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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丰五年,忽得语涩疾,疑且死,豫作遗表置卧内,即有缓急,当以畀所善者上之。官制行,帝指御史大夫曰:“非司马光不可。”又将以为东宫师傅。蔡确曰:“国是方定,愿少迟之。”《资治通鉴》未就,帝尤重之,以为贤于荀悦《汉纪》,数促使终篇,赐以颍邸旧书二千四百卷。及书成,加资政殿学士。凡居洛阳十五年,天下以为真宰相,田夫野老皆号为司马相公,妇人孺子亦知其为君实也。

帝崩,赴阙临,卫士望见,皆以手加额曰:“此司马相公也。”所至,民遮道聚观,马至不得行,曰:“公无归洛,留相天子,活百姓。”拜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免朝觐,许乘肩舆,三日一入省。光不敢当,曰:“不见君,不可以视事。”诏令子康扶入对,且曰:“毋拜。”遂罢青苗钱,复常平粜籴法。两宫虚己以听。辽、夏使至,必问光起居,敕其边吏曰:“中国相司马矣,毋轻生事、开边隙。”光自见言行计从,欲以身徇社稷,躬亲庶务,不舍昼夜。宾客见其体羸,举诸葛亮食少事烦以为戒,光曰:“死生,命也。”为之益力。病革,不复自觉,谆谆如梦中语,然皆朝廷天下事也。

是年九月薨,年六十八。光于物澹然无所好,于学无所不通,惟不喜释、老,曰:“其微言不能出吾书,其诞吾不信也。”洛中有田三顷,丧妻,卖田以葬,恶衣菲食以终其身。

宋神宗元丰五年(1082),(司马光)忽然得了说话艰难的疾病,他怀疑自己即将死去,预先写了遗表(临死前留给皇帝的奏章),放在卧室内,准备一旦病情危急(缓急,偏意复词,偏指“急”,“缓”无意),就要把它交给认为可靠的人呈奏给皇帝。新官制实行(神宗元丰五年行新官制),皇帝指定御史大夫官职说:“这非司马光担任不可。”又打算以司马光为东宫太子师傅。蔡确说:“国家大计刚确定,希望稍微延迟一些时候决定。”《资治通鉴》还没有完成,皇帝特别重视此事,认为此书胜过荀悦的《汉纪》,屡次催促司马光,让他把书写完,并赐给他原颖王府邸(神宗曾于治平元年[1064]封为颍王,颖邸为其治平四年即帝位之前所居府邸)中的书二千四百卷。待到《资治通鉴》撰写完成,加封司马光为资政殿学士。他在洛阳共计居住十五年,天下人认为他是真正的宰相,农夫和村野老人称他为司马相公,妇女儿童也知道他是司马君实(君实,司马光的字)。
神宗皇帝逝世(1085年),司马光到宫中临丧哭吊,卫士们望见他,都以手加额表示敬意,说:“这是司马相公啊。”他所到之处,百姓拦路围观,骑的马甚至无法走过去。百姓们说:“您不要回洛阳,留下来做天子宰相,让百姓有活路。”(哲宗)皇帝又任命他为尚书左仆射兼门下侍郎,免除他上朝觐见皇帝,准许乘坐轿子,三天一入官署办公。司马光不敢承当这些优待,说:“不见皇帝,无法办理公事。”皇帝下诏命令其子司马康扶着他进殿回答所问,并且说:“无需跪拜。”于是废止了青苗钱(王安石所行的青苗法),恢复以常平仓出售和收购粮食,以调节米价的的办法。(常平,古代一种调节米价的方法。筑仓储谷,谷贱时增价而籴,谷贵时减价而粜。)哲宗皇帝和垂帘听政的高太后都虚心听取司马光的意见。辽国、西夏使节到来,必定问候司马光的饮食起居。(辽国、西夏的国君)命令各自的边境官吏说:“中国以司马光为宰相了,不要轻易滋生事端,挑起边境冲突。”司马光看到皇帝和太后对自己言听计从,不惜为国家献出自己生命,于是亲自处理各种政务,昼夜不停。宾客们见他身体瘦弱,举诸葛亮饮食很少而事务繁多(积劳而逝)的往事,想以此作为司马光的鉴戒,司马光曰:“死生,是命中注定的。”为国事更加不遗余力。病重后,头脑不再清醒,言语昏乱如说梦话(谆谆在此处指迟钝昏乱的样子,不是反覆教导、谆谆告诫之意),然而说的都是朝廷、天下的事。
此年九月司马光逝世,终年六十八岁。司马光对于一切东西都看得很淡,一无所好,但是对于学问无所不通,只是不喜欢佛家、道家学说;他说:“他们所说的精深微妙的言辞超不出我所读的儒家经典,他们说的荒诞不经的内容我又不相信。”他家在洛阳有三顷田地,妻子去世时,卖了田地用以安葬,终其一生衣食都很粗劣简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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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个回答  2010-07-12
元丰第5年,忽然得了说话不灵光的病并且可能会死.写好遗书放在卧室,如果有什么紧急情况就把它交给亲人呈送给皇上.文官制度设立,皇帝说:"只有司马光能做御史大夫".又要任他为东宫师傅.蔡确说:"国家刚刚稳定,请皇上稍微晚些在决定."此时资治通鉴还没写完,皇帝很重视,认为它比荀悦《汉纪》更好,几次督促他完成,赏赐给它流传下来的古书二千四百卷.而后书写完了,加封他为政殿学士.总共下来他在洛阳待了15年,天下百姓都认为他是当朝宰相,老百姓叫他司马先生,妇女和小孩子都知道他是君实.