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个回答 2013-10-21
陆 游 钗头凤
红酥手,黄縢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
唐琬 钗头凤
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乾,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尝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
【注释】:
这首词写的陆游自己的爱情悲剧。
陆游的原配夫人是同郡唐氏士族的一个大家闺秀,结婚以后 ,他们“ 伉俪相得”,“ 琴瑟甚和”,是一对情投意和的恩爱夫妻。不料,作为婚姻包办人之一的陆母却对儿媳产生了厌恶感 ,逼迫陆游休弃唐氏。
在陆游百般劝谏、哀求而无效的情况下,二人终于被迫分离,唐氏改嫁“同郡宗子”赵士程,彼此之间也就音讯全无了。几年以后的一个春日,陆游在家乡山阴(今绍兴市)城南禹迹寺附近的沈园,与偕夫同游的唐氏邂逅相遇。唐氏安排酒肴,聊表对陆游的抚慰之情。陆游见人感事,心中感触很深,遂乘醉吟赋这首词,信笔题于园壁之上。全首词记述了词人与唐氏的这次相遇,表达了他们眷恋之深和相思之切,也抒发了词人怨恨愁苦而又难以言状的凄楚心情。
词的上片通过追忆往昔美满的爱情生活,感叹被迫离异的痛苦,分两层意思。
开头三句为上片的第一层,回忆往昔与唐氏偕游沈园时的美好情景 :“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 。”虽说是回忆,但因为是填词,而不是写散文或回忆录之类,不可能把整个场面全部写下来,所以只选取一个场面来写,而这个场面,又只选取了一两个最富有代表性和特征性的情事细 节来写 。“ 红酥手”,不仅写出了唐氏为词人殷勤把盏时的美丽姿态,同时还有概括唐氏全人之美(包括她的内心美)的作用。然而,更重要的是,它具体而形象地表现出这对恩爱夫妻之间的柔情密意以及他们婚后生活的美满与幸福。第三句又为这幅春园夫妻把酒图勾勒出一个广阔而深远的背景,点明了他们是在共赏春色。而唐氏手臂的红润,酒的黄封以及柳色的碧绿,又使这幅图画有了明丽而又和谐的色彩感。
“东风恶”几句为第二层,写词人被迫与唐氏离异后的痛苦心情。上一层写春景春情,无限美好,到这里突然一转,激愤的感情潮水一下子冲破词人心灵的闸门,无可遏止地渲泄下来 。“东风恶”三字,一语双关,含蕴很丰富,是全词的关键所在,也是造成词人爱情悲剧的症结所在。本来,东风可以使大地复苏,给万物带来勃勃的生机,但是,当它狂吹乱扫的时候,也会破坏春容春态,下片所云“桃花落,闲池阁”,就正是它狂吹乱扫所带来的严重后果 ,因此说它“ 恶”。然而,它主要是一种象喻,象喻造成词人爱情悲剧的“恶”势力 。至于陆母是否也包含在内,答案应该是不能否认的,只是由于不便明言,而又不能不言,才不得不以这种含蓄的表达方式出之。下面一连三句,又进一步把词人怨恨“东风”的心理抒写了出来,并补足一个“恶”字:“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 。”美满姻缘被迫拆散 ,恩爱夫妻被迫分离,使他们两人在感情上遭受巨大的折磨和痛苦,几年来的离别生活带给他们的只是满怀愁怨。这不正如烂漫的春花被无情的东风所摧残而凋谢飘零吗?接下来 ,“错,错,错”,一连三个“错”字,连迸而出,感情极为沉痛。但这到底是谁错了呢?是对自己当初“ 不敢逆尊者意”而终“ 与妇诀”的否定吗?是对“尊者”的压迫行为的否定吗?是对不合理的婚姻制度的否定吗 ?词人没有明说,也不便于明说,这枚“千斤重的橄榄”(《红楼梦》语)留给了我们读者来噙,来品味。这一层虽直抒胸臆,激愤的感情如江河奔泻,一气贯注 ;但又不是一泻无余 ,其中“东风恶”和“错,错,错”几句就很有味外之味。
词的下片,由感慨往事回到现实,进一步抒写妻被迫离异的巨大哀痛,也分为两层。
换头三句为第一层,写沈园重逢时唐氏的表现。
“春如旧”承上片“满城春色”句而来,这又是此时相逢的背景。依然是从前那样的春日,但是,人却今非昔比了。以前的唐氏,肌肤是那样的红润,焕发着青春的活力 ;而如今的她 ,经过“东风”的无情摧残,憔悴了,消瘦了 。“人空瘦”句,虽说写的只是唐氏容颜方面的变化,但分明表现出“几年离索”给她带来的巨大痛苦 。象词人一样 ,她也为“一怀愁绪”折磨着;象词人一样,她也是旧情不断,相思不舍啊!不然,怎么会消瘦呢?写容颜形貌的变化来表现内心世界的变化,原是文学作品中的一种很常用的手法,但是瘦则瘦矣,何故又在其间加一个“空”字呢?“ 使君自有妇 ,罗敷亦有夫 。”(《古诗·陌上桑 》)从婚姻关系说,两人早已各不相干了,事已至此,不是白白为相思而折磨自己吗?著此一字,就把词人那种怜惜之情、抚慰之意、痛伤之感等等,全都表现了出来 。“ 泪痕”句通过刻画唐氏的表情动作,进一步表现出此次相逢时她的心情状态 。旧园重逢,念及往事,她能不哭、能不泪流满面吗?但词人没直接写泪流满面,而是用了白描的手法,写她“泪痕红浥鲛绡透”,显得更委婉 ,更沉着,也更形象,更感人。而一个“透”字,不仅见其流泪之多,亦见其伤心之甚。上片第二层写词人自己,用了直抒胸臆的手法;这里写唐氏时却改变了手法,只写了她容颜体态的变化和她痛苦的心情由于这一层所写的都是词人眼中看出的,所以又具有了“一时双情俱至”的艺术效果。可见词人,不仅深于情,而且深于言。
词的最后几句,是下片的第二层,写词人与唐氏相遇以后的痛苦心情 。“桃花落”两句与上片的“东风恶”句前后照应,又突出写景虽是写景,但同时也隐含出人事。不是么?桃花凋谢,园林冷落,这只是物事的变化,而人事的变化却更甚于物事的变化。象桃花一样美丽姣好的唐氏,不是也被无情的“东风”摧残折磨得憔悴消瘦了么?词人自己的心境,不也象“闲池阁”一样凄寂冷落么?一笔而兼有二意很巧妙,也很自然 。下面又转入直接赋情:“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这两句虽只寥寥八字 ,却很能表现出词人自己内心的痛苦之情 。虽说自己情如山石,痴心不改,但是,这样一片赤诚的心意,又如何表达呢?明明在爱,却又不能去爱;明明不能去爱,却又割不断这爱缕情丝。刹那间,有爱,有恨,有痛,有怨,再加上看到唐氏的憔悴容颜和悲戚情状所产生的怜惜之情、抚慰之意,真是百感交集,万箭簇心,一种难以名状的悲哀,再一次冲胸破喉而出:“莫,莫,莫!”事已至此,再也无可补救、无法挽回了,这万千感慨还想它做什么,说它做什么?于是快刀斩乱麻:罢了,罢了,罢了!明明言犹未尽,意犹未了,情犹未终,却偏偏这么不了了之,而在极其沉痛的喟叹声中全词也就由此结束了。
这首词始终围绕着沈园这一特定的空间来安排自己的笔墨,上片由追昔到抚今,而以“东风恶”转捩;过片回到现实,以“春如旧”与上片“满城春色”句相呼应,以“桃花落,闲池阁”与上片“东风恶”句相照应,把同一空间不同时间的情事和场景历历如绘地叠映出来。全词多用对比的手法,如上片,越是把往昔夫妻共同生活时的美好情景写得逼切如现,就越使得他们被迫离异后的凄楚心境深切可感,也就越显出“东风”的无情和可憎,从而形成感情的强烈对比。
再如上片写“红酥手”,下片写“人空瘦”,在形象、鲜明的对比中,充分地表现出“几年离索”给唐氏带来的巨大精神折磨和痛苦 。全词节奏急促 ,声情凄紧,再加上“错,错,错”和“莫,莫,莫”先后两次感叹,荡气回肠,大有恸不忍言、恸不能言的情致。
总而言之,这首词达到了内容和形式的完美统一,是一首别开生面、催人泪下的作品。
〔附记〕千百年来,前哲时贤多认为陆游和他的原配夫人唐氏是姑表关系,其实事实并非如此。最早记述《 钗头凤 》词这件事的是南宋陈鹄的《耆旧续闻》,之后,有刘克庄的《后村诗话》,但陈、刘二氏在其著录中均未言及陆、唐是姑表关系。直到宋元之际的周密才在其《齐东野语》中说 :“陆务观初娶唐氏,闳之女也,于其母为姑侄。”从这以后“姑表说”遂被视为“ 恒言”。 其实综考有关历史文献和资料,陆游的外家乃江陵唐氏,其曾外祖父是历仕仁宗、英宗、神宗三朝的北宋名臣唐介,唐介诸孙男皆以下半从“心”之字命名,即懋、愿、恕、意、愚、谰,并没有以“门”之字命名的唐闳其人,也就是说,在陆游的舅父辈中并无唐闳其人(据陆游《渭南文集·跋唐修撰手简 》、《 宋史·唐介传 》、王珪《华阳集·唐质肃公介墓志铭》考定 );而陆游原配夫人的母家乃阴唐氏,其父唐闳是宣和年间有政绩政声的鸿胪少卿唐翊之子 ,唐闳之昆仲亦皆以“门”字框字命名,即闶、阅(据《 嘉泰会稽志》、《宝庆续会稽志》、阮元《 两浙金石录·宋绍兴府进士题名碑》考定)。由此可知,陆游和他的原配夫人唐氏根本不存在什么姑表关系。这样,周密的“姑表说”就毫无来由了,那么这完全就是出于他的杜撰了吗?并不是这样的。刘克庄在其《后村诗话》中虽然未曾言及陆、唐是姑表关系,但却说过这样的话 :“某氏改适某官,与陆氏有中外。”某氏,即指唐氏;某官,即指“同郡宗子”赵士程。刘克庄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唐氏改嫁给赵士程,赵士程与陆氏有婚姻关系。事实正是如此,陆游的姨母瀛国夫人唐氏乃吴越王钱俶的后人钱忱的嫡妻、宋仁宗第十女秦鲁国大长公主的儿媳,而陆游原配夫人唐氏的后夫赵士程乃秦鲁国大长公主的侄孙,亦即陆游的姨父钱忱的表侄行,恰与陆游为同一辈人(据陆游《渭南文集·跋唐昭宗赐钱武肃王铁券文》,王明清《挥后录》及《宋史·宗室世系 、宗室列传、公主列传 》等考定)。作为刘克庄的晚辈词人的周密很可能看到过刘克庄的记述或听到过这样的传闻,但他错会了刘克庄的意思,以致造成了千古讹传。本文不可能将所据考证材料一一列举出来,只把近年来有关学者、专家和我们考证的结果附录于此,仅供参考。
第2个回答 2013-10-21
中国古代第三大爱情悲剧 中国古代流传下来许多美丽动人的爱情悲剧。梁山伯与祝英台、董咏与七仙女、唐明皇与杨贵妃,这些动人的爱情故事经过各个朝代艺术家们的加工,已经沉淀成大量美丽的艺术结晶,成为中国人世世代代的精神食粮,成为我们血液的一部分。我每次欣赏这些故事改编的艺术作品,心中已经不是那么悲伤,到是升腾起一种美好浪漫的情怀。梁祝化蝶的故事,似乎告诉我这对恩爱情侣虽不能生在一起,死后却能像美丽的蝴蝶那样双飞双栖,永不分离;天仙配的故事更浪漫,这对恩爱的夫妻虽被强权拆散了,却还能永远地活下去,并且一年有一次相见的机会(七夕鹊桥相会);唐明皇和杨贵妃,生前已享尽了荣华富贵,至于他们死后,在天是否做“比翼鸟”、在地是否是“连理枝”,对我来说,已经是不关心的问题了。我在很早以前就读到了著名的南宋爱国诗人陆游的《钗头凤》和与之相关的爱情故事,至今不能释怀。我想,陆游和唐琬的爱情悲剧,应该列为中国古代第三大爱情悲剧。从陆游留下来的爱情诗词中,可以感觉到其爱何苦,其恨何深,其情何重!而一个人如果碰到这样的事,既不能“化蝶”,也不能“鹊桥相会”,真是生不如死。《钗头凤》:红酥手,黄滕酒,满城春色宫墙柳。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错!错!错! 春如旧,人空瘦,泪痕红浥鲛绡透。桃花落,闲池阁。山盟虽在,锦书难托。莫!莫!莫!这首情真意切,催人泪下的《钗头凤》,是陆游31岁时写的,至今读来仍叫人唏嘘不已。纵观陆游的一生,在留给后世的近万首诗词中,绝大多数是忧国忧民、金戈铁马的爱国主义诗篇,像这样的爱情诗词不多,但却和他的爱国诗篇一样,表现了诗人高尚的情操和坚贞的品格。陆游20岁时和表妹唐琬结婚,婚后琴瑟相和,感情笃深。可其母却以唐琬迷恋丈夫,疏于请安为由,强令儿子休妻。唐琬被迫改嫁,与同邑人赵士程结婚。陆母拆散他们的婚姻,却割不断他们之间的爱情。陆游留存的七首爱情诗中,都是关于唐琬的,从31岁开始到81岁去世,前后跨越50余年。陆游对唐琬这样坚贞不移的爱情,真是古今少有。《钗头凤》这首词就是陆游纯真感情的自然流露。陆游31岁时到绍兴城南的沈园去春游,不期与唐琬、赵士程相遇。唐琬将陆游介绍给赵士程。赵按照唐琬的意思,送了一份酒肴给陆游以致意。唐、赵离去后,陆游旧情新愁涌上心头,凝就这首词,含泪蘸墨,题于壁上而去。开头一句写陆游与唐氏重逢,唐氏派人送酒肴致意。在春风骀荡,嫩柳轻拂之下,唐琬用红润柔软的手,为陆游慢斟美酒。红手、黄酒、绿柳,本是美好的景物,可是相爱的人却不能相得,美酒变成了苦酒。正如王夫之所说:“以乐景写哀,以哀景写乐,倍增其哀乐。”表达了作者无可奈何的惆怅情怀。“东风恶,欢情薄,一杯愁绪,几年离索。”一个“恶”字,点出了以陆母为代表的封建礼教,像肆虐的东风,使自己往日的欢情化为灰烬,今日的重逢掺着泪水。连呼三个“错”道出了多少哀怨和自责!词的下阙“春如旧”一句包含了多少伤感,引起了多少回忆!想当初,春风送暖,绿柳依依,伉俪相随,含情脉脉。而今虽春风依旧,但人事已非,相思而无法相见,人变得消瘦,和着胭脂的泪水,湿透了绞绡丝帕。“桃花落,闲池阁。”用萧条的景物烘托二人伤感离别之情,顿感怅然若失。心上虽记着当年和她的海誓山盟,可是“锦书难托”,只能把相思之情深埋在心底。此情绵绵不能休,作者只能仰天长叹“莫!莫!莫!”三个“莫”字,凸现了诗人强抑内心痛苦,莫要再触动她受伤的心灵,莫要使她在家中处境难堪,莫要引起外界的非议。诗人只有如此深爱她,才如此痛恨往日的“错”,才如此强抑自己锦书“莫”托。相传,唐琬见过陆游的《钗头凤》词后,也和了一首词:世情薄,人情恶,雨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诘斜栏。难!难!难! 人成各,今非昨,病魂常似秋千索,角声寒,夜阑珊。怕人寻问,咽泪装欢。瞒!瞒!瞒!跳不出家庭牢笼,冲不破封建礼教的唐琬。只能恨往胸中咽,泪向肚中流,不久便抑郁而死。陆游深深地爱着唐琬,即使对方已经离去,爱情不失;即使对方已经离世,爱心不死。陆游关于唐琬的爱情诗词除《钗头凤》外,都是晚年所作,其中《沈园》二首,流传很广。写于他75岁时。其一:城上斜阳画角哀,沈园非复旧池台。伤心桥下清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 作者回忆沈园重逢,悲伤之情溢于字里行间。首句“城上斜阳,”不仅点明时间是傍晚,而且渲染出了一种悲凉的氛围,作为全诗的背景。斜阳惨淡,给沈园涂了一层悲凉的色彩。“哀”字是诗人悲哀之情外射所致,是作者当时心境的折射。次句引出处于悲哀氛围中的“沈园”,陆游重游沈园时,沈园已三易其主,今日不仅心上人早已作古,连景物也非复旧观。后两句写诗人并不就此作罢,仍在寻找可以引起回忆的景物,于是看到了“桥下清波绿”,一如往日,感到似见故人。诗人的眼前,仿佛又出现了唐琬那楚楚动人的音容笑貌。 其二:梦断香消四十年,沈园柳老不吹绵。此身行作稽山土,犹吊遗踪一泫然。第二首进一步写无法排遣的相思之情。前两句感叹唐氏去世已四十年,往事那么久远,连沈园的柳树都苍老得飘不出柳絮,但绵绵的思念却一天比一天厉害,一息尚存,终难了却,衬托出诗人心中的沉痛悲苦。后两句说诗人已到了风烛残年,行将入土,葬在会稽山下,但凭吊故地,仍潸然泪下,不能自己,作者对这一段少年往事如此一往情深,着实让后人敬佩。 陆游81岁高龄时,还神驰情萦沈园,写了《十二月二日夜梦游沈氏园亭》三首。 其一:路进城南已怕行,沈家园里更伤情。 香传客袖梅花在,绿蘸寺桥春永生。 其二:城南小陌又逢春,只见梅花不见人。 玉骨早成泉下土,墨痕尤锁壁间尘。
其三:城南亭榭锁闲坊,孤鹤归飞只自伤。 尘渍苔侵数行墨,尔来谁为抚颓墙。 沈园意外的相会,使唐琬抑郁而死。诗人心灵的创伤再也无法弥合。又是一个春天的到来,曾经的梅花依然怒放吐艳,可是伊人却饮恨黄泉,只有墙上的墨痕灰尘犹在。全诗充满了悲伤痛悼之情。“伤心桥下清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玉骨早成泉下土,墨痕尤锁壁间尘”。这些情深意切的诗句,具有强烈的艺术感染力和持久的生命力。我想,陆唐的爱情悲剧,也无需更多的笔墨来宣染,定将永远在社会上流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