含着脉脉深情,充满渴望与期待。这一形象被认为是米开朗基罗笔下最美的女性形象。米开朗基罗的绘画,注重形体刻画,强调表现人物的结构与动势。作品色彩单纯,风格质扑、雄健。由于原画积满灰尘、油烟,故画面比较灰暗。这里展示的是经过专家清洗后所拍的图片,所以画面比较清晰、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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