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熹在解读《邶风·北门》的时候,陷入了思维定势的陷阱。他所理解的诗歌押韵,仅仅限于韵字位于诗歌的末尾,也就是通常说的韵脚字。因此,只要诗歌的韵字没有处在句尾的位置,朱熹就没有看出其实也是在押韵的。
《诗经》的作品当中,凡是没有实义的助词和感叹词处在句尾的位置的时候,往往在这个助词或者感叹词前面的那个字,才是真正的句尾字,而押韵也就是由这个字来定的。
这样的例子很多,例如“母也天只,不谅人只”(《鄘风·柏舟》),只字为感叹词,真正的韵字是天字和人字,同属上古诗韵真部的韵部。再如《邶风·燕燕》当中的“燕燕于飞,颉之颃之。之子于归,远于将之”。处在句尾的之字是没有实义的音节助词,所以颃字和将字才是真正的韵脚字,属于阳部的韵部。
朱熹因为没有理解为字和何字实际上是可以押韵的,在上古语音里这两个字有着一定的相近之处,所以没有看出“王实为之,谓之何哉”这两个句子有押韵的关系。
第二个例子,是《郑风·女曰鸡鸣》。
朱熹当时在阅读《诗经》作品的时候,也的确察觉到了有的字在上古时代可能与宋代的读音有着不同。为此他在解读《诗经》作品的时候,就提出了同一个字或许有两种读音的说法。
对《郑风·女曰鸡鸣》中的诗句“弋言加之,与子宜之”,朱熹在“加”下注云:“叶居之、居何二反”;在“宜”下注云“叶鱼奇、鱼何二反”。意思是说,如果“加”读“居之反”则“宜”读“鱼奇反”;如果“加”读“居何反”,则宜读“鱼何反”。
这里可以看出,朱熹对这两句诗的押韵感到拿不准了。
他认为,加字可能念ji,也可能念je。这要看后面的宜字如何念了。
如果宜字念yi,那么前面的加字就要念ji。
如果宜字念ye,那么前面的加字就要念je。
朱熹认为,“弋言加之,与子宜之”中的加字和宜字是押韵的,但是应当怎么读却并不肯定,因此他提出了两种读音的解读方案。
值得注意的是,其中的一种读音,是符合上古诗韵的韵部的。加字和宜字在上古诗韵里,同属于歌部的韵部,当时的读音有着相近的地方。
这就说明,朱熹不是没有注意到《诗经》作品中的字的读音古今有所不同,而且他还接近正确地提出了加字和宜字的读音可能都包含有e的韵母。只是,这位宋代的大学者也难以确定《诗经》时代字的读音,而按照宋代的读音宜字是读若疑的,为了押韵也就只能把加字读成i的韵母。
大概朱熹这位当时的博学学者,注解《诗经》的时候也是对作品所用的古音古韵感到为难。因为《诗经》的音韵研究取得突破性的进展是在明末清初之后,因此非要诟病在此之前的宋代学者朱熹不懂上古语音与上古诗韵,大抵也是有失公允的。
今天一般的读者阅读《诗经》,同样也会遇到朱熹当年注解《诗经》时的困惑,为什么上古的字音与后世相差如此之大,以致很多《诗经》中的诗句难以断定韵字的读音与押韵的情况,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念了。
其实,真的弄懂《诗经》中的古音古韵的知识,需要很深的音韵学训诂学等专业知识,不是一般的读者所能达到的。因此,今天的读者诵读《诗经》中的作品,就按当代的语音来念也是可以的。但是,从读书求知的角度要明白,《诗经》的作品是按当时的字的读音和诗韵来押韵的,不是随意的用字。这是我们传统文化中的一个珍宝,的确值得深入研究。只是对一般的读者而言,大致懂得《诗经》的用韵情况和韵部韵字归属,也就无碍于理解与赏析《诗经》的各篇作品了。
彼采葛兮,一日不见,如三月兮!
彼采萧兮,一日不见,如三秋兮!
彼采艾兮!一日不见,如三岁兮!
想必看完这首诗歌之后大家已经猜到是哪个成语了,就是“一日三秋”。这个成语形容段时间相隔之后再见面就像是很久没有见了一样,多数用作恋爱中的男女形容相思之苦。
诗歌总共可以分为三章,第一章写到我念念不忘的那个采葛的姑娘啊,一天都没有见到她了好像整整隔了三个月了。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月”。
第二章写到我想念的那个采箫的姑娘啊,一天都没有见到你了,这短短一天的时间好像有整整三个季节一样长!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季”。
第三章中作者写到我心中忘不掉的那个采艾草的那个美丽的挂娘啊,这仅仅是一天不见而已啊,好像是过去了三年一样!这就是所谓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热恋中的情人无不想每天都能耳鬓厮磨,相拥着度过每一天,这是历史上第一首把“心理时间”和“现实时间”拉出来作对比的诗歌,正是这样的对比才让诗歌广为传诵。但是这种谈情说爱的诗歌在古代是被很多人痛恨的,比如大名鼎鼎的朱熹老爷子就曾经骂这首诗“淫奔”,说白了就是说这首诗歌不知廉耻太过放浪。
与此同时历史上也不乏夸奖这首诗歌的人,当然了还有人认为这根本就不是一首写情爱的诗歌,他们觉得这是一首写帝王储备人才的诗歌。同时还有人认为这个作者就是一个妥妥的渣男没跑了,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同时和三个姑娘谈恋爱,当然了这个说法有些偏颇!
一千个人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各种解读我们不做评论,但是小编还是认为这首诗歌本无罪。不知大家喜欢吗?喜欢的话可以点个关注分享一下,欢迎在评论区留下你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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