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完美的爹娘
1.妈说天池你不是孤儿吗
结婚那天,妈问我:坐在角落里像两个要饭模样的人是谁?
我看过去的时候,有个老头正盯着我,旁边还有个老太太,发现我看着他们赶忙低下头。我不认识他们,但感觉也不像要饭的,衣服是新的,连折印都看得出来。妈说像是要饭的,使他们佝偻的身子、老太的身边倚了根拐杖的缘故。
妈说天池是孤儿,那边没亲戚来,如果不认识就轰他们走吧。现在要饭的坏着呢,喜欢等在酒店门口见那家办喜事就装作亲起来吃黑酒。
我说不会,叫天池来问一下吧?
天池慌里慌张,把我的手捧花都掉地上了,最后支支吾吾地说是他们家堂叔和堂婶。我瞪了妈妈一眼:差点把亲戚赶走。
妈说天池不是孤儿吗?天池怕妈,低头说是他家远房亲戚,好长时间不来往了,但结婚大事,家里一个亲戚没来心里觉着是个憾事,所以……
我靠着天池的肩埋怨他,有亲戚来也不早说,应该把他们调到一桌,既然是亲戚就不能坐在备用桌上。天池拦着说,就让他们坐那吧,坐别的桌他们吃着也不自在。
直到开席,那桌上也就坐了堂叔和堂婶。敬酒经过那桌,天池犹豫了一下,拉着我从他们身边擦了过去。回头看他们的头埋得很低,想了想我把天池给拽了回去:堂叔、堂婶,我们给您俩敬酒了!两人抬起头有点不相信的盯着我。二老的头发都是花白的,看上去很老,应该有七八十岁的样子,堂婶的眼睛很空洞,脸虽然对着我但眼神忽闪不定。我拿手不确定的在她眼前晃了晃,没反应。原来堂婶是个瞎子。
堂、堂叔、堂婶,这是俺媳妇小洁,俺们现在给你们敬酒呢!天池用乡音提醒他们。
哦,哦。堂叔歪歪斜斜的站了起来 ,左手扶着堂婶的肩,右手颤巍巍地端起酒杯。我惊讶的发现,堂叔的右腿是空的。
别站了,你们坐下吧。我走过去扶住他们。堂叔又摇晃着坐下了,似乎无缘由的 ,堂婶眼里忽然就啪嗒啪嗒直掉眼泪堂叔无言的拍着她的背。
本想劝他们两句,但天池拉着我离开了,跟天池说,等他们回家的时候给他们一点钱,太可怜了。天池点点头没说话,紧紧拥着我。
第一年的除夕,天池说胃疼没吃下晚饭回房睡觉去了。我让妈妈熬点大米粥也进房去了。天池躺在床上,眼里还憋着泪。
我说天池不该这样的,第一年的除夕就不跟我们一块吃晚饭,还跑房里这样,好像我们家亏待你似的,一过节你就胃疼,哪有这样的事情?其实我知道你不是胃疼,说吧,什么事?
天池闷了半天,就说对不起,他只是想起堂叔和堂婶还有他死去的爹娘,他怕在桌上忍不住,惹爸妈不高兴,才推说胃疼。
我搂着 他说:真是个傻子,想他们,我们过完年看他们去不就成了,再说我也想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过日子的。
天池说算了,那条山路特别难走,你会累着的,等以后路通了,我们生了小孩,再带着你去看他们吧。
我心里想说:等我们生小孩的时候,他们还不一定在呢!但没敢讲出来,嘴上说,给他们再寄些钱物吧。
2.中秋节读到天池的秘密
第二年的中秋节期间,我正巧在外地出差。中秋节那天,我特别想天池和爸妈,我就跟天池煲电话粥。
我问天池像我想的睡不着怎么办,天池就说上网或者看电视,再不行就躺在床上睁着眼睛狠狠地想。
那晚,我们直到聊得把手机发烫没电为止。躺在宾馆的床上,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我怎么也睡不着。翻身打开电脑,重新申请了一个QQ号名叫读你,想捉弄一下天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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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考资料:出自《感动人生》09年3月的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