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馆》中常四爷是个什么样的人?

如题所述

常四爷是一个具有侠骨豪情的“旗人”,他性格耿直,具有正义感和爱国心。

1、常四爷,一个希望依靠奋斗来换取国家和个人好前途的中国人,他的悲剧不是来自胆怯、懒惰,而是来自他的落伍了的观念,属于旧时代也属于满族传统的人生观

2、总以为凭着一身正气和不服输的精神,就可以在铺天盖地的社会黑暗间闯开一条生路,这样天真的愿望根本没法实现,邪恶社会永远张着血盆大口,毫不留情地吞食着贫寒的个体的市民小人物,即使你再豪横再不肯屈服也罢。

3、常四爷的失败,除了社会的责任之外,也因为他的人生哲学已然不合时宜。

4、他一辈子不服软,敢做敢当,专打抱不平,但这种倔强的性格,也不能改变他的命运,他“只盼着国家象个样儿,不受外国人欺侮”。

5、在《茶馆》这出戏里,是最少受到挖苦、批判的一个形象,这跟他特定的身份、经历——由老北京旗人中间走出来的自食其力者——有相当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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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20-01-03
常四爷正直,刚强,富有同情心。他有清醒的头脑,对世界有正确的认识。当他看到国人不打外国侵略者却为一只鸽子大打出手,康顺子被无情的父亲出卖,刘麻子拐卖人口、坑蒙诈骗却无人去管,一对母女背井离乡四处乞讨,一个太监竟敢大肆声张讨老婆……一幕幕丑恶、黑暗的社会现象深深地刺痛了他的心,因此他情不自禁地说大清国要完了,这显示出他不同于一般麻木的国民,而有极强的判断力。出狱后他自食其力,虽然最终衣食无着,却不愧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第2个回答  2018-01-07
茶馆中的场景并不多,可是就在一个方寸之地间由一个茶馆的兴衰现出了几十年的人间。白驹过隙,浮云仓狗,裕泰茶馆几十年的沉浮合着茶客们的不同的人生经历,真真让观者唏嘘。

无疑,茶馆的灵魂就是就是掌柜王利发了。他是个实实在在的小人物,经营着父辈留下来的茶馆,兢兢业业。他胆小,从维新刚失败到军阀割据到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特务和美国兵在北京横行的时候,茶馆是一天天衰败了,可店里面贴“莫谈国事”的条却越多了,字也更大了,犹记得他急急忙忙的一路小跑着到茶客桌旁,用一种求爷爷告奶奶的语气说着:诸位主顾,咱还是莫谈国事吧!他圆滑,当他跟相熟的茶客们讲些上不得台面的话或是什么秘辛时,他低低垂着头,声音也压得低低的透出几分熟捻,手上不停的似在掩饰般的擦着桌子,擦去事实上并不存在的灰尘,莫要说茶客,从我的角度看,就觉得他整一个肢体动作在说:咳,我跟您的关系不一般。他谄媚,当秦二爷进门时,他立时身前身后的伺候着,跟着二爷脚步,接着二爷话茬,绕二爷打转,生怕那里不周到。他嘴上说着讨喜的话,说着奉承的话,不错眼珠的觑着秦爷的脸色。“我知道您多么照应我,心疼我,决不会叫我挑着大茶壶,到街上卖热茶去!”听听这话说的,带着讨好,套着近乎,加上躬着腰垂手站立在秦爷的边上,当下就让人联想起一只涎着脸往主人身上凑的京八儿。当秦二爷毫不客气的打发那对乞儿母女出茶馆,而常四爷看不过去,替她们母女买了碗烂肉面时,王利发便精明的看出秦二爷暗里跟人置上了气。他特意走到了堂面中间,而不是四爷的桌边,将声量拿捏的刚刚好后才道:常四爷,您是积德行好,赏给她们面吃!可是,我告诉您:这路事儿太多了,太多了!谁也管不了!这话,明面上是对常四爷说的,但王利发用意还不是在秦二爷身上。他后又回转,对二爷说,您看我说的对不对?这三两句话,三两个动作,就把一个滑不溜手的王利发活生生的立在了看官面前。

但他却奇异的并不讨人厌,甚至是奇异的让人喜爱的。商人重利轻别离,可在我看来,王利发却不是这样一个人。他曾感叹:唉!"茶钱先付",说着都烫嘴!他送康顺子走的时候说:别再问我什么,我心里乱!一辈子没这么乱过!媳妇,你先陪大婶走,我叫老大追你们!大婶,外边不行啊,就还回来!康顺子临别道了句:老掌柜,您硬硬朗朗的啊!王利发送了两步,便拢着手畏缩得立住,喃喃道:硬硬朗朗的干什么呢?小人物的辛酸和不得志,在于是之的演绎下,给看官们都留下了不可抹杀的印象。

他是困惑的,他想着自己茶馆的命运也会捎带着想想国家和北京的命运,他希望年头太平,自己的茶馆能平平顺顺开着,他也就捎带着希望中国能带给他一些盼望。他曾温和的安慰栓子妈:甭害怕,开过多少回炮,一回也没打死咱们,北京城是宝地!崔久峰告诉他,他看透了,中国非亡不可。而王利发憋了半天,蹦出了一句话:那也得死马当活马治呀!他对着北京城和整个大中国,还是有着不能明说的期待的。
从康有为革新失败到军阀割据,别的茶馆都倒的倒,闭得闭,而王利发却就算弄了学生公寓——他自己认为在兵荒马乱的年代还有点保证的行当,也没有把前厅的茶馆给废了。他把茶馆一改再改,不图别的什么,只求自己的茶馆能太太平平的立那里,能有茶客上门。“我一辈子老爱改良,看着生意这么不好,我着急!”这是他发自肺腑的话。而没有茶客上门、店面冷清的时候,他一从后堂出来,头一句话就对自个儿老大说:下板子去!什么时候了,还不开门!这个小人物一辈子汲汲营营,就是为了自己的茶馆忙碌,没做什么缺德事,没贪什么亏心钱,带着些无伤大雅的小算盘,带着些针头线脑的小精明,见谁都请安、鞠躬、作揖,作了一辈子顺民,只盼着,孩子有出息,冻不着,饿不着,没灾没病,只是认认真真的在这乱世之中经营着自己的茶馆。可是随着年景变差,连这些个卑微的愿望没有办法得到满足。茶馆还没有开门,就是一拨一拨的来人,难民,巡警,大兵,宋恩子吴祥子,军官,一拨比一拨难打发。哪一个不是想趁乱揩点油。他是掌柜的,好言好语捧着巡警。可巡警走后,他跺着脚低而清楚的说:他妈的!打仗,打仗!今天打,明天打,老打,打他妈的什么呢?第一次听这个八面玲珑的掌柜的骂脏话,却无比自然。他从从维新刚失败到军阀割据到抗日战争胜利后,国民党特务和美国兵在北京横行的时候,起先活的是个掌柜的,在茶客们眼中大概也是满风光的,而后人却一天比一天卑微下去,眼睁睁的看着茶馆一天比一天衰败下去。看着垂垂老矣的掌柜拢着手收着双肩窝在角落里,似是畏寒的样子,看着这老掌柜被周围的物事一步步的逼到绝境,看着茶馆一点点走到末路,终是让看官们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沉到这茶馆之下,沉到这世道之后,沉下去看暗茕茕的天,沉下去看雾煞煞的地,沉的是不见底了。

北京人艺的这一版并没有点明老掌柜上吊死了的结局,也就没有后来的小丁宝哭场,没有后来傻杨的那一段快板:小姑娘,别这样,黑到头儿天会亮。小姑娘,别发愁,西山的泉水向东流。苦水去,甜水来,谁也不再作奴才。不过这样也好,原剧里把人按了下去,却又在最后,给了块浮木——总有一天,苦尽甘来,谁也不再做奴才。而这一版里,却给看官们留下了无穷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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